盛清十二年五月初,太傅等人谋反成功,在一次庆功宴上,云硕王被太傅的人团团围住,一剑死于太傅的手中,成为太傅剑下的一抹亡魂,享年32岁,在位2o年。
兮颜王后亲眼目睹云硕王死后,震惊得晕倒过去。醒来后,欲随云硕王而去,却被太傅拦下,太傅将欧阳煦送出彩云朝。
兮颜王后整天以泪洗面,为了保护欧阳煦的安危,想死却不敢死,便只能苟延残喘地活着。
其后不久,太傅登上王位,将国号‘彩云’改为‘南云’,称南陵王,并娶兮颜王后为王后。
兮颜王后不堪其羞辱,欲以死相逼。南陵王知其心有眷恋,怒道,“你若是不嫁?岂不是要让天下人看我笑话?”
“你现在已经是天下人的笑话,娶了前朝的王后,更是奇丑的笑话。”兮颜王后故意羞辱他,挑战他的底线,戳他的软肋。
南陵王恨恨地看着兮颜往后,“本王为了得到你,不惜谋权篡位,本以为你会对本王刮目相看的。你竟如此不屑地对待我?”
“呵呵呵……真可笑。”兮颜往后冷笑了几声,“枉我和云硕王待你一片真诚,枉云硕王待你如亲兄弟,你竟如此杀死我夫君、杀死你兄弟……东方瑞,哪怕是做鬼,我和我夫君也不会放过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刽子手。我生是云硕王的人,死便是云硕王的鬼,哪怕我还活着,我的心、我的魂也仅属于云硕王一人的。我夏侯兮颜从嫁给云硕王之后,此生便被冠以欧阳之姓氏。”
南陵王闻言,怒着掐住兮颜王后的下巴,“你最好别挑战本王的底线。”
兮颜往后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眼角滑落一滴眼泪,疲惫道,“那便杀了我,让我解脱,成全我和云硕王在冥府相见。”
南陵王怒得龇牙咧嘴,放开掐住她脖子的手,“你想一心求死?本王偏不!”
兮颜王后缓缓地睁开眼眸,恶狠狠地看着南陵王。
“你若是死了?欧阳煦是死是活你都不管了?在你的眼里,难道除了欧阳颢外,就没有别人了吗?别忘了你还有你家人……你忍心看着我一道圣旨诛灭夏侯一族吗?”
“你……”兮颜往后怒不可遏地仇视着南陵王。
“兮颜,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本王待你的爱意如何你会不知?欧阳颢有什么好的?轮才情、轮武功、论能力、论样貌,我东方瑞可有半分比不上他?”
“欧阳颢至少当你是兄弟,从来没有背叛过你,更没有背叛过你们的友情……”
“呵呵呵……”南陵王痛苦地冷笑了几声,“他若是有当我是兄弟,会不知道我钟情于你?他若是有当我是兄弟,会冤枉我杀人,还将我打入天牢?”
“欧阳颢从始至终当你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喜欢我,我知道,但我从小便视你为兄长,我对你从来没有半分除了亲人喜欢之外的情愫。是我喜欢欧阳颢的,他喜欢我,却因为你,从来不敢娶我,他觉得那是对你的背叛。是我一心想嫁给欧阳颢,把自己灌醉,爬上他的床,他为了护我声誉,才会娶我为妻。我爱他,哪怕他不是彩云朝的国君,我也愿意跟随他。你被冤枉杀人之事,当时他面对朝中文武百官的压力,不得不将你打入天牢,但这只是权宜之计,为了还你清白之躯,他派了亲信、用尽了法子查明案情,甚至用权威压住朝中百官的口……他如此为你,你却背叛他,把他杀了。”
语毕,兮颜王后湿了眼眶,痛苦地闭上眼睛,满满的心有不甘,她最爱的夫君竟如此惨死……
南陵王闻言,脑袋一片空白,惊慌失措地摇摇头,“不……这不是事实的真相……”
“怎么?后悔了?”兮颜王后冷声道,“你活该这辈子要活在自责中。东方瑞,我欧阳兮颜在此咒你永世不得安乐……”
南陵王哈哈大笑,越笑越凄凉……
“明日册后大典,你若没有盛装出席,我会送欧阳煦和夏侯一族进阴曹地府。我手中的亡魂多得数不胜数,不介意再多几个。”语毕,南陵王凄惨地笑着离开。
兮颜王后全身无力地倒在地上,奴婢欲上前扶起她,她歇斯底地喊道,“出去!”
奴婢对视了一眼,走出了房间。
兮颜歇斯底里地痛哭着,夫君已成亡魂,儿子不知所踪,家族岌岌可危,皇室耻辱未洗……
欧阳颢……我该如何是好……在我还没有学会独立之前,你却如此离我而去,我该如何是好……
叶泽明连连叹了几声气,看着欧阳煦问,“那我问你,你会为皇室复仇吗?”
欧阳煦斩钉截铁地说,“会!”
皇室的耻辱、家族的仇恨、母后的委曲求全、他22年的隐忍,这些他都会让当年的刽子手南陵王死无葬身之地。
陈氏忧心忡忡着,蓁儿会被牵涉其中吗?
“复完仇以后呢?”叶泽明问。
“同蓁儿孝顺您老。”欧阳煦如实道,“蓁儿虽然并非你亲生,您老却视为己出,您对蓁儿的恩情,蓁儿不会忘,蓁儿想做的事情,我会一一帮她达到。”
“那你的皇室呢?”
“自有人会接任。晚辈只想做一枚与世无争的自由人,与蓁儿双宿双栖、做一对平凡百姓。”那是欧阳煦最终的梦想,也是最终的归宿,多年来隐居山林,他的心性淡泊名利、与世无争,做一名无欲无求的人才是他的追求。
陈氏闻言,欣慰地点点头,只要蓁儿能不被牵涉皇室和权力的纷争中,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