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蹲在小胡同的地上忧伤了好一会儿,蹙着眉头冥思苦想着……早上出来的时候,他趁陈夫人不注意时偷偷地拿走了她的私房钱,也把落樱身上为数不多的钱都输光了,现在上哪里找钱去啊?伸手和悦诗要钱,万万使不得,遭她一顿批不说,搞不好会被告到陈铭夫妇跟前,到时候就亏大发了。
落樱蹲在一旁陪着,安慰道,“其实面子没了就没了呗,没什么好在意的。时间久了,你就会忘记这些的,谁会无聊地记得啊。”
墨玉听不进去,突然站起身,“我有办法了。”语毕,急匆匆地迈着步伐离开了小胡同。
落樱一脸诧异,小跑着跟在墨玉的后面,“你想到什么法子了?”
墨玉停在叶宅门口,偏头看向落樱,落樱与他对视了一眼,指着叶宅,“你该不会又想打蓁儿的画的主意?”
墨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是借!用完后,我一定会赎回来的。”
落樱拼命地摇摇头,“不行!要是让蓁儿知道的话,我们会死的很惨的。上两次你忘记了她怎么惩罚我们的吗?我们别给她惹祸了。得罪蓁儿真的会死的很惨的。”落樱一想到悦诗发怒的模样,背后莫名其妙地觉得凉飕飕的,甚至有点毛骨悚然。
“难道你就想眼睁睁地看着我颜面尽失吗?”
落樱摇摇头。
墨玉双手放在落樱的肩膀上,目光诚恳地看着她,继续劝服着,“我下一局稳赢,赢了就把画给赎回来,你要相信我,堵了那么久,我就只输了一局。”
落樱不情愿地点点头,犹豫不决道,“要是让蓁儿知道的话,受罚的可是你,你绝对不能拉我下水,我现在离家出走、无处可去,还要投奔蓁儿呢?”
墨玉笑着拍拍落樱的肩膀,“放心吧。一人做事一人当!”
语毕,墨玉大步流星地跨进叶宅,偷偷摸摸地来到悦诗的厢房,随便拿起一幅画,打算走出房间,不经意间看到桌上放着一块玉佩,玉佩上镌刻着一只凤凰,小心翼翼地拿在手中摸了摸,嘴角上扬,“这块玉铁定价值不菲。”便拿着画作和玉佩走出房间。
落樱看着从叶宅走出来的墨玉,小心翼翼道,“怎么样?有没有被人看到。”
墨玉得意一笑,向贵堂赌坊走去,踌躇满志道,“这一次,我一定要让庄家输到破产不可。”
落樱站在原地忐忑不安着,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不跟,此事被发现了与她无关。跟上,那她和这件事就有牵扯不尽的关系,到时候百口莫辩怎么办?
可墨玉是那么心高气傲的人,万一惹出什么祸了该如何是好?矛盾了好一刻,还是跟上墨玉。
贵堂赌坊,龙蛇混杂、哄闹不已。
不少纨绔子弟揣着真金白银来此地挥金如土,也有不少游手好闲的看客小玩一把,权当娱乐,更有见钱眼开、不劳而获之人成天混在赌坊赌博,以图大捞一把不义之财发家致富。也有一些输个精光的赌徒明明身无分文却依旧赊账赌,秉持着‘一下局一定会赢回来’的信念欠下了一屁股债。
墨玉昂首阔步地踏进赌坊,态度傲慢地将画作和玉佩放在赌桌上。
在坐的各位齐刷刷地将视线落在墨玉身上。
庄家一看到桌上价值不菲的凤凰玉佩,满眼大放异彩,这个陈家少爷真是下足了血本啊,哼,这一次保证让他输个血本无归。
庄家露出讨好般的笑容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陈少爷啊?快快快,请坐。”
墨玉斜睨了一眼向他摇尾乞怜的庄家,冷哼一声,“我们两个来赌一场,如何?”
庄家面露为难之色,“诶呦,陈少爷,您可真折煞小的了。我那敢和您赌啊?”
“你不敢?”
庄家笑着点点头,“不是……我不是没那个钱吗?哪能跟陈少爷比啊。”
“我借给你!”
墨玉和庄家齐齐地看向那人,一个身着白衣、长相俊朗的男子坐在椅子上,轻摇折扇,慢悠悠地品着香茗,喝完茶后,看向墨玉以及桌上的凤凰玉佩,慢条斯理道,“庄家,我借钱给你,你帮我下赌注。如何?”
庄家毕恭毕敬地点点头,笑得贼兮兮地道,“谢谢白公子,听您的,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为了公平起见,我来坐庄,两位可有意见?”白衣男子看着墨玉说。
墨玉摇摇头。
落樱望着似笑非笑的白衣男子,他的笑容有种笑里藏刀的感觉。这样的笑容让落樱莫名地觉得眼熟,他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很熟悉却又记不起来他们在哪里见过,手托着腮帮子若有所思着。
白衣男子望了一眼女扮男装的落樱,挺面善的一张面孔啊……
白衣男子拿着蛊轻摇了一下,放在桌上,“请下注吧。”
庄家看了一眼白衣男子,白衣男子端起茶杯细细地饮着。
庄家道,“我押小!”
墨玉紧咬着嘴唇,刚才若是没有听错的话,应该是大。
“我押大。500两白银。”墨玉将画放在‘大’的位置上。
庄家疑问道,“这幅画值500两?”
“哼,这幅画是悦诗姑娘最得意的画作,悦诗姑娘才华馥比仙,她的画作一副500两已经是最低价了。怎么,你觉得不值得?”
白衣男子听到悦诗的名字后,捏着杯子的手顿了顿,满脸尽是抚不平的怒意。
落樱注意到白衣男子怒得有些抽搐的表情,不悦地蹙着眉头,他和悦诗有什么深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