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了一口,轻轻撇嘴:“季云然,我原谅你了。”
季云然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他瞪着泛红的双眼:“你不恨我了?”
对面的人后退半步,简单面色平静:“嗯,不恨了,你也别再这样了,之前的一切都过去了,人总要向前看的。”
简单越过他要走,季云然似乎还想拦他,却想到什么终于放下了手,他低垂着脑袋,声音略有些沙哑:“他对你好吗?”
走廊上,两个人一前一后,隔着不算远的距离。
身材高挑着红裙的人眼眸变的温柔,嘴角勾笑:“很好。”
酒吧的这条走廊是安全通道,鲜少有人过来,站在二楼包厢楼梯上的两个人不动声色看完这一幕,雁衡阳吐了一口烟圈,对旁边的傅楼归道:“恭喜你,不用戴绿帽了。”
傅楼归靠在栏杆上,男人身穿着黑色的大衣,微微弯着腰,手中是一直燃着的烟,烟已经快要燃至尽头,却没有弹一下。
那张英俊优雅的脸庞染上了层寒意,从刚刚到现在,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弹。
简单出来之后就给傅楼归打电话,打了好几遍都显示无人接听。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快近九点了,剧组也不知道有没有收工,他犹豫片刻干脆打给寒哥,电话响了好几遍才被接起来。
阮寒武的声音第一次不是冷静无波,而是带着点紊乱:“喂,简单。”
酒吧的人来人往,简单回去刚刚的位置没找到人便问道:“寒哥,小米跟您在一块呢吗?”
“嗯。”阮寒武没有否认:“我送他回去。”
听到这简单就放心了,他躲开一些觊觎打量的目光准备回家,顺口问:“您知道傅哥现在收工了吗?”
诡异的,那边安静了一瞬。
阮寒武似乎知道了什么,最终还是道:“我早就在七点的时候给楼归打电话让他来接你了。”
“……”
拥挤的人群中,红色长裙的美人顿住了身形,那张国色天香的脸浮现了名为慌张的神色。
简单扶着一旁的柜子努力消化这个事实,七点,就是傅楼归第一次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己说在家。
完了,完了。
这边电话忽然没声了,阮寒武皱眉:“简单?”
被唤回神的简单稳了稳心神,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我没事,您好好照顾小米,他今天喝了不少酒,我没拦住,估计后劲挺大。”
岂止是大。
阮寒武看着旁边发酒疯缠着自己的人,没多说什么:“知道了。”
两个人又聊了两句,最后电话被挂掉了。
简单拿着手机愣在原地,遍体生寒,反应过来后就给傅楼归打电话,拨了两遍电话都没人接。
有两个人携伴端着酒杯从后面过来,推了简单一把:“让一让,美女你别挡道啊。”
简单僵硬的侧了侧身子,那人瞥了他一眼就要走,却忽然顿住回头,眼里冒着精光:“卧槽,小美人,你长的真他妈的像简单。”
旁边的男人笑了:“我的小项总,你是不是追星追的迷征了,这可是个女人。”
项旭东一口喝完杯子里面的酒,过来拉简单的手:“你叫什么名字?”
二楼的包厢里面,傅楼归喝完了一杯酒,一旁的雁导提醒道:“手机响了,老婆查岗啊?”
傅楼归一言不发。
陪酒的小姐扭着水蛇腰缠了过来,就要蹭到他身上,厚重的香水人倒足了胃口,若是以前这种应酬他还可以应付一会,现在片刻都不想待。
傅楼归皱了皱眉,站起来:“嗯,家里管得严,我先走了,账记我头上。”
楼下的简单和人纠缠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就走,后面的人依旧不依不饶:“你别走啊,我包养你怎么样,你开个价,多少钱都行,这是我的名片,哎你等等……”
未说话的话被堵住,有人拦住了项旭东前进的步伐。
名片被人接过去,傅楼归粗略的瞥一眼,慢条斯理道:“项氏集团副总监,久仰久仰。”
男人带着口罩,灯光又暗,看不出来是谁,虽然看着优雅肆意,但莫名的让人感觉危险。
项旭东下意识退后半步:“你,你谁啊?”
傅楼归将名片塞进项旭东的衣领里,不答反问:“他好看吗?”
喝多了的项总监看向不远处的简单,木愣愣的点头:“好看啊。”
话音落,傅楼归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转身走了。
简单也没走多远,他感觉到后面的人没追上来,正疑惑着想回头看看呢,一个外套从天而降罩在身上,熟悉的薄荷淡香充斥鼻翼间,肩膀被人搂住,傅楼归带着人往外走,压低声音道:“回家。”
回去的路上,一路都是安静的,傅楼归没说话,简单迫于压力也没敢吱声。
两个人直接回的傅楼归的房子,简单脱了鞋坐在床上看手机,屋里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