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在挠脖子。
果子被脆生生的咬了一口,简单目不转睛:“你脖子还痒吗?”
张赛川身上的衣服这里脏一块,哪里被染了一层泥,他闻言站直腰:“关你屁……”
话音说到一半,想起来在直播。
暴躁老哥冷硬的别开脸:“不痒。”
“哦。”简单站在田埂上面,轻飘飘道:“如果发炎感染细菌感染的话,可能会局部坏死溃烂,如果处置不慎严重的话……”
空气忽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咬果子的声音。
张赛川等了半天了没反应,抬头:“就怎样?”
结果一抬头就对上了简单人站在田埂上嘴角含笑的望着自己,一看就是唬人的。
张赛川的脸沉了下去:“你耍我?”
弹幕开始激动起来。
鱼的记忆:“我可能中毒了,为什么我觉得这两个也莫名的cp感,简单是有毒不成,跟誰都配一脸哈哈哈。”
见盘虾:“呵呵,他当然跟誰都配,万人骑的烂货。”
是小米不是大米:“前面的那位,我是个算命的,请问您算个什么东西,妈耶气死我了,誰都别拦我,我今天要顺着网线过去打死你,你敢骂简哥,食屎吧你。”
接下来不少低俗的骂话又刷新了出来。
季云然老婆粉:“长成那狐媚样子一货,骂他怎么了,我就是看不惯简单。”
弹幕一条条的刷过去,终于把部分人给惹毛了。
静静不静:“我路人,我真的忍很久了,每次简单无论干什么,都有人出来各种跳,简单是杀人还是放火了跟你们这么大仇,你们太恶心了,继续黑吧,我对简单转粉了。”
叶涟城:“真是受不了,素质高不给蛋蛋招黑,真是人善被人欺,某些人还骂上瘾了,你们说你马呢?”
山上的本尊并不知道弹幕里已经开始撕起来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似乎断了,在有人带头的情况下情绪彻底爆发了,已经没人注意现在屏幕里在干什么,弹幕撕的密密麻麻,几家粉丝对着骂。
情况盛况空前,不少人甚至被卡出了直播间,一脸懵逼。
山上的两个却还在纠结着伤口的事情。
“永远别怀疑医生在跟你开玩笑。”简单随身的口袋里面掏出来个小袋子,里面是几颗草药,他蹲下来用石头磨了磨,因为站在田埂上比张赛川高一些,顺势给他抹上。
张赛川感觉有点辣辣的感觉,想躲:“你莫挨老子。”
“别动。”简单加重了点语气:“涂衣服上不好洗。”
因为距离的近,简单身上的味道一点点的渡了过去,很清新,像是大自然的青草香,淡淡的,由远及近,环绕在空气里。
张赛川莫名的晃神,有些疑惑的想,是不是懂草药的人身上都这个味道,还挺好闻……
刚刚还试图瞎鸡儿乱蹭的人老实了,张赛川平时看着挺嚣张的一个人,这会儿忽然安静如鸡,仔细一看耳朵还有点红。
简单连忙给他抹好,这里果然被挠的差点就破了,山村环境不好,又是在夏天,要是真的感染发炎,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草药师算是半个医生,医者父母心,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好了。”简单收回手叮嘱他:“记得别沾水,辣是好的,如果疼才糟糕,晚上回去洗掉,明天再涂两天,你皮肤很敏感,花露水肯定不能再用了……”
接下来叮嘱的一大通张赛川其实根本没听进去多少,要按照他的脾气早就怒吼一声:你他妈烦不烦,要你多管闲事?
可人就在自己跟前,张赛川动了动嘴,最终吐出一句:“明天还是你给我涂啊?”
简单一愣,很是耿直:“你愿意自己涂?那太好了,明天你……”
“我不愿意!”张赛川桀骜的脸撇过去,继续拿锄头干活:“誰爱涂誰涂。”
简单:“……”
您不觉得您有点叛逆吗?
忙活了大半天,最后终于到吃饭的时候了,令人崩溃的是,六个人,会做饭的竟是只有两个,剩下四个大老粗理不直气也壮站在一旁帮倒忙。
孔文欣人温柔,做饭的时候也细心,他切菜,简单炒菜,两个配合的很好。
最后在六个人的齐心协力(并不)之下,一桌子的饭再下午一点的时候终于做好了。
吃饭的时候没人讲话,六个菜一个汤被吃的片甲不留,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们如同土匪下乡,连一粒米都想扒完。
汪洋瘫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的一片狼藉,叹道:“我以后再也不浪费粮食了。”
一旁的姚深因为没有菜了,拿着汤泡饭吃,边道:“锄禾日当午,汗滴和下土,为了吃上这碗饭,差点累死在田里。”
其他人纷纷附和真实。
经历过这些生存的磨合,众人的感情倒是真的突飞猛涨,从第一天的僵硬到现在能在一张桌子上有说有笑,沙雕节目组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