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卫在广阔的秦岭山脉里找寻了多日也没有发现龙头崖残部的踪影,按照孟固留下的线索,朝廷官兵在通往潼关方向的沿路设下了无数个陷阱和伏击圈,只要马匪们钻进来就是插翅难飞。
只是现在哪里还有马匪的影子?他们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铁楠隐约有种预感,他们可能被骗了,燕熙官根本没打算来潼关,他一定是利用孟固制造了一个假象,真正的龙头崖残部已经从别的地方钻出口袋逃出生天了!
铁楠不禁对燕熙官的能力和手段暗暗佩服,这是一个和萧伯阳一样难缠的对手。半个月之后铁楠解除了潼关的封锁,围剿燕熙官的计划最终以失败而告终。
临近除夕的京城,大街上的百姓都在忙碌的置办年货。这几年北方边境还算安宁,没有打过什么打仗,朝廷的税负一轻百姓们手中有了些闲钱,自然是要趁着过年扯上几匹布,裁剪几身新的衣裳,因此京城的各大布庄生意很是兴隆。
尉迟恭的麒麟卫也很忙,派到云州的暗影已经回到京师,带回来的是关于洪临甫的信息。
洪临甫的口碑不错,为官清廉、刚正不阿,对父母及其孝顺,对待贪污这件事情上洪临甫很有原则,在扬州任盐铁司转运使的时候他甚至还举报过自己的顶头上司,结果这位倒霉的盐铁副司封被革除官职流放琼州。
这件事引起了当时朝野的轰动,有人给洪临甫起了个外号叫做洪疯子,同时这件事也引起了张尧对他的重视,将幽州、云州盐铁管理的重任交给了洪临甫。
洪临甫底⒅亟峁,不拘泥于形式胆大心细,上任云州盐铁司封没多久,他就把和盐铁业合作的几个大商户全部更换,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窗户关的久了那空气必然是臭的。杜蘅就是在这个时候和洪临甫开始合作的。
云州盐铁司封的权力是非常大的,作为国家战略物资的食盐和生铁,实行的是严格的配额制。盐铁司负责管理这些物资的生产、采购、销售、运输。与盐铁司合作的产业链条供应商都需要进行资格审查,每一笔交易都需要进行记录并接受国家的稽核检查。
地方上城邦的百姓采买食盐和生铁需要到有类似许可证的指定商户进行采购。当然也有铤而走险的商户进行一些地下交易,但这些市场份额都比较小,私盐、私铁不仅价格昂贵而且供货货源常常不够稳定,因此一般情况下百姓都到官家认可的商户采购。
为了防止不良商家将这些战略物资高价倒卖甚至贩卖给敌对国,盐铁司每年都实行配额制度进行管控。
据调查,杜蘅每年从云州盐铁司分得盐引、铁引的价值高达八百六十万两白银,占了整个配额市场百分之四十的份额。他的盐号、生铁作坊也分布在云州、幽州各地,俨然已经成为一个实力雄厚的盐铁大王。
而云州守备薛绍君手下掌管五万锐金军,在漫长的边境线上与蒙古王庭的精锐之师对峙。锐金军是北方边境最精锐的边军之一,装备精良。
与常规的地方军种不同,锐金军中不仅配有五千金甲兵(一种重甲),甚至还有中原军队不多见的三千骑兵。这种配置虽然极为奢侈,但是从广德六年开始,朝廷就坚持在云州边军中配置这两种兵种。庞大的军费开支几乎占了边防预算的三分之一。
若要向蒙古王庭做生意自然是少不了边军的支持,否则随便哪个关卡把货一扣,非但生意受到巨额损失,查出来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尉迟恭用手指在案几上画了一个三角形,洪临甫签批大额盐引、铁引给杜蘅,杜蘅买通薛绍君通关并行贿,杜蘅把大量食盐、生铁卖给蒙古人赚取暴利。事情看上去变得简单了。
走进大漠的燕熙官一部不久后就领教了什么叫做苦寒之地。走了两个时辰的部队竟然没有见到一个活物,更别说人了。
他挑选出几名曾经在大漠讨生活的士兵向他们了解大漠的情况。这大漠自东向西千余里,大部分为不毛之地,常年缺水。经常是方圆百里几无人烟,为数不多的绿洲是羌人的地盘。
大漠的中间地带有一条索朵尔河,被誉为大漠的生命之河。河的下游是蒙古人的势力范围,唐朝起中原的商队通往西域就是沿着索朵儿河沿线向西,穿过月氏、楼兰、大宛等国家抵达波斯帝国。
索朵儿河沿线因此有许多马匪抢占地盘,专门掠夺商队的货物,有时也会与羌人和蒙古人发生摩擦。这些马匪凶狠残忍,比较有名气的是塔尔山匪帮、乌里匪帮、骆驼峰匪帮,这三大匪帮盘踞在索朵儿和的上中下游,都有自己的地盘。其中实力最强大的是塔尔山匪帮,人数估计在八百到一千人左右,其他两个匪帮实力弱小一些,人数大约五百多人。
听到这里燕熙官心中顿时就有了计较,他要打掉这些匪帮,成为索朵儿的王,如果能控制住索朵儿河生命线的话,龙头崖的好汉们东山再起就不是梦想了。和慕容苏等几个仔细研究了这些匪帮的特点之后,燕熙官选择了第一个目标,乌里匪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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