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现在却都变成了废品。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当初在对方手中拿货的时候,明明是他亲自验货,亲自雇人装车,亲眼看着发货,怎么就会变成现在这种样子?
等着院子当中堆着的那些残次品,孙骥一晚上没睡,第二天,天才刚亮,听到院子里面有动静,担心了一个晚上的齐大龙立即踩着鞋出来,一掀开门帘,就看见面色有些灰败的孙骥背着背包站在院子里,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小骥,你这是要去哪呀?”
“齐叔,我去一趟动物园那边,进货单那边还有两家人没来退款,我得把钱给他们送过去。他们要是来还东西,就丢在这边吧,院子里的东西麻烦您帮着看一下。”
“那你退完款还要去哪里?”
“我要去羊城,去找那对卖我残次品的叔侄。”
“小骥,你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万一他们要害你怎么办?算了吧,吃亏就当买教训。”
“算不了齐叔,你知不知道我这批货值多少钱?二十多万,我所有的继续都砸在这个上面了。我必须去问清楚,我得弄清楚,不然就什么都没有了。”
孙骥说完转头就走,拦不住他的齐大龙只得追着嘱咐:“你可别和那些人起冲突,人一定得安全的回来。”
带着一腔的愤怒,孙骥上了南下的火车。
由于走的匆忙,他根本就买不到卧铺或者硬座,急着走的他愣是买站票上了车。
一路上有座位的时候他就座一会,没座位的时候就站着,就这么站站坐坐,孙骥愣是挺到了火车到站。
下车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孙骥就是往自己之前进货的地方赶,但等他到了才发现,那个仓库早就已经大门紧锁,那对叔侄已经不知去向。
不甘心的孙骥在仓库外疯狂的砸门,又试图找地方翻进仓库里面,一番折腾后终于把附近仓库的人给招惹出来。
经过询问孙骥才知道,原本租在这边经营生意的那对叔侄,因为抄袭港台那边大厂家的服装样式被人给告了。
那两人也缺德,明知道有人告他们也不出声,而是悄悄的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批次品,冒充好货卖了出去,坑了一大笔钱后直接人就跑了。
孙骥闻言感觉犹如五雷轰顶,连忙追问那对叔侄的去处。
那位听到响声出来看的人表示他也不知道,如同孙骥这种被骗之后找过来的人他不是第一个,估计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唉,上哪里去找?人家有心要跑,姓名都不是真的,介绍信也是假的,报警了公安局那边都没有办法,还能怎么办?”
孙骥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离开那片仓库区的,他浑浑噩噩的走在街上,感觉周遭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曾经让他无比羡慕,无比渴求无比想要留下的那城市间繁荣的景象,现在却如同一只张开口的恶魔就要将他的一切都吞噬。
一路就那么盲目又茫然的走着,不知道疲倦更感觉不到累,当天色渐渐开始暗下来,孙骥终于察觉到,有些刻意瞩目,甚至是不怀好意的目光已经开始在他的身上停留。
天生的机警让他迅速回神,虽然他现在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一无所有,但他知道别人可不知道。
再加上他之前是从火车上下来又去过仓库区,很容易给别人他是来上货身上带着钱的错觉。
一点都不想在陌生的城市被人打劫的孙骥环顾四周,灵敏的方向感让他快速的找出道路,连续几个穿越他就摆脱小巷来到大马路上,然后一路快走来到火车站附近。
到了这边那种随时被人观看的感觉终于没有了,感觉到从身旁吹过的冷风,孙骥锁锁头,最终还是走进了候车大厅。
坐在候车室的凳子上,看着来往的行人,孙骥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那对骗子叔侄跑了,意味着孙骥所有的货款都打了水漂,他现在除了那堆残次品之外一无所有。
人虽然安静的坐着,但是孙骥感觉自己的头却如同要开锅一样,各种想法纠结在一起,在加上他为了退货和来找那对叔侄,几乎三天没合眼,在年轻这么熬也是熬不住的,所以没一会他就合上眼睡过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孙骥感觉有人拍他,惊醒的他睁开眼一看,却见一位火车站工作人员打扮的阿伯看着他。
“小伙子,醒了?你心是真大,包差点被人摸了都不知道。”
孙骥闻言下意识的去捂自己的口袋,感觉里面的几张纸票还在。
“不用摸了,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发现了。你怎么一个人睡在这里?你没有同伴吗?”
孙骥闻言摇摇头,然后肚子就叽里咕噜的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