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狗吗?怎么全是肉?”
宗晢翻了几页文件,无意中瞥见江奇饭盒里垒满的肉,颇为直接地表达了自己的鄙视。
“……”
江奇比宗晢还饿多几个小时,所以,只无声地朝宗晢翻了个白眼,埋头,继续大口大口扒饭。
他狼吞虎咽把一大盒加了料的外卖吃完,又端起汤一口气喝完,打了个饱嗝,这才心满意足地靠到了沙发背,呈葛优状瘫坐着。
“宗少,我又不是你,我是肉食动物,少点肉都撑不下去。”
宗晢淡淡地扫他一眼,又听到他说。
“就你那胃,谁敢给你吃大鱼大肉,我是特意让白芍给你叫些容易消化食物。”
宗晢愣了一下,“我的午餐,你让白芍叫的?”
“是啊,我担心你又忘了吃饭,特意打电话回来提醒白芍给你订的饭,她给你叫什么了?”
他还以为,白芍挺细心的,帮他叫的全是容易消化的食物,原来,却是江奇吩咐的吗?
宗晢说不出心头涌上来那点微妙的情绪是什么,是失望,或是其他?
江奇见宗晢不吱声,以为白芍叫的外卖不合宗晢心意,低声嘟囔了一句。
“这白芍,我还以为她挺靠谱的。”
宗晢却没在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垂着眼翻看着文件。
隔了一会,江奇出来,看见白芍,便想起了午餐的事。
“白芍,中午我不是让你给宗少叫点容易消化的食物吗?”
白芍很是愕然,“是啊,我给他叫的米粥和灌汤包,这有什么不对吗?”
这下,轮到江奇愕然了。
不过,这原本就是件小事,江奇也没有深究。
“没事,我就随口问问,对了,今晚宗少有个牌局,你陪他一起去。”
白芍这下更加愕然,因为,她在宗氏这么几个月来,甚少陪宗晢出去应酬。
“这种事,平时不是江特助去的吗?”
江奇张了张嘴,想解释一下,可最后,他却说,“你去了就明白了!”
白芍云里雾里一脸懵,“可是,我不会打牌啊!”
江奇摆摆手,“你不用会打牌,在一边陪着就是了”
江奇说到这份上了,作为boss秘书的她,再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那好吧……”
五点半,宗晢准时走了出来。
“白芍,走吧。”
白芍赶紧收拾桌上的东西,“boss,是不是先回家吃饭?”
江奇说是牌局,所以,她理解为吃完晚饭才去的。
宗晢皱了皱眉,“江奇没跟你说?”
“说了,他说你有个牌局,让我陪你一起去。”
白芍低着头收拾东西,并没有看见宗晢的不悦。
宗晢看怪物一般看着她,“你傻吗?谁会专门就出去打牌,肯定是一起吃饭,打牌是饭后娱乐。”
白芍抬头很是坦然地对他笑了笑,“这些都是有钱人的娱乐,我哪里知道。”
宗晢愣了一下,其他责难的话,竟再也说不出口。
扫一眼白芍桌上那几堆待收拾的文件,抬起手腕看看时间,颇为不耐地道。
“行了,我到车里等你。”
白芍比宗晢晚了几分钟上车,关好车门,她才想起一件事。
“boss,陪你出去吃饭,我这衣服,不换,没问题吧?”
她自己对这制服很满意,只不过,她不确定宗大少爷会不会觉得寒酸。
同样坐在后排的宗少,扫一眼她,“又不是让你去选美,需要换什么衣服?”
白芍于是不再多言,反正,boss大人说行就行,外面的人,认识的都是宗大少爷,丢的,反正不是她的脸。
吃饭的地点,是间集饮食娱乐休闲于一体的大型会所,白芍尾随着宗晢进了包间,约莫明白宗晢为什么要带她来,而不是带江奇来。
因为,坐在包间会客厅的沙发上的那些人,基本,是一男一女并排坐着。
男的,年纪大的五六十岁,年纪轻的,大概三十来岁。
可女的,却是清一色的年轻姑娘,全部浓妆艳抹,白芍这才进屋,就差点被扑面而来的脂粉味给薰晕。
她微微皱了皱眉,脚步下意识地顿了一下。
宗晢原本走在前面,似是背后有眼一般,忽然扭头看着她。
见她皱着眉一副不适的模样,微微挑了挑眉,伸手,搂住她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带。
低头,凑到她耳边低声问。
“不习惯?”
会客厅那边的人齐齐看过来,都当他俩这是在秀恩爱。
于是,那个看着年纪最轻的男人,便笑着朝他们这边挥了挥手。
“宗少,我们知道你有女朋友了,不用把恩爱秀到这里吧,闪瞎我们的眼了。”
宗晢也朝对方挥了挥手,搂着白芍的腰施施然地走了过去。
白芍确实不习惯,不过,比起宗家那些人,眼前这些,显然要容易对付得多。
“抱歉,路上有点堵,来迟了。”
宗晢嘴里说着抱歉,实质,却是一点歉意都没有,连介绍都介绍,直接搂着白芍挑了一张单人沙发坐下。
这单人沙发虽然尺寸挺大的,但两个人坐下去,怎么都有点挤。
白芍与宗晢演戏这么久,试过亲脸蛋,试过亲嘴唇,却没试过像眼下这般,腿挤着腿贴得如此之近。
白芍心里膈应得很,可在十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她又不好意思逆宗晢的意思。
只好,如坐针毡地僵着身子紧挨着宗晢坐着。
在座的人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