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哪里有梦?”
他笑着回答:“我从那里经过,但是城外的山膏却阻止外人入城,说城里被梦所吞没。难道不是吗?”
芙蓉道:“原来如此,是啊,那里的梦破了,还有我的功劳呢。”她沾沾自喜了起来。
而雪衣人却叹了口气,纤长如羽的眼睫垂下,在他那漂亮精致的脸蛋上投下一抹剪影,遮去了他眸底的幽暗,只听他低声呢喃着:“可惜了。”
“你说什么?”他声音很低,芙蓉并没有听见,一边问一边朝他又挪近了一分,想听得更清楚些。
可他却说没什么。复又抬起眸来看她,正对上芙蓉的目光,芙蓉念着他之前把自己说的那么厉害,说这世上是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困住他的,于是就想着要讨好他,让他带她出去,便笑吟吟地问:“喂,你叫什么呀?”
雪衣人调转视线去望着阁楼外不甚清明的月光,漫不经心地回道:“月空濛。”
“你呢?”说完,他又回眸问她。
芙蓉盯着他那一双眼睛看,只觉那眸里好似有飞雪而落,雪花片片晶莹。
“芙蓉。”她怔怔地道。
“是个好名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芙蓉赶紧也夸了一句,“你的名字也很好听啊!”
月空濛俯身凑近了她一分,压低了声音似乎还很认真地问:“哪里好听了?”
芙蓉抓耳挠腮,“啊,呃~”最后手一拍,“反正就是好听!”
少年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近在咫尺的距离,似乎让他感受到了什么。
是她平稳有律的心跳声。
还有她身上淡淡的莲香。
他再靠近了一分,几乎就要贴上她的身体。
芙蓉下意识推开他,变得警惕起来,“你干嘛?”
却被他一把攥住了手,容不得她反抗,他再欺身迫近,低眸凝视着她心脏的位置,“你的真身是朵水莲?”
神魂出窍太久,她此前捣他胳膊与他初次开口说话时方才归位回来,过了这些许功夫,才完全的人神合二为一,一切恢复如初,导致他的洞察力和感知力,反应要比平时慢了些。
以前的他断然是不会如此的,即便神魂分离多久,只要一夕拉回,便能瞬间合二为一,恢复如初,可他这几千年来耗费了太多的灵力在那个人身上,修为已是大不如前。
芙蓉嗯了声,猝不及防,他的一只手掌又覆去她心脏的那里。
轻柔的触摸着,感受着。
然后他欣喜地笑了出来,眸底的忧伤也随之弥漫四散,笑着似是比哭着还要难过,还要悲哀。
上一次露出这样的笑容还是一百年前,又一个百年过去了,他依然还再痴痴的等待,抚着她的心脏,像是这世间最珍贵无价的宝。
“好一颗至纯只净的莲子心。”他兀自发出了感叹,与此前气定神闲,闲适悠然冰雪般的模样大有不同。
就像是在冷冽的冰面上划出了一条裂缝,洁净的白雪也染上了刺目的鲜血。
然而也只是失态了那么一瞬,须臾;他又恢复如初,冰雕雪凿般的精致容颜,无懈可击。
芙蓉在他手下挣扎着,气呼呼地骂了他一句,“你流氓,你一上来就摸人家胸!等我出去了,我要告诉清水,我要清水揍你!”
月空濛却并未放开她,手还贴在她的心脏那里,只是不以为然地淡淡道:“既是朵水莲,又何来有胸之说?我摸的只是你的莲子心而已。”
芙蓉更加的气了,小脸一垮,呜呜呜地似要哭了,“你不要脸!你放开我,你不是什么好人,我不应该和你说话的,更不应该还想着你能带我出去……”她自责着忏悔着……
月空濛眼看着她晶莹的泪花“哗”的一下就簌簌地掉落了下来,他抬手为她拭去,终于不再为难她了,松开她,退离她一分,开口安抚道:“好了,不要再哭了。”
芙蓉委屈巴巴的憋住了眼泪,揉揉通红的眼走到金丝笼铁锁那里,开始自己动手施法想要解开它,可是徒劳,这锁被鬼王加了法印,凭她的修为是打不开的。
她瘫坐在了原地,开始一声一声唤着清水,企图清水能够来救她,可是清水被鬼王施的迷雾困住了,还没出来。
她垂下了小脑袋瓜,就那样坐着,再也不去和身后的月空濛说话了。
清水说的果然没错,不能和陌生人乱说话!
但是月空濛却又主动去和她说话了。
他说:“我可以打开这笼子,还能够带你出去。”
芙蓉回头瞥了他一眼,又飞速的转过了头来。
咬着嘴唇不言语。
陌生人的话不能信!她心心念念着,依然可怜巴巴地垂着个小脑袋,呆呆地盯着那铁锁看。
沉默了半晌,芙蓉到底还是没忍住又回头瞥了他一眼,然后又转了头来,没说话,只是用期盼的小眼神看着他。
月空濛觉得好笑,他朝她走过去,芙蓉突然仰起脸来闭着眼睛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