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里长道:“嗯,说的有理,倒是我疏忽了。来人啊,你先去我夫人那里多取些衣服食物,然后速去鸡冠山下接了姚黄氏母女,就路送到我家里,着我夫人好生照看。”
先前与程里长同来的那位老马夫,将那辆宽阔的大马车赶了,自去接应姚黄氏与姚可。
程里长转过身来,对姚远说道:“姚远,你先放心参加比赛。等你回来,我必为你洗雪鸣冤!你看可好?”
姚远只淡淡回了声:“有劳了。”便作别程里长,向秦五哥的马车走去。
秦五哥刚才在马车上已经听说了他的事,心中也是惊讶不止。之前的怨怒早已消散,此刻反而好言劝慰姚远:
“人没事就好。冤有头债有主,程里长既答应了要为你伸冤,那就必定会还你家人一个公道,你只管安心比赛,不必再为此挂怀。”
姚远道:“有些事情,不是别人可以代劳;有些仇恨,不是公道可以抵消。钱债是要钱还,血债总要血偿。既是坏了良心的畜生,就没有再留他狗命的道理!这才是我要的公道!”
秦五哥听他说的狠毒,知道多劝无益,苦笑道:
“那是以后的事了,就留着以后再说吧。你刚才来得晚,对这斗猎的规矩还不甚明了,趁着现在比赛尚未开始,就先让任孩儿为你讲解讲解吧。”
任孩儿听了,也是笑道:“其实简单,你只要记住了:在别人把猎物放入他的马车前,你都可以去抢,只是别伤人。”
“嗯,言简意赅,就是这个道理,哈哈!”
铁城听说姚远家被烧,心中气愤的如同自己家被烧了一样,对纵火之人恨得牙根直痒。
但姚远能够安然无事的回来,总归是件让人稍可安心的好事,于是指了车里的滑雪板道:
“姚远,你看老哥给你带什么来了?”
姚远望了那滑雪板一眼,明白他的好意,拱手回笑道:“有劳了。”
说笑间,高台之侧的皮鼓又是敲响,只是这回站在皮鼓前的擂鼓人,已经换做了里长程培贤。
只见他将长衣下摆挽入裤腰,低头往手心里吐口唾沫,而后抖擞精神,左右开弓舞动起了两只鼓槌,将皮鼓擂得山响。
鼓声戛然而止,而后程里长苍老的声音响起:“癸未年十月十三日,巳时三刻,吉时已到,向阳庄斗猎大赛正式开始!”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鼓点从舒缓到急骤,仿佛起先只在山头露出一面帅旗,忽而现出了紧随其后的千军万马。紧张亢奋的节奏呼啸而至,密浪一般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赛场里的马儿不停的嘶鸣踏步,跃跃欲试的向前挺出身子,好似受到了鼓点的催动,就要随之杀出。
终于,在鼓声的逼迫召唤里,赛场上从右向左,一支支猎队再也按捺不住的呼啸蹿出,向着雪原深处驰骋驶进。
秦五哥猎队的马车由任孩儿驾驶,姚远坐在马车中,看着李恒、童阿能等人依次从身旁驰过,张牙舞爪的对他喊:
“小子,斗猎凭的可是真本事,别指望我们会让着你。有种就跟上来,让爷们也见识见识你的手段!”
“呵呵,那就等着瞧吧,只盼你们到时候别向我求饶就好!”
“嚯,好大的口气!不过,我喜欢!哈哈哈哈!驾!”
雪原很辽阔,尤其是刚入进来的时候,一路平坦的没有边际。只有远方山峰和丘壑的轮廓隐现,如水墨画般意韵深远。
动物们还没有露出痕迹,此刻这么大的动静,估计它们早被吓得东躲西藏,不会轻易出来就死。
六支猎队啸叫着一路飙进,马儿也敞开了蹄子的飞奔狂舞,仿佛早就盼上了这种无拘无束的日子,今日才得以达成愿望。
六支猎队就这样一直尾随着进入了雪原深处,直到原本平坦如镜的雪域上,忽然高高低低的立体分明起来,大家才在前方起伏错乱的地形中,发现了一只孤单的雄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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