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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原里静的一丝风都没有。
空气中有种淡淡的气息凝聚着,说不清、道不明,只是直觉提醒着姚远,这样的气息很不正常。
他不断注视着云层里的细微变化,刚才那种隐约的不对,此刻正慢慢变得强烈、变得压抑,变得让人寒毛想要竖起来。
“秦把头,我看今日这天气不对!”
姚远的眉头越拧越紧,因为现在这样的气息,像极了他在南极遇到暴风雪前的那个下午。
天空依旧宁静而安详,一些薄薄的云层,正在慢慢的移动交错,汇聚一处。
秦五哥拧紧眉头眨也不眨的盯着天空里,忽然睁圆了眼睛怪叫:“不好!是暴风雪!快,快,快往那边山下跑!等起了风,就来不及了!”
人堆里立刻传来一阵慌乱,人喊马嘶的声音混杂一起,急忙往远处的小山下奔去。
嗖!嗖!后方忽然传来两声箭响。
姚远下意识躲闪一下,只觉耳朵边上一根硬物划过,一支利箭从眼前飞了过去。
旁边的马背上传来一声大叫,坐在秦浩后面的任孩儿腿部中箭,滚鞍落马,翻倒在白茫茫的雪地里。
大家赶紧勒停马,跳下来扶起任孩儿,还弄不清是什么情况。
后面的牛路与石来旺早赶上来,张着弓又是嗖嗖两箭射出。众人在雪里打了几个滚,躲过了飞箭。
趁着对方搭箭再射,姚远赶紧将秦五哥拖下木板,而后将木板竖起来做挡箭牌用。
咚!咚!
木板还没立稳,两支箭已硬邦邦的钉到了木板上,箭羽兀自抖动。
任孩儿和秦浩左右拈弓搭箭,急忙守住木板两侧,防止对方包抄过来。
胡铁城搭上弓箭,想要站起身回击。尚未露出头,耳边嗖的声箭响,头上的狗皮帽子被射飞了出去。
众人忙扯着他趴在地上,不敢再将身体部位暴露出去。
此刻大家已然看清了来者的面目,正是昨夜姚远逃回时,所说的纵火者——牛路和石来旺。
秦五哥见是他二人,气就不打一处来,伏在地上大骂:“你们两个畜生!枉我对你二人那般信任,想不到你等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做下这样伤天害理的勾当!”
牛路冷笑一声,勒住马缰大声喝道:“你少来这套!难道你就问心无愧吗?我等鞍前马后侍奉于你,可你呢,何时替我们兄弟俩想过,还不是只顾你个人谋利?人非草木,我们这样跟随你,究竟图个什么!”
秦五哥捂着胸口咳嗽了好几声,颤颤巍巍指了他说道:
“难道我这么些年来对你二人的栽培还不够?你们扪心问问,你二人凭什么就能当上这向阳庄里的斗猎把头,还不都是我为你们人前人后的出力?如今你们这样说,就不怕烂了舌头遭天谴吗!”
石来旺阴笑了一声,提马向前道:“秦五哥,别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即便我二人能有今日,是多凭你出力。可我们这么些年的效劳,难道就都不作数了吗?
我们辛辛苦苦这么些年,还不够偿还你这份人情?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不肯帮我们,原也不能怪你。可我们自求多福,又有何错?
呵,当然,有些事你可能还不知道,今日在这里,我也不妨向你交个底,好叫你死个明白。
据我得到的消息,今年铁岭卫斗猎节将会有较往年大为不同的奖赏。非但夺取魁首的少年们,将得到卫指挥使大人的亲自授勋。就连带队的把头们,也都将一荣俱荣,获得封爵赐赏。
哼,现在你该懂了吧?所谓重利之下无良人,这既已关系到我们的未来人生,也就怪不得我们心狠手辣了。还望你下了阴曹地府后,千万别怪罪我们。”
“牛路石来旺,你们这对乌龟王八蛋生的狗杂种!你以为杀了我们你们就能夺魁了吗?别做梦了!先问问你姚爷爷会不会答应!**you!”
姚远躲在木板后面大骂二人,还抽空伸出右手,冲他俩竖了个中指。
石来旺不明白他的手势是何意,但总归不是什么好意思,气得肥脸上一绺稀须乱颤,大骂道:
“姚远,你别得意!你本领再大,如今不也照样成了将死之人?别他娘的就会说大话,有种你站出来跟老子单挑!”
“别跟他废话,两把火都没烧死他,今天定不可再放过他!姚远,受死吧!”
牛路不容分说,大喝一声,举着弓冲出阵来。旁边石来旺也双脚一磕,与牛路遥相呼应,向着姚远等人的两翼杀去。
少年们毕竟没有经历过这样对阵厮杀的场面,情急之下射出的乱箭,很轻易就被对方躲过。
秦五哥早将胡铁城手里的弓箭夺在己手,举弓跟着目标快速滑过一段距离后,只听弓弦一声弹响,震得铁城耳朵发麻。
牛路急忙侧腰躲闪,却无奈来箭非但角度霸道,而且力道极猛。未等他侧转身去,早被射穿了肩膀飞下马去。
说时迟,那时快。
秦五哥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伴随着倒身后仰的一系列娴熟动作,顺手抓起另一支箭搭在弦上,悄悄觑的石来旺进入了射程,大喊一声“着”!
石来旺应声落马,栽倒在雪地里,嗷嗷嚎叫不止。
姚远看过去,见那箭不偏不倚,正好射入了石来旺的左眼,眼眶内血喷如柱,十分凄惨。
“快,快上马!”
秦五哥忙中不乱,赶紧催促着几个少年趁隙上马。
秦浩先将任孩儿扶上马,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