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蓝之北消息封闭,恐怕此间就只有名门出身的青葙子,和与末主接触良多的叶尘知道何为罡了。
不对,还有一人,却是正悠闲敲桌饮酒的道无涯,他虽悠闲模样,眼睛却是不时瞟向台上。
而舞台上,
手中骨刀碰上黑芒,不自禁一抖,鹰杀的手被震得生疼,已有些拿捏不住了,身影一闪,与藏心拉开距离。
他手中骨刀再次高举,双手而握,心中一狠,看着这近在咫尺的人,再次疯狂,“我怎能败在一柄未开锋的刀上!”
此刻疯狂的人,他的心中只有无上刀道,他只知他不能再输。
心中人早已远去,即使报了仇,他的身边也只有一柄伴身多年的刀了,这柄刀怎能再输掉。
不再顾忌一切仇与怨恨,心头所有心血全部燃烧,阴跷脉中武道真字‘伤’字一亮,加持于骨刀之上,骨刀之刺也跟着越发荧亮。
锋锐之气,深寒刺骨,“千源藏心,我只剩下一刀,我不能败,败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只有请你去死了!”
死字落下,骨刀之上气势一变再变,锋锐无当,他狂呼一声,
“第三刀泪!”
呼身后,未出刀,却是天地间残血锐气疯狂流转,锐气之锐,刺人眼,更刺人心。
人们心脏陡然一突,不禁叫,
“我要死了吗?”
猛然回神,
“鹰杀这是在蓄力最后一搏呀。”
“好可怕的气势,我的心都在瑟瑟发抖。”
“那千源藏心为何不等他蓄力期间,抢功上去。”
“是他的傲气?”
“不对,是他根本就上不去,鹰杀虽在蓄力,可周身都是纵横的刀气呀。”
台上,
残血锐气汇聚于刀身之上,随之,骨刀血泪狂滴,如根根利刺,“嗤、嗤、嗤”,地面洞穿。
鹰杀蓄气于刀,光是此血腥气势外发,台下,便“咕噜,”咽沫声不绝。
青葙子见此眼神爆射,情不禁一呼,“好刀,好锐利的刀,好疯狂的人。”
此刀威下,虽不是身临其境,他亦是热血沸腾,战意高昂,不禁想,若换做是他,这一刀,能接下吗?
孤坐翘楚第一五年,武道寂寞何人解,鹰杀此刀就能解。
心中默念,鹰杀,不想你之刀竟能牵动我心,真羡慕那千源藏心,就算在此刀下死去,亦是心甘情愿的。
青衫一划,气墙尽收,他要好好看清楚,这还在凝聚的第三泪刀,还有那传得神乎其神的千源藏心,如何接下此刀。
叶尘见此,摸了摸鼻子,不禁笑出声,“此刀下,以那千源藏心白银修为,就算有伪罡也不可匹敌,他死定了!”继而玩味,“鹰杀心血耗尽,也是废了。”
可叶尘话音刚落,却被一声雷吼震耳,“叶尘,你这小丑,如此幸灾乐祸,是怕了他们吗?”
却是刚压制住伤势的猴君,他身躯已然高巨,正是第二变神通施展,霸猴之姿已然摆出,胸口刀疤新结,余血残留,甚是恐怖。
猴君出此言,也只是兽性简单,见叶尘阴狠玩味,心中不痛快罢了,他就是想教训此人一番。
一声雷吼,带个小丑,响的突兀,人群纷纷侧目而观,无数眼神下,叶尘顿觉大失颜面,心下一气,目中寒光隐现。
“赵三宝,你这蛮子,找死不成!”
话完,长剑在手,一指猴君,邀战之意,不言而明,一句小丑,他今日已受够了欺辱,现在他要用这蛮子来立威了。
一时间,台上血雨腥风,胆颤心惊,台下,又黑云压顶,让人喘不过气。
人群都左右摇摆,不知要看哪方好了。
蓦然,却是猴君先动,他暴戾的性子,哪能容别人拿剑指他,抡起沙包大的拳头,横冲直撞而上。
“叶尘,我早看你不顺眼了。”
于叶尘身前,拳出,出后却是皱眉,这一拳已牵动了胸前伤口,新疤崩裂,血不止,可他不在乎,心中愤,硬是要强出此拳。
“他们打起来了!”人群呼喊。
叶尘见此,冷笑一声,风之子凝于手中,剑出窍,一声“罡”,青芒蹦射,刺入猴君之拳。
剑罡还不停歇,“嗤”,人群看到,剑气入体,猴君高大的身躯瞬间缩小,他的胸前,再添一条血痕,血痕交出,成一个狰狞的十字。
“砰”,猴君应声而倒,面朝天,大口呼着两口气,他败了,败得如此窝囊,此句心间闪过,晕厥。
“斯。。。”人群倒吸一口冷气,‘罡’又是‘罡’,那到底是什么,竟然如此轻易就能伤到巨灵二变,全身堪比钢铁的猴君。
随即,纷纷不可思议的望向叶尘。
“哼,”一声冷哼,似是享受别人敬畏的眼神,叶尘傲然而立,“蛮子就是蛮子,不堪一击。”
可还不等他多享受一舜,舞台上,蓦的一声怒啸,“第三刀泪——锋锐之血。”
叶尘目光一凝,望向台上,
人群亦是侧目。
“锋锐之血。”话音落,鹰杀已经将此生全部赌在这第三泪刀之上,虽深知胜亦是惨胜,可现在的他心中只有不败的信念。
刀势猛然一沉,在第三泪刀加持下,刀上骨刺锐利如牙,跳跃于空,横空一斩。
骨刀,再次碰上藏心之刀,鹰杀刀身下沉,骨刀之牙,撕咬藏心之肩,威势不停,刀中锐血宣泄而下。
此刻的藏心浑身都是血泪灼烧,即伤,且痛,这第三泪刀,似要将藏心的刀之意志尽消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