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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仍在继续,秦玦也确定自己绝没猜错,楚连河肯定对戚霁有非分之想。
因为没多久,他就无意发现,对方因为新消息而亮起的手机屏幕上,屏保画面是一个背影。
那张图调色乱七八糟,还堆砌了很多闪瞎眼的贴图元素,大概很少有人能一眼看出来那是谁,但秦玦却一清二楚,那就是戚霁。
毕竟对那个身影,没人会比他更熟悉,如果不是,他直播把自己下面吞过的18厘米全还回去。
‘因为这个就针对我?’所以秦玦挠挠额头,丝毫不忖,还准备见缝插针多和戚霁黏一块以示主权,然而很快他却发现,只要楚连河在场,戚霁都不像从前那样主动了。
每次休息时间的训练室,戚霁只要一意识到楚连河进来,都会轻推开秦玦——那副正襟危坐良家妇男的样子,显然是在告诉他,此地不宜太过亲密。
秦玦莫名其妙,又看见楚连河的视线追着戚霁的脸,就更加确定他对戚霁有想法了。
味蕾上平添的一股酸味冲向秦玦中枢神经,让他开始怀疑人生——艹,他那只随时随地发.情的小兔子,什么时候介意过这些?现在居然为了一个明显跟他不对付的小家伙,把他推开?
所以秦玦胸腔里憋的气,大概可以供自己浮潜个三天三夜:你已经不是大爷我的垂耳朵小兔兔了,你是小兔崽子,我要把你卖到四川去。
但,这大概也是因为他并不知道,戚霁之所以推开他,其实是有了一股属于18岁少年的、特有的思想包袱:既失落于自己现在并非全队最年幼的了,又不好意思再在别的未成年小朋友面前撒娇卖萌,得成熟一点。
所以噼噼啪啪的键盘声里,连秦玦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把楚连河摆在了情敌的位置上,助教自然不可能看出什么,还拉着戚霁去观摩楚连河的排位,搞得戚霁沉默之余,也不好违反教练团的意思。
灯下,楚连河一直努力又小心地跟戚霁确认自己的打法,秦玦听着戚霁的回答,不禁嘴角上抿 ,心情一直在不断酝酿和转换。
——‘行,待会接水路过再不找我,我就开始生气。’
然而戚霁的脚步却掠过,没好意思过来招惹他。
——‘……那好吧,那我从下一杯水再开始生气。’
可是下次,戚霁也只是在他身后停留个几秒,就离开了。
——‘妈的我……算了算了,四舍五入就是通过空气跟我舌.吻了。’
一阵思想斗争后,秦玦竟然发现自己什么都酝酿不出来,甚至,当他想要气鼓鼓偷瞟身侧的戚霁时,心情里冒出来的还是窃窃自喜——没办法,谁让我的小兔子长得闭月羞花?招惹多少男人都很正常。
所以到最后,秦玦都只能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边在游戏里杀人收快递,一边又酸又甜地想起戚霁,想着待会训练结束了,必须得冲上去扛起对方就跑,不给楚连河留一点公事外的时间。
至于质问戚霁为什么要推开自己,他打算再酝酿两天,努力攒够了五星怒气值再说。
而且最近的训练,也不是说结束就能结束的。
很多时候秦玦都会多打一两个小时,那个新人也比他更狠,常常到了凌晨三四点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然而明明是两人在暗暗较着劲,可最后,似乎常常是戚霁留下最久——有时候他会打几局游戏,有时候他就算看看最近其他赛区的比赛录像,也不会先走。
训练室里剩三个人时,楚连河只和戚霁说话,还从来不管戚霁有没有回答——
“花神花神,你看我这波双杀了老卢和林冉!”
“花神花神,你手还好吗?有没有空跟我一起排啊?”
“噢……没空那算了,我自己打也一样的。”
“这他妈也能死,感觉我开车技术一直都有点问题啊……花神花神,你明天能不能教教我?”
秦玦一个激灵,总觉得他是在暗暗开黄腔调戏纯真可爱的戚霁,所以一下被惹急走过去抱住戚迹的脖子,酸酸地喊他:“小戚。”
对方的视线没离开屏幕上的靶子,只是脸色微红:“怎么了?”
一瞬间,秦玦竟感觉旁边楚连河的气息先莫名加重了,所以他还是臊得放开手,回答:“……没怎么,看你打手.枪嘛。”
戚霁则一瞥旁边的未成年小朋友,本着成年人的自觉解释:“……我这个是狙.击枪。”
“噢。”秦玦坐回旁边,故意回答,“狙.击枪更长更粗,最容易把人搞死,放在嘴里还带消.音.器,挺好的,我就喜欢看。”
趁戚霁又羞又不敢拿他怎么样,秦玦便用眼角余光去看楚连河的表情,并认为对方会知难而退——然而,那家伙虽然真的在盯着他俩看,却没有丝毫不悦的意思,反倒被一抹涩红染到了耳朵尖。
两人视线一撞,对方就避开,秦玦说不清哪里奇怪,直到第二天深夜,领队随手拍了张训练室的照片让宣发公布在官博,秦玦才明白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