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没时间。”
戚真真的尴尬了。
“不,不是我不想请你,”她连忙解释,“但是我妈妈见到你,会问东问西的,这样也会对你造成困扰。”
要说周清兰已经是很开明的人了,戚真许多决定都没有干涉,但一涉及到异性的事情,就会变得有点啰嗦,戚真心想,可能是因为她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
可是,她真的没有碰到过合适的人,总不能随便找个吧?
看她的脸红了,陆寻挑眉道:“你觉得我会馋那一顿饭?”
“我是怕你误会,你今天送我,我应该道谢的。要不,我请你吃饭?”戚真顿一顿,“你白天有空吗,或者哪天晚上……”
陆寻把车停在芳华小区门口:“再说。”
刑警不是早九晚五的工作,确实很难定时间,戚真道:“那好吧,”提着包下来,礼貌道,“谢谢你了,陆警官。”
陆寻道:“不客气。”
戚真关上车门,往前而去,
今天她乌发盘起,后颈的颜色分外显眼,好像雪一样,但夜色很快就笼罩过来,将她淹没。陆寻凝视片刻,回想起她刚才说过的话。
“陆警官,我请你喝杯酒吧?”
“陆警官,我请你吃顿饭。”
他嘴角一勾。
本来以为她能有什么出其不意的手段接近自己,但结果看来,别有意图的戚真,这方面竟是十分的稚嫩,青涩,与在犯罪现场勘查宛若老手的她判若两人。
这样下去,等她以为他们的关系到了可以揭老底的时候,也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陆寻好笑。
开车去警局的时候,陆慎中打来电话:“你回来时,记得买一只烧鹅,飞机上的东西很难吃,你妈妈肯定饿了,我现在在煮粥。你要是看见花店还没关门,买束百合花或者白玫瑰。唉,你妈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不然我老早就能准备好。”
“爸爸,局里有事,我今天可能回不了家。”
“什么?你妈妈难得回来一次,你居然……”
“妈妈会理解的。”
陆慎中被儿子气得挂了电话。
戚真到家之后,洗完澡换上舒服的睡衣,躺在床上给程菲发了条微信。
“睡了没?”
程菲很快就有回应:“没,我在写新闻稿。”
真是个夜猫子!
“我今天去那个夜店了。”
程菲立刻打电话:“不是说好跟我一起去的吗,你怎么自己去了?”
“本来是想等你,但是你一天到晚跑新闻,根本没有时间,正好我今天去喝喜酒,他们说起去夜店玩,我就提议去银河……”
“发现什么没有?”
戚真犹豫了一下:“没有。”
她不清楚那个身影是不是真的,要是因为喝酒而产生幻觉,那就不好了。
程菲沉吟:“也正常,怎么可能去一次就有线索,毕竟只是一个打火机。”
半个月前,石板桥的梅子村一户民居起火,程菲就在附近,灭火后作为记者拍到了第一手照片,结果给戚真看了,她坚持要亲自来一趟,夜探现场。可惜整幢民居被烧得七七八八,戚真只发现一个印有“银河”标志的打火机,别的一无所获。
“等我有时间,我们再去银河看看。”
戚真道:“好,你早点睡,别天天整得像个国宝。”
“你也睡吧。”程菲答应。
十月的天气不算冷,戚真盖上薄被,本想把灯关了,但不知为何突然又想到那个身影,那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心头就好像被一块石头重重的压住。
她垂下手,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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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戚真约了“华容道”,等到礼拜天的下午四点,她开车去西江路的肯德基。
算好了时间,到达的时候刚刚四点五十。
肯德基向来受年轻人的欢迎,推开门,只见前面的座位几乎都坐满了,她一个个看过去,寻找一个身穿米白色外套,身高一米八的人,结果还没有锁定目标,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小姐姐,这里!”
靠着墙的座位,有个人在招手。
米白色外套,寸头,浓眉星目,长相是典型的校草级别,就是很年轻,如在电话里听到的一样,是个大学生。
戚真走到他身边:“你是华容道?”
“叫我星云就行了。”星云抬头,肆无忌惮的打量。
戚真今天没特意装扮,上身穿了件轻薄的焦糖色毛衣,下面是条蓝色牛仔裤,头发扎成马尾,显得很青春。
“你该不会也是大学生吧?”他笑,“哪个学校的?”
“毕业三年了,”戚真看着桌上的可乐,“说好请你吃饭的,想吃什么,我去点。”
“来个全家桶吧。”星云一点不客气。
等到戚真回来时,他站起来给她把对面的椅子拉开:“坐,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