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真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公孙度哪里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他可是深明斩草不除根的后果,就像是当初的公孙瓒对刘虞之子刘和就未能及时一网打尽,最终险些酿成威胁到自己的恶果。
公孙度不是公孙瓒,他没有后者那样的雄心,同时也远比他要小心谨慎。所以对于这个尚在襁褓就算这时候给他一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也是毫无威胁的瓜娃子。只要他是和公孙瓒扯上了关系,只要那个护着他的骑士是知道所有情况的,那他就不敢放过,除非这娃儿死了。至于那骑士倒是无所谓。他应该有自己的判断。若能为自己所用当然最好,若不能杀了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
反正今日此次,公孙度是绝不容许在这么好的机会的情况下。还将对放放跑的,那时候他甚至都不知道找谁去发泄,毕竟他自己此时就在现场。
又过了好一会儿,公孙康凑到了他耳边道:“父亲,那人看似撑不下去了……”
公孙度摇了摇头,没有再看那边,因为已经没有悬念,他只是心里觉得有些惋惜,毕竟他手下老实说就没有这样令人惊艳的猛将,从辽东出来这一次他搜罗了这么多精锐骑兵,也想尝试一下搜罗猛将的滋味,可以说这一次对他而言或许野心没有滋生多少,但眼界倒着实是开阔了很多。
那边骑士已经呈现了强弩之末的态势,周围围攻的辽东将士们也开始有些放松起来,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对方的抵抗越来越弱,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拖时间,慢慢消耗他的体力,反正他现在不管是准头、速度还是力量都已是大幅度下降,只要他们配合得好闪避及时,就又能够消耗对方自己这边也不会有些无谓的损失,倒没有必要像是刚才一样非得上前去做炮灰才能达成目的。
公孙度在旁边看得皱了皱眉,但终究没说什么,毕竟这一路追击过来他们本来有七百余人的队伍现在只剩下这么多,其余的都是在与那骑士的拼杀中阵亡的,说起来用这些手下心腹的精锐去当炮灰公孙度心里也是一直在滴血,也是这样让他见识到了猛将在军中的重要性,才会兴起招揽对方之意,索性这次之后就能一劳永逸,以后他是再也不干这种事情了,当然如果可以最好还是再去招揽到几个不错的将领来,那这一次出辽东的收获就是完美了。
就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突感胯下马儿一阵躁动不安,他愣了一下,身旁一个马上骑兵却已经漂亮的一跃跳下马去,然后整个人就那么趴伏在地上,侧着脸耳朵贴着地面,在那里聆听着什么。
辽东与乌丸、鲜卑比邻,作为这些凶残异族的邻居,哪怕偏安一隅的公孙度也是压力很大,所以作为他手下亲兵若不能负有足够的能力,也是不行的,在这方面显然敌人有时候也充当起了他们的老师,只是对方未必是心甘情愿的。
只稍稍过了一会儿,这骑兵就站起身来,冲公孙度禀报道:“侯爷,在西北方向有一支大军正朝此处奔来,距离此地大约不到两里地路程,人数不在三万之下。”
公孙度点点头,脸色冷峻,虽然他知道这骑兵仅凭经验,作出的判断也未必准确,但很多时候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这时候公孙康又拉着他道:“父亲快看,那是不是温侯他们的人?”
公孙度循着公孙康指的方向望过去,迎面而来就是一杆吕字大旗,尽显大气,旁边一个汉字旗反而成了衬托。
来的大概只有十数人马,不过就算隔着这样远远望着,也能感觉到完全胜过自己麾下这些骑兵的强烈杀气,那是在无数次浴血中积累下来,并慢慢凝聚形成的有形气势。
只这样望一眼,就让公孙度对来者兴趣一向大增,而且尽管未曾见过吕布真人,但仅凭借这些粗略感受,还有那一行人最前面也是最中央的一个马上头束冠肩披风背后还有一杆长戟的大汉。就能断定此人就是吕布无疑。
盛名之下无虚士,很多时候只是见一眼,就能辨别真假,就像是士兵装的曹操再像,也要被旁边持戟卫士装的真曹操比下去。
旁边公孙康望着脸上一阵向往之色,很显然这个辽东小地方出来却素有大志的辽东侯嫡长子是威名震天下的虎牢战神铁杆粉,见到偶像的失神已是表露无遗。
甚至在那边对于那骑士的围攻都从稍微放松到几乎停下来,当然那骑士此时也默契的没有动手,只不过他是在暗中积蓄力量,不管对方为何突然住手。他必须要为待会儿的突围做好准备。只此一次机会绝不能够失败。
谁也没有想到,这时候公孙度眉头一跳,赶紧叫道:“撤军、撤军,咱们速速撤军……”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不解。此行都是公孙度手下心腹。对他与吕布暗中的勾搭都是清楚的。在他们看来吕奉先在天下威名再盛、对其他人来说再是可怕,这时候他们应当是一路人,而且这一次来会面主上自己也是同意了的。为何这时候主上却突然想要撤军了?
别人有疑惑但不会问出,旁边其子公孙康就没有这个顾忌了,不解道:“父亲为何如此,咱们难道不去见一见那温侯当面?”
公孙度怒斥道:“傻儿,这一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