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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愣住了,但他随即反应过来,可他并没有动手,甚至没有伸手,去握住那方天画戟的柄端,哪怕那距离近到他都不用多费力气的伸手,因为他不敢。
他不敢,却不是因为他怕了,而是因为他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这算是什么?自己打不过对方,还得要对方施舍一般的给自己一个杀了他的机会,自己如果还能下得了手,自己又成什么了?
本来突然收到师傅死亡的消息,他心里就乱成了一片,不可否认他对于童渊的感情很复杂、很矛盾,但那毕竟是教导他武艺甚至伴随他成长的师傅,如果能够简单地以“道不同不相与谋”而完全撇干净二者之间的干系,那他赵子龙也就不会是今日的赵子龙了。
可现在再看到吕布这番举止,他的脑子越发的乱起来,明明看似取对方性命的机会近在咫尺只要自己稍微一动一下,就能够达到自己的目标,杀了对方为师父报仇,可就这一下子,这一个小小的选择,对他来说却是那么的艰难。
看到赵云如此,吕布嘴角微不可察的勾起笑了笑,这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他早就把准了赵云的性格弱点,他的软肋,还有他的顾虑,他把所有都算计在内了,甚至刚刚他之所以敢直接将方天画戟反手要递给赵云。也正是因为之前的较劲中他已经击败了赵云,赵云的心乱了,自己就更有把握了。
他看着赵云又抬起头来,张了张嘴,最终却是一掌先拍掉了几乎是递到自己手边的方天画戟的柄端,然后望着吕布冷笑道:“别在我面前做戏了,今日是我赵子龙技不如人,无法报得师仇。还要受你羞辱!这些吾也都认了,接下来要杀要挂,悉听尊便吧。”
吕布叹口气,收回方天画戟,道:“子龙这是何必呢,为一个童渊那样的人,值得么?”
赵云讥笑道:“在你吕奉先看来,自然是不值得,你连本姓都能背弃。为自己利益,先后背离丁子健与那董卓,董卓是为国贼。且先不说。那丁子健哪点对你不起,视你如父对其子,你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不仅改换门庭、认贼作父,还亲手杀死对自己有知遇之恩之人,如此负心忘义畜生不如之人。当然是不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等人伦至理!”
“呼、呼……”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结束的时候赵云却像是比方才那一番激战还要感觉累,重重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
但令他讶异、奇怪的是。吕布就在对面听着他这一番讽意十足的挤兑,一个字不漏的听完。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脸色也完全没有变一下,保持着平静中带着一丝微笑的神情,而且这绝对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赵云看得出来,吕布是真的在笑,发自真心甚至眼神中还带着几分鼓励的笑,那样子似乎就差冲他说一句:“说得好!”
然后吕布真就开口了,而且就像是他想的那样,冲他喊道:“说得好!”
这么喊着的时候,吕布脸上还带着笑容,然后又重复了一句“说得好……”顿了一下,他脸上丝毫不减笑意继续道:“如你所说,若是从以前那种种来看,吕奉先真不是个东西;可如今某已经一朝醒悟,自始至终,只觉得做错了一件事情、最对不起一个人,那便是丁公。至于那董卓,国贼也,吾亦是迷途知返,所以如今便连少年天子,亦重新接纳于我,先那天下各路讨董诸侯,亦引我为同道。一朝做错,却未尝不能悔改,子龙所言的那个,是过去之我,而今站在子龙面前的,却是现在之我。”
虽然吕布心里很清楚事情的真相,因为从前到后,完全就是两个吕布,但他没法说出来,所以前任的种种,好的不好的,他也只能都承认下来,而实际上改过从善、善莫大焉,如曹孟德、袁本初之前也不是没有做过错事,只要是在大是大非的面前能够真正醒悟过来,都还是能够解救的。
何况如果将所有的过错都只终结在杀了丁原这个源头上,他能够最大程度的为自己“洗白”。
赵云望着吕布,脸上满是错愕,显然怎么也没法想到居然有一个一方诸侯会这么说自己。
要迷途知返很简单,但是要毫不掩饰地承认错误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显然如今的吕布做到了,甚至是完整的将自己剖析在赵云的面前。
赵云沉默了片刻,终于又道:“你与我说这些,作甚?”
他的语气缓和了许多,好像又恢复了昔日的那个温文风度的模样。
吕布脸上的笑容却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肃穆,这时候绝不是威胁,而是劝解道:“你我之仇,不过是私仇,但如今天下未平、百姓未定,子龙觉得是这国事重要,还是个人私事重要?子龙崇慕那冠军侯的事迹,该听过他说的那句,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如今天下未定子龙又怎么能被这些私事所绊?何况就算是有个人私事,子龙难道不去想想小公孙?”
吕布的意思很明显,也不打算掩饰,赵云是一个有自主意见的人,不可能随便由着自己忽悠几句,就热血澎湃跟随了自己,反而现在小公孙已经成了他与赵云之间唯一的羁绊,这令得自己这个杀师仇人明明就在他面前,他却始终没有动手,而这绝对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打不过吕布,虽然这是事实。
所以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