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荀谌便不动声色笑着反问道:“主公这是何意思,是怀疑谌心怀不轨?”
他的眼睛望着袁谭,话中含义没有全部说完,但他相信如今的袁谭能够听得懂,袁谭也确实听明白了,荀谌的意思是若是没有他的话,之前在冀州的时候,他们说不定已经被吕布一举击溃、全军覆没,而他袁谭这个时候keneng都不zhidao在哪里了,毕竟像这次这样的险计,不是荀谌这种谋略过人同时有胆大心细之人是想不出来也无法掌控实施的,如此说来荀谌其实已经算是救了他们一回,难道专门救他们过来然后就为了害他们?
不过随即袁谭脑中又是一醒,这个i其实可以分做两个角度来看,其一自然是前面那个,而反过来看的话,那荀谌难道是毫无目的来救他们的?如果是要寻找一方势力一展抱负,袁谭有那个自知之明自己不是已经证明了自己价值的荀谌的最好选择,那么荀谌的真实目的就不得不令人感到怀疑了。
不过这时候袁谭也已经成熟了许多,虽然立刻明白过来荀谌keneng对自己隐瞒了许多事情,但他也想不通自己身上有什么是对方可图的,而事实上荀谌的目的以他的思维的确是很难想得到,再说了事情都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现在自己就算是想明白过来然后后悔想要走,也不是那么容易了,而且朝令夕改很容易导致军心不稳,在当前这个局面下可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事情,于是他也保持不动声色继续轻声道:“军师说的哪里话,只是之前军师也说过,教谭若是有什么不懂得定要问出来,都会悉心予以解答,这正是谭心中一个疑惑,何况只是让军师猜测一下,军师未免太过敏感。”
荀谌笑了笑,心中却z不知什么时候有了些裂痕了,而今天袁谭终于忍不住说出来,就将这个i摆到了台面上,不过现在这时候也管不了这么许多,至少暂时这个i,现在他考虑不了那么远。
甚至在进入雒阳城之后,荀谌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已经越来越浓,或许他和他们也过不到那么远了……
雒阳城北面便是邙山,而背面两座城门,其中谷门更是直临邙山,几乎从邙山一出来,就到了这谷门前方不远处了。
而要说雒阳城四面城池、城门哪一面的守卫最为单薄,自然毫无意外是在这北面,因为既有邙山阻挡,大军很难行进到此,就算过来了,在城门外也没有地方给他们大军结阵聚集,更何况还有洛江流经此处,形成了一带天然的护城河,可以说是形成了最佳的守卫地形。
不过千军万马很容易挡得住,却防不住天下第一武将、虎牢战神吕布的通过,而事实上吕布这时候身边也就跟随着两三个人,比之前去找张辽的时候还要少,因为其余人不是被安排一起去往贾诩那边报信,就是留在张辽那边做一些事情,总之都有其他的安排,而以吕布的zixin,如果不是为了稍微安下张辽他们那无谓的担心,早就干脆单枪匹马过来,省得人越多反而越是显得累赘。
其实吕布真不是以自己实力为尊狂妄得没有边,以至于完全目中无人,他虽然对自己的实力非常zixin,但也不是那种傻到拿自己安全开玩笑的人,到发生事情才后悔,都已经晚了,不过说张辽他们的担心是无谓的也并没有错。
虽说贾诩、张辽他们之前将属于他手下的大军全都撤出来了,但在雒阳暗布的那些间谍组的人员可还在,而且潜入在城内各个地方,上到皇宫内院,下到贫民区、乞丐屋,都少不了他们的身影和行迹,这种无孔不入的穿插方式,也是他们信息来源非常广泛而且能够综合各个渠道最终确定真相的关键所在。
吕布zixin自己安危有保障的原因,也是全都寄托在了他们的身上,有他们在,帮吕布伪装一个身份混进去还不是简简单单,甚至在当前雒阳城内其实是一片乱局人人自危恐怕也没有谁会去关注他这样一个对某些人而言算是十分陌生的面孔,这样吕布就算不加掩饰大摇大摆上街也没有什么。
当然他不是那么张扬爱出风头的人,也没有那么无聊,就为了验证一下没有人能够认出自己来,而特意去做那种尝试,况且他此处进入雒阳来,也是另有要事。
跟随吕布来的这两三个人,当然也是军中绝对的翘楚,虽在天下间都算是籍籍无名之辈,手头上却最少也有二流接近一流武将的实力了,他们对于吕布的安全i丝毫不敢怠慢,不过他们也显得很是“专业”,入城之后并没有刻意对周围保持警惕或是对吕布过于恭敬围着他团团转,反倒是很平静地在与他进行交流,如果从表面上看,或许一眼就觉得他们都不过是一些好汉而已,没什么特别地,除非是有着如同吕布这样非同一般的眼光,才能看得出来他们身上对于周围的本能戒备,以及走路时都会尽量在不动声色间就将吕布围在中间成一个保护层的样子。
对于此吕布其实也感到不适,而且不是很喜欢,不过他也无奈,因为这不好拒绝,毕竟之前跟贾诩说过要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带着人而且也会让他们保护,自己轻易不会动手了,即便他人不在此处,吕布还是很信守自己立下的承诺地。
他们从谷门进入雒阳城中,没走多远却就经过了城中太仓、府库所在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