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她又对赵贤儿说道:“姐,车钥匙借我用一下!”
赵贤儿明白她的意图,不高兴地皱了皱眉,却还是妥协道:“我也去!”
不等赵嘉儿出口反对,她又抱着胳膊向上挑了挑眉:“你的车技那么烂,万一弄坏了我的车,我找谁去?”
赵嘉儿的眼里突然涌出了泪水,猛地上前抱住她,声音微微哽咽:“谢谢姐姐!”
赵贤儿有些不自在,脸上渐渐泛起圈圈红晕。
长大后,赵嘉儿即使依旧亲近依赖她,但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黏着她,更别说像现在这样紧紧抱着她了。
她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秀发,转而将她的脑袋从自己肩上移开,故意冷着脸,不无嫌弃地道:“鼻涕都蹭我身上了!赶紧松开!”
“书言拐进的是我老家村子里的一条小路,我们先找过去!”吴帆坐上副驾驶,对驾驶座上的赵贤儿说道,“赵小姐,麻烦了!”
赵贤儿笑着应道:“认路的事,就麻烦吴医生啦!”
她扭头见陆嘉清又穿上了他那件又老土又破旧的军大衣,跟着赵嘉儿上了车,脸上便不高兴了:“你又跟着做什么?我大发慈悲没有报警,良心上已经过不去了,你不要连累我们!”
赵嘉儿连忙出声解释道:“姐,嘉清答应我这件事解决后,就会去自首。”
赵贤儿拧眉:“他这个鬼样子了,你还相信他?”
赵嘉儿看了看陆嘉清,他一直孤零零地坐在一旁,几乎很少开口说话。
这个样子的陆嘉清,让她心里十分难受。
“我相信他!”给了赵贤儿肯定的答复,赵嘉儿微微向陆嘉清的方向移了移,将一瓶矿泉水递到他手边,小声唤道,“嘉清……”
陆嘉清抬眼看着她,幽沉无光的双目里亮起一点光芒,缓缓接过她手中的矿泉水后,便将头扭向了车窗边。
浓浓夜色下,车灯刺破黑暗,一辆白色虎路车行驶在乡间的水泥路上。路的尽头,是一排灌溉用的小沟渠,车子无法再前进。
赵贤儿熄了火,问着吴帆:“你确定没带错路?没路了!”
吴帆解开安全带,挎上背包,笃定地道:“没错!前面的路车子不能走,我们沿着这排沟渠走,应该就能找到书言的车子。”
众人纷纷下车,在冬日的寒风里,套上御寒装备,打开手电筒,跟上了吴帆的脚步。
行了一段路,前方隐隐有微弱的光芒在闪烁。
赵贤儿一眼便看出是车的尾灯,立马叫道:“前面有车灯!”
近了跟前,赵嘉儿认出了停在沟渠旁的车型和车牌号,正是廖书言的车子;而闪着尾灯的却是它旁边的一辆白色宾利。
她一个箭步冲上去,敲了敲白色宾利的车窗:“有人么?”
没人回应。
吴帆上前,正欲从背包里找出工具敲碎车窗,却是陆嘉清一言不发地从赵贤儿手中抢过她才捡来的砖头,爬上车头,突然砸向了挡风玻璃。
那三人目瞪口呆,看着他矮身钻进车里,面面相觑。
赵贤儿看看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又看看赵嘉儿,在她耳边悄声问道:“他什么时候变得什么暴力了?”
赵嘉儿挠挠头,似乎仍没有从陆嘉清方才的行为里回过神来。
没一会儿,三人又听到车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车门的锁从里面砸开,陆嘉清从后座费力地拖出昏迷不醒的西装男子,自己早已累得气喘吁吁了。
吴帆将手电的光照在男子脸上,不由惊呼出声:“向云河?”
“他就是廖小姐的丈夫?”赵贤儿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不由松了一口气,“还有气。”
吴帆将肩上的背包卸下,交到赵贤儿手中:“麻烦拿一下,我得背他回车里,先想办法弄醒他!”
手里突然被塞了沉甸甸的背包,赵贤儿望了一眼藏在黑暗里的陆嘉清,风里隐隐飘来淡淡的血腥味。
她一把扯住举着手电筒在前带路的赵嘉儿的手臂,低声说道:“陆嘉清好像受伤了。”
赵嘉儿停住脚步回头望了望,见他正跛着脚默默跟在后面,立马将手电筒交到赵贤儿手中:“麻烦姐姐照一下路。”
她回身向陆嘉清跑去,伸手欲扶过他的胳膊,陆嘉清将手臂往后藏了藏,淡淡地道:“我能走。”
赵嘉儿坚持拽过他的胳膊,发现他的手上黏糊糊的:“你的手被玻璃割破了,在流血,腿上的伤口也裂开了,不要逞强!”
陆嘉清没有再坚持,由着她扶着慢慢走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