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简单地吃了饭,余笙正要帮忙收拾桌子,但男人将她拦下了。
“你去看看外面的花要不要浇水,碗我洗就好,毕竟你是客人。”
他这样说了,余笙也就没有坚持。
她拿着小小的水壶蹦跶出去,但又及时停在了门外。她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周围,一脸好奇:“浇完花,我能在去你屋里逛逛吗,不去你卧室,我……就是纯粹喜欢这房子,以后也要买一座一样的。”
嗯,目标!
听此,男人微抿一笑,如鹰的双目直摄人心:“就算你不纯粹也没关系,这房子你哪都能去,什么都可以用。”
“……”余笙傲娇地瞥了一眼他,“敢情好,那我待会就去霸占你的大床。”
男人一愣,满脸惊喜。他笑着走过去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傻妞。”
对一个男人说这话,难道不知道这是在邀请?
余笙似乎也发现了自己说话有些不太合宜。
她低头暗暗决定不理他,假装蹦蹦跳跳地跑去外面。
那僵硬的姿势,在男人看来好笑极了。
——
微风吹过细碎的枝叶,绕在这这间不大不小的温室里,空气中有花也有泥土的芬芳。
余笙浇完花坐在外边的秋千上,不住的打哈欠。
许是昨晚没睡好,又或是夏天到了犯困。那么闲情雅致的时刻,估计唯有安睡才对得起它。
没挨到进屋里,余笙靠在椅子上的头一歪,迷迷糊糊地靠在了一个硬邦邦的肌肉上。
被撞击力整得一惊,她睁开眼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并坐到自己身侧的男如受惊的小兔。
“困?”
秦歌问。
余笙伸了个懒腰:“还好……”
秦歌伸手将她手里的小水壶拿过放置在一侧,而后下了椅子直接横抱起她。
余笙迷迷糊糊的去推他,不高兴:“干嘛呀。”又开始动手动脚了?
男人抱她抱得很稳,见她对自己那么防备,只能哭笑不得地说:“只是想抱你进屋让你好好睡一觉。”
余笙这倒信了。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摆摆手默许了男人的行为。
两人进了屋里,辗转来到一个粉嫩粉嫩的小房间,里边有一个明亮的窗户,还有一张粉嫩的床。
男人把她放进被子里又走到窗前拉了帘子遮光:
“好好睡。我在隔壁。有事叫我。”
余笙舒服地翻了个身,嘟嘟囔囔的:“好。”
见证此情此景的男人一脸平静,但在内心里简直爱死了她这副慵懒的小模样。他很想将她揉进怀里狠狠的疼着、宠着。
宠溺地笑过后,他走出房间关门落锁,为她留下一室寂静。
秦歌出去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的私人空间里只有很简单的摆设——一桌一床,再加点乱七八糟的零件。
他坐上椅子,长长的双腿抬起架在书桌上交叠起来。
修长的手指从一堆卡通纸里抽出一张来,纸上面是稚嫩的笔迹,上面写了许多的小愿望。
除了去年,之前的每年5月12号他都会准时寄出一封信,也会在月底前收到一封回信。
上面的愿望千奇百怪,想要上天入地,也有说想要见到他。好不容易她说了个实际点的,想要来西遥来找他,却也是目前他给不起的一个愿望。
但这么多年总要给她实现一个。
她说想要住在小木屋,想要一个充满花香的温室。这些他都做到了。
更让人值得欣慰的是……她现在正躺在属于她的房间里。
男人露出一丝笑,轻巧地在纸上打了个勾后起身往门外走。
他在杂物间取了一个锄头和一只花洒,走向了房屋后边的庭院。
四月末,晚樱即将全面盛开,也将会在不久后全面凋落。
他一个人照顾这树十年了,也亲眼见证一株小苗长成大树。
有时候战友会来这看他,几乎都惊讶于他竟然在过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那会他也只是笑笑,从来没说过为什么,但现在这个为什么正躺在他给的一方天地里。
一切很美好,很梦幻。
活干到一半的时候,天压下来变得有些暗。空气很沉闷,看情况有一场雷雨即将来袭。
秦歌将外套扬起来架在肩膀上,拿起工具往回走。
回家的路不长,但是雨从十万高空上奔腾下来得十分急速,在他到家的那一刻全面倾泻在这片土地。
还在暗自庆幸回来得快,但秦歌意外地发现前门开了,风吹乱了那些花,也将门吹得前后摇摆。
他转身疾步走到原本小姑娘睡着的房间,但哪还有她的身影。他又摸了摸床铺的温度,发现余温尚存,估计人才走了不久,又或许她还在周围。
“余笙!”他着急地喊了一声。
可除了淅淅沥沥的雨声,没有任何回应他的声音。
“艹。”他快速拿了把伞追出去,脚步凌乱。
从这里到最近的公交车站也要十几分钟,依照她的速度恐怕半路就会被雨水打懵。
再者,今天还有闪电雷暴,她一个小姑娘可能会害怕。
秦歌也不知道自己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放任她不管。
他对她有责任,要护她周全。
——
雨水打在树叶上,声响几乎盖过了一切。
余笙缩在墙檐下,小小的身体瑟瑟发抖。
她的长发和t恤都湿透了,骤降的气温让人体难以接受。
在她从梦里醒过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