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惊疑不定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那中年人又冲我吼了一声:赵一凡,你他妈还在磨蹭什么,不想死就赶紧,老子快支撑不住了!
中年人刚开始跟我说话一直文质彬彬的,现在忽然这么急,更让我起了疑心,我更坚定,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把血给他。
可如果我不给他血,他肯定会恼羞成怒,说不定会对我下手,我必须想办法稳住他,然后逃走。
看了看门,门大开着,是刚才中年人打开的。
我必须先到门口。
打定主意之后,我装作紧张的样子,小心翼翼朝门口挪。
那中年人等的不耐烦了,朝着老太太的魂魄猛刺了一剑,刺的老太太后退几步之后,他从身上抽了一把刀还是什么,不耐烦说:磨磨唧唧的,还是我来吧,把你的手指伸出来!
我瞬间就警觉起来,他能替我割破手,那他就能拽着我往阴阳罐里滴血。
妈的,我绝对不能让中年人动手。
想到这里,我故意满不在乎说不用了,大男人还用什么刀,然后狠了狠心,咬咬牙狠狠咬破了食指。
卧槽,真他妈的疼!
那中年人见我自己咬破手指,应该以为我被他唬住了,满意放回了刚抽出来的刀,把阴阳罐递到了我跟前,催促我说:快点,血越热对制服冤魂越有效,你快点滴。
这次我没有怀疑,他的声音带了一种迫不及待的热切。
他急着要我的血!
我的心抖了抖,心说我都不知道这中年人是谁,他居然想要我的血,肯定不怀好意,想到这里,我故意抖着声音说:大师,你往我跟前站站,我,我害怕……
屋子内黑洞洞的,他只看到我狠狠咬了自己手指,绝对没想到我只是咬破了一层皮,根本就出不来血。
中年人急着要我的血,也不疑有他,骂了句怂货,然后往我跟前凑了凑,又指了指手中的阴阳罐让我滴血。
我点了点头,然后作势要往中年人的阴阳罐里滴血。
中年人迫不及待把阴阳罐又往我跟前凑了凑,生怕屋子太黑,我把血滴到地上。
我一直紧盯着中年人的一举一动,在他把阴阳罐往我跟前凑的时候,我猛然出手,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阴阳罐,照着老太太的魂魄就砸了过去。我不知道这阴阳罐有什么作用,但既然中年人把它当宝贝,那我扔掉之后他肯定会去捡。
中年人没料到我会有这一处,他愣了愣,那阴阳罐已经被我扔了出去!
把阴阳罐扔出去之后,不偏不倚砸在了老太太魂魄上,就听她尖锐叫了一声,然后卷着一股阴风朝中年人扑了过去,中年人本来想去捡阴阳罐,但见老太太扑过来,他只能仓皇招架。
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在中年人跟老太太的魂魄缠到一起之后,我扭头就朝门外跑,没了命往楼下奔。
大概跑下一层楼的时候,就听到楼上中年人骂了一句娘,但却没有追出来,应该还被那老太太缠着不放。
我不敢怠慢,憋足劲儿往楼下跑。
好在我住的楼层很低,我很快就冲出了我们那栋楼,然后没命朝大门口冲去,在快跑到大门的时候,我下意识回头看了看:身后空荡荡的,那中年人竟然没有追上来!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也顾不上想他为什么没有追上来,立刻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在距离我家比较远的地方找个一个宾馆,开个了房间住下了。住下之后,我立刻回拨王凝的手机,想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这个凭空冒出来的中年人是谁,他为什么会要我的血?
可奇怪的是,无论我怎么拨打王凝的电话,她的手机都没有办法接通!
拨了大概有二十个左右,王凝的电话始终接不通,我终于泄气了,一下子栽倒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半宿,终于疲惫不堪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是被王凝的电话惊醒的,接了电话她就劈头盖脸问我,为什么昨天晚上她给我打电话一直打不通。
一阵凉意,缓缓爬上了我后背……
我意识到,事情开始复杂了。
稳了稳神,我把昨天的事跟王凝说了,王凝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她是托人找二血大师的,或许托人的那个人中间说漏嘴了也说不定,还让我赶紧去找二血大师,不然就再也没机会了!
我不敢怠慢,挂了电话就直奔长安路西街。
王凝说二血大师在长安路很出名,说到了打听一下就能问到,可我接连问了几个人,他们要么说不知道,要么就是一脸冷笑,问我找二血大师干什么,还说不管什么事,还是趁早回去为好。
反正一路问过去,一提到二血大师,就没人有个笑脸的。
我开始怀疑,王凝给我找的这个二血大师,到底是个什么人,怎么这么不招人待见?
后来我学乖了,找了一个骑电摩托车的,说我要去找二血大师,让他送我过去。
那人直接问我要五十。
我心想五十就五十吧,只要找到二血大师就行。
没想到,那骑电摩托车的人走了一个十字路口就把我放下了,指着一个小摊儿对我说:你去吧,那就是二血大师的摊儿,这个时候,他估计还没出摊儿呢,你等着吧!
从我上车的地方到二血大师的小摊儿,也不过几十米的路,这人居然要了我五十块,我心里很不快,就随口埋怨了一句,说你这不是坑人嘛,只有几十米的距离,撑死五块,你居然要我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