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不说,就没有其他人看见?所以我在海边赏你一巴掌你也不冤。”柳馨嘴一撅。
“哎……”许绍轩叹了口气,“我还真是作茧自缚。”
“什么?”
“没什么。”他想到泰国酒店那晚的事,忍住了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吃过饭,柳馨体力基本都恢复了,脸色也红润起来,她摸摸撑的滚圆的肚皮,悄悄打了个饱嗝,站起身来走了几步。
外面突然打了个炸雷,柳馨刚走到门边还没迈开腿,就被炸的浑身一抖,腿缩了回来。
她看看天空,刚刚还晴朗无云,转眼间已经乌沉沉的,布满了灰色的云层。
云层越来越厚,天色也越来越暗,不时的响几声惊雷,看起来真的像是一场暴雨的前奏。
老板走上前来,在她身后说道:“姑娘,一会就要下雨了,我看你们先暂时别走了。”
柳馨回头看看许绍轩,他一脸无奈地耸耸肩:“我也没办法,这种天气开车就是冒险,等雨停了再走吧。”
遂对老板说道:“给我们开房吧,要大床房。”
老板喜笑颜开的对着吧台的老板娘说道:“开一间大床房。”
“等等,谁说要一间,我们要两间房。”柳馨赶紧纠正道。
许绍轩在一旁偷笑,老板也笑着对里面喊道:“两间大床房。”
老板娘正在给他们登记,外面的暴雨就“哗哗哗”倾盆而下了,雨点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地打在饭店的玻璃门上,不一会儿门口就湿了一大滩,雨水还在往店里倾泻,一时间天地笼罩在雨帘之中,夹杂着轰隆隆的雷声和闪电,整个村庄都变得朦胧起来。
老板赶紧过去把玻璃门给拉了起来,店里只剩下那对情侣,他们还没吃完,男的就起身去吧台登记开房。
房间开好后,许绍轩借了把伞去车上把两个人的行李箱给扛了过来,一手拎着一只箱子,顺着狭窄的楼梯上了三楼。
二楼是老板自家的卧室,客房集中在三楼,总共也没几个房间,许绍轩的房间在最西头,柳馨在他隔壁,她的旁边正好住了那对情侣,今天这场大雨给老板家带来不少生意,三楼的客房竟然都住满了。
乡野客栈,房间不大,装修的也很简陋,一张铺着白床单的双人床,一个床头柜,一台空调,简单的暗色长桌上摆着一台老式的二十六寸电视机,地板是水泥地,上面还蒙着灰,房间的墙壁似乎是木板隔成的,能清楚的听到隔壁的脚步声、抽水马桶的声音。
柳馨把行李箱摆到窗前的凳子上,屋子里就已经转不开身了,她疲惫的往床上一躺,床板“吱呀”一声,晃晃荡荡,她赶紧起身,检查一下床脚,确认没被自己睡塌,才又轻轻地坐了上去。
屋外的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天色暗沉沉的,就像傍晚一样,狂风卷着雷点,拍打着她的窗户,屋里空调时不时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柳馨提心吊胆地躺了一会,渐渐有了睡意。
一直睡的昏天黑地,不知白天黑夜的时候,迷迷糊糊之中听见一阵拍门声,她才惊醒,睁眼看看窗外,雨已经停了,天色稍微亮了点,柳馨从床上爬起来,揉着眼睛打开了门。
许绍轩站在门口,手指上套着车钥匙的扣环在打转,看见她开门,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对她一挑眉说道:“睡好了没有?出去转转吧。”
柳馨打了个呵欠:“去哪转?这乡村野地的。”
“总不能一直就在房间睡觉吧?不下雨了,咱们就到镇子里四处转转,听老板说,镇西头有一大片果园,现在这时节,可以去摘点葡萄带路上吃,还能防晕车。”
许绍轩话刚说完,隔壁的房门突然开了,那对情侣中的女人探出个头对他们说道:“我们也想去果园,能跟你们一起吗?”
许绍轩对那女人做了个同意的手势:“当然可以。”
四人一起结伴,顺着老板指点的方向,许绍轩开越野车,把那对情侣也一起捎带上了,那女人很健谈,柳馨跟她聊了一路,才知道他们也是从江州过来的。
女人叫吴丽丽,妆扮的比较浓艳,看不出年龄,五官乍一看没什么特别之处,笑的时候,露出很多牙肉,不过这女人的眼睛总是水汪汪的,像是能放电,有种摄人的妖媚感。
男人叫袁志涛,高高壮壮,跟许绍轩差不多块头,黝黑的脸庞上,鼻子很大很饱满,他话不多,脸总是阴沉沉的,连眼神看起来都很阴鸷。
吴丽丽告诉他们,袁志涛老家在兰溪村,这次是跟他回家探亲的。
她性格外向开朗,嘴巴也甜,一口一个“柳姐”、“许哥”的喊的特别亲热,柳馨听着有些别扭,她总觉得这女人其实比自己年龄还大,但是又没好意思直接问她年龄。
不到半个小时,他们就到达了果园,许绍轩把车停在路边,四个人就顺着泥地走到了果园门口,那里有一间小屋,是承包果园的果农临时居住的地方。
从果农那里拿了篮子和剪刀等工具后,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