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去忙吧。”
“抱歉容大哥,那我先走一步了。”脸上堆满了歉意,在容观微微颔首后,这才跟着方嘉靖的脚步朝着远处的白文瑞教授走了去。
宴会厅里灯光闪耀,折射在轮椅的铁骨皮上,不锈钢的质地,上面还有人沁得指纹印,徐汉林上前一推,过了会儿两人便悄然无息便消失在璀璨的灯光之中。
时寒远从暗处缓缓走了出来,接着将目光又挪到了正在左右逢源的祁赫身上,勾起抹玩味的笑容,端起红酒朝着祁赫走了过去....
*
路上的风吹得呼啸。
四人站在大理石台阶上闲谈着,路灯的光映得她脸颊微粉,再因为被人灌了不少的红酒,有些犯迷糊,但还好脚下是稳妥的。
刚把白教授送走,方嘉靖道:“小叔,你顺路送我跟挽挽回去吧。”
小黑链条包微微振动,谢挽皱了皱眉忙打开包扣,将手机掏了出来,一瞅竟然是霍易琨来得电话,赶忙往别处挪了几步才接起了电话。
“挽挽,我在你家怎么不见你人?”
“我今晚上有个应酬,刚准备回去。”
应酬?他可不记得她有什么应酬的事。
又扫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女孩子家家出门在外不安全,他顺手就将搭在沙发上的外套取了下来,便穿便走准备下楼来接她。
电话那头没吭声,谢挽生怕男友误会笑着说:“是教授带着我们参加的高研会,晚上还有晚宴。”
“嗯,在哪儿?”
“xx酒店。”她笑着说。
“等我十五分钟,我来接你。”大步已经迈向了电梯。
而此时时寒远已经将车开到了路边,方嘉靖冲她喊道:“挽挽,快上车。”
电话那头听得一清二楚,清隽的脸上闪过丝冷意,问了句:“男的?”
她讪讪一笑:“嗯,同学而已。”
他面色沉冷,手指迅速按下电梯的按键,进入了电梯的瞬间他交代道:“不许乱走,等我。”
“好,我知道了。”她望了眼远处挥手的方嘉靖,咬了咬牙还是把这头答应了下来。
“嗯,乖。”他很满意的挂断电话,手指离开了按钮,这会儿电梯门才关闭了。
把手机揣进包里的谢挽,酒意都被寒风吹散了,她快步朝两人走去,歉意道:“那啥,方嘉靖,时教授我朋友来接我,要不你们先走吧?”
时寒远摇下了大半的车窗,露出了斯文的面庞,笑着点了点头道:“那行,谢挽同学路上注意安全。”
至于方嘉靖就没有那么得愉快了,心里已经勾画了个来接应的人,想必是刚才遇见的容观吧,却又没有任何理由的阻拦这事儿。
“挽挽,你注意安全,我们先走了。”方嘉靖说着绕到了副驾驶座旁开了车门,然后坐了上去。
她俯下身子挥手作别道:“好的,你们开车路上小心。”
车开出了老远后,她才收回了视线,紧捏着包的链条在寒风中静静地等候着,说来也巧,此时祁赫也跟同伴出了酒店的门,远远望去看得他身材高大,与人皆是谈笑风生的模样。
这晚上,他出尽了风头,怕是整座上京城的人都要对他家喻户晓了。
如此大张旗鼓的进军上京金融圈,砸了好几个几十亿的大项目,大手笔简直让人瞠目结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心底有数的往这位即将升起的业界新贵身上贴。
所谓人比人气死人。
祁赫出身显赫,手腕能力绝对拔尖。
而她好歹也重生好几年了,还在为学历的事情奔波。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于的炙热,祁赫微微侧身便瞧得见在寒风中孤零零站着个妙龄的女子,细看,这不是刚才跟容观谈话的哪位吗?
两人视线相撞,她都来不及反应,幸亏肌肉的记忆给力,冲不远处的祁赫微微一笑,算是招呼了。
而刚把同行人送走的祁赫,心底的涟漪圈起了大半,他心底越发确认不远处站着的女人究竟是谁。
那种若有似无的熟悉感,让他鬼使神差的迈开步子朝谢挽走了过来。
一步一步,越来越近,直到居高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