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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祁赫点了点头,浑身却难过的发颤。
接过张妈递来的纸钱,一张张分开放入了火盆中,张妈陪了会儿他,又觉着小少爷性格坚强,虽然为人冷漠,但内心细腻,只怕也需要独处的时间缓和情绪,想了想便道:“赫赫,我先去安排明天的葬礼的事宜。”
“嗯,张妈你也注意休息。”祁赫道。
等着人散尽了,灵堂前只有祁赫一人的时候,也许是烧着的纸钱未燃透,烟熏火燎的呛得人眼泪直流,睁不开眼。
通红着眼眶,盯着火盆里旺盛的火焰。
他久久不能挪开视线,似乎回忆起了过往的种种温馨瞬间,泪水如关不上的闸门似的汹涌而出,可却哭得异常冷静。
烧着纸钱,火盆里的香灰越来越多....
过了许久他恢复了平日的冷静沉着,朝着遗像磕了几个头后,站了起来咧开抹笑:“妈,你放心,我会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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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容观便病了,来得非常的迅猛。
甚至软在了谢挽的怀里,苍白的脸通红着,半眯着眼浅棕色的瞳孔里布满了瞳孔,整个人虚弱至极,如同温哥华阴雨绵绵的天气般的让人觉着憔悴。
在两人的搀扶下,容观躺在大床上,柔声宽慰道:“我没事的。”
谢挽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的吓人,皱眉问:“什么没事,都怎么烫了。”
他咧开虚弱的笑意:“都是小问题,习惯了,汉林帮我把药拿过来。”
徐汉林早早就备好了热水跟药递给了谢挽,她搀扶着将他喂了退烧药后,又让他多喝些热水有助于退烧。
浑身冒着虚汗,短发都润湿了大半,他的唇瓣泛白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除了眼眸依旧是温柔的,那里还瞧得见平日里的精气神。
奄奄一息,让人心里揪着疼。
“还是叫医生吧。”她提议。
“挽挽,我没事你陪我聊会天,我睡一觉明天就好了。”他显然非常乐观,甚至拉着她的手不肯放。
她皱了皱眉,对上了不远处关切的视线,似乎在让徐汉林拿主意。
徐汉林自然知道,自家少爷虽然平日里温润和气,但是他做得决定无论谁也改变不了,只能在旁道:“谢小姐,不用担心,这是少爷的老毛病了,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
“老毛病?”她闻言心底有些发慌,视线挪到病容之上,问得有些犹疑。
他点了点头笑着说:“没事的。”
她犹豫了会儿,又见着徐汉林已经将空间留给了两人,见着不像是非常担心的模样,心底的担忧才松懈了些。
“那行,你要是觉得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我陪着你。”
“嗯,好。”他的声线孱弱。
躺在大床上,半瞌着眼,棱唇发白,纤长的睫毛投射的阴影,将原本男性的坚强的一面晕软了大半,他勾着笑意,浅浅呼吸,就便是这副病容,都好看的有些过分。
她伸手从浴室打了些热水,拧了热毛巾给他擦了擦细汗。
静静凝视着他,心底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挽挽。”
“嗯?”
他睁开了眸子,直勾勾对上了她的视线笑着说:“你真好。”目光澄澈,带着些许的矜贵,让人有些愧不自如。
擦着汗的手微微一僵,她嗡声:“应该的。”
所谓撩人不自知,她刚才差一点沉溺在他温柔的眸子中。
短暂失神后,迅速擦干了他脸上汗,柔声道:“我去换盆水。”说着端着水盆转身的姿态似乎有些慌乱。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的心意她也是有所察觉的。
见着她离去的背影,容观收回了视线,勾起抹自嘲的笑意,说不上什么感觉,万事他从不敢轻易纵容自己,活得小心翼翼。
如今想纵容自己,却不知道从何开始,思虑再三却怕伤害她,只能闭着眼陷入了平静之中。
逐渐变好的体质不知道为啥仿佛是失去了防设,弱的不成样子,所谓病来如山倒,他闭着眼,只觉得难受极了。
身体沉重,大脑混沌。
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