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霍易琨道。
“琨哥,我都还没有来得及跟你打电话。”
他一直都在校门外等着,听到考试的结束的铃声许久都不见着她人出来,甚至也没有给自己打给搭话,想着她身上有伤这才进了校园来找她。
他一步一步朝着她靠近,知道她的跟前约莫半步的距离停了下来,居高临下扫了眼她的脸色,似乎是刚接了齐朗的来电,她的神情还有些异样。
在他不露痕迹的打量下,谢挽的心凉了半截,看来他应该也知道齐朗这出,再说霍易琨如此睿智,只怕也瞧得出端倪。
“怎么呢?”她忙将思绪中的不安压制下去,笑着问。
“去吃饭吧,下午你还有一门考试。”
他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冷漠,说话也是客客套套的。
不过这一次倒是没有上前不顾忌的将她抱了起来,只是搀扶着她下楼。
*
考研的两天初试总算是很平稳的过去了,考下来谢挽心里很平静。初试绝对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不过剩下的复试面试还需要时间琢磨,她刚结束就回了医院继续输液。
上京毕竟是齐朗的家,人脉关系也都在这儿,要想找个谢挽实在是太容易了,这不他便拿着一束百合花站在了病房门口。
穿得身花哨的衬衫,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冲着霍易琨笑得满脸灿烂,将花搁在桌子上后,语气温柔了多。
“挽妹妹,怎么样,好些没有?”
仿佛是最平常的询问,谢挽看了眼齐朗,并不敢将心底担忧放下,面上是微笑着回答。
“差不多了。”
“我在南都就听说你这事儿,气得我要死,挽妹妹如此玲珑剔透的人儿居然被如此对待,简直是惨绝人寰,你放心既然我叫声妹妹,定然是好好帮你收拾那些不知轻重的家伙。”齐朗倒好,直接一股脑子埋怨道。
这护短的架势还真有一副将谢挽当妹妹看待的姿态。
她看着齐朗这副姿态,估计是怕霍易琨知道两人间的纠缠,不过她能感知到霍易琨应当察觉出一二了。
幸亏她从头到脚都没曾想在齐朗这厮身上放过任何不好的心思,不然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霍易琨在旁扫了眼,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齐朗收回了纨绔的笑意,冲着他道。
“诶,我说琨哥你还真是不厚道,居然在这儿陪着挽妹妹,肯定是老四那家伙麻烦你的吧。”
霍易琨倒是没否认:“嗯。”
“我说这申柔真是没长脑子,都快成疯婆子了,见人就咬,苦了挽妹妹了。”
“说正事。”
“老太太给我打电话了,还得麻烦琨哥陪我回去一趟。”
齐朗悻悻一笑,似乎对口中的老太太非常的忌讳,倒也不是害怕,就是这几年他都没有回去瞧一眼。
霍易琨皱了皱眉,目光划在齐朗的脸色上,像是察觉出丝端疑后,立马收回了视线,沉声道。
“晚上,我有空。”
齐朗闻言喜笑颜开:“那敢情好。”
谢挽自然不知道两人之间究竟在买什么关子,不过齐朗倒是借花献佛似的又朝她道:“挽妹妹,我这可是托你福,等你好了我定当做东请你吃饭。”
这话简单,当着外人的面冷漠的琨哥总算给了他这个干弟弟些面子了,可在谢挽这儿确实另一番含义,纠缠不休啊!
她断然又不好拒绝,只换了个口气。
“到时候再说吧。”
也不给齐朗准话,不过那脸色中的异样情绪,他自然是看得清楚,也不好过于纠缠。
“对了,挽妹妹多久出院?”齐朗问。
“明天就回南都。”她道。
“那正好,今晚上我看了老太太,明天就赶回工地咱俩一路回,对了琨哥你呢?”齐朗显然是自主在安排这些事。
这话一出,谢挽心凉了半截,下意识偷偷打量霍易琨的脸色,他倒是没有任何异样的情绪。
但是始终觉得肯定是被他瞧出些破绽,自己辛辛苦苦筹谋如此久,来了个齐朗就功亏一篑了。
一则是埋怨齐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