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端茶杯的手一顿,“怎么管?那位吴公子要是求上门来,我倒是能帮着说上两句,要是人家没呢?公子我总不能硬凑上去帮忙吧?”见桃花怏怏不乐,阿九又道:“桃花你要反过来想想,对吴公子而言退了这门相府的婚事并不是件坏事,毕竟女方不情愿,就是勉强嫁到吴家去,能心甘情愿?能好生跟吴公子过日子吗?你对吴公子那般看好,不希望他娶个怨偶吧?退了也好,再找个不嫌弃他的合心意的。”
桃花的眼睛顿时一亮,懊恼的一拍额头,“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哦!嗯,我现在就去告诉吴公子去。”桃花转身就要往外跑。
阿九好笑又好气地拉住她,“回来,你知道吴公子住哪里?”
桃花老实地摇头,阿九气得狠狠戳了她一指头,“你都不知道他住哪里要到哪去找他?桃花,你是个姑娘家,要矜持,哪怕知道他住哪你也不能自个去,男女大防知道不?我瞧那个什么吴公子也不是好的,你自从见了他连对我都不上心了。”阿九的表情很幽怨,心里酸酸的。难道桃花真的到了知慕少艾的年纪?可春天不是才过去吗?
总之阿九很失落。
“哎呦喂,公子你想多了,我哪有对你不上心?桃花最喜欢公子了,我那不是瞧着吴公子生得跟您一样好看爱屋及乌吗?哎呦喂,公子您可别伤心了,那吴公子是谁?我早忘记了。公子您放心,桃花永远是您的贴心小棉袄,滚烫小火炉。”桃花说着肉麻兮兮的话抱住阿九的腰,心里祈祷着快点把他哄好,要不然最后吃苦受罪的人还是她。
哎!公子可能折腾了!桃花算是看清楚了,公子性子薄凉,唯独对她这个大活人特别执着,她要是说上谁一句好,公子都能气得好几天不理她。大和尚说这是因为她是公子救回来一手养大的,只有她公子是上了心的,让她顺着点公子别惹他生气。
其实她哪里对吴公子上心了?不过是觉得宋家欺负人想帮他一把罢了,在她心里最重要的当时还是公子啦!也不知公子这又哪根筋不对?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桃花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桃夭被桃花的举动惊呆了,她要是不知道公子其实是和她们一样的姑娘家,都得以为桃花是公子的小媳妇。对于公子的心思,桃夭似乎明白,又有些不太明白,不过桃花这丫头也太不要脸的吧?怎么什么样的话都敢往外说呢?她好脸红啊!
宁非到的时候正看到桃花抱着阿九的腰说着那些肉麻的话,他怔了怔,然后上前就把桃花拎开了,“桃花,又惹你家公子生气了?去,一边反省去。阿九,走,咱们出去喝酒去,不带这个小丫头。”阿九可是他媳妇,怎么能随便给别人抱呢?他都还没抱到呢,什么?你说桃花是女的?是女的也不行。
好像真的被桃花给气着了,阿九二话没说就和宁非一起出府了,桃花和桃夭全留在府里,一个都不带。
宁非心花怒放,挥手就把车夫赶下去了,自己亲自执鞭为阿九赶车。刚甩出第一鞭子就后悔了,他怎么这么傻呢?他赶什么车呀,他该跟阿九一起坐车的。多好的机会被他错过了!宁非悔得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宁非早就让人在状元楼订了厢房,他和阿九往里走的时候,接到消息的大管事已经满面笑容地迎过来,“镇北将军您老大驾光临,快二楼厢房请!这位公子是?”他看着镇北将军身边的年轻公子,心中暗暗吃了一惊,好相貌,好气势。
“什么你老我老的?爷年轻着呢,凭白被你叫老了,老赵你故意的吧?”宁非斜睨着大管事,十分不满。
大管事姓赵,赶忙赔礼,“都是小老儿笨嘴拙舌不会说话,镇北将军您是小老儿见过的最年轻的将军,年轻有为,前程无量。”好话不要钱地往外砸。
宁非眼里转过笑意,笑骂道:“行了老赵,少拍爷的马屁,爷算什么,瞧着这位了没有?当朝的九王爷,今年的新科状元郎,今儿光临你这状元楼,是不是觉得蓬荜生辉呀?”他的神情特别得意。
赵大管事心中一凛,这便是那位传说中的九王爷吗?他收回目光不敢继续打量,态度十二分地恭敬,“小老儿拜见九王爷!”这位爷能光临,何止是蓬荜生辉,简直就是三生有幸。
“起来吧,本王只是过来吃个饭,你前头带路吧。”阿九淡淡地道,斜了一眼宁非,警告他莫要招摇,他一点都不想被人围观。
宁非领会阿九的意思,对赵大管事吩咐,“爷之前不是订过厢房吗?你给换间安静的,九王爷喜静,莫要让人上来打扰。”
“是是是,小老儿一定照办。”赵大管事一边把人往楼上引,一边道:“将军您之前订的厢房在楼梯口,小老儿给您换到里面去吧。”
阿九是想着低调,可之前的那一番对话早就惊动了二楼的各位贵客,现在不少人都已经走出厢房来拜见阿九了。
赵大管事说的最里面那间厢房隔壁的房门也打开了,几位穿戴富贵的佳公子齐齐站着,看向阿九,有喊皇叔,有喊王爷,还有喊皇叔祖的。
“真巧,九皇叔和镇北将军也来喝酒?我们也是刚到,不如就合一起吧?”二皇子道。
跟他在一起的三皇子也帮腔道:“九皇叔就赏个脸让我和二哥敬您一杯吧。”
阿九看了看他俩,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