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歌唱般畅快地流淌。
曼娜终于是挣脱了他的束缚,他的手便放开了她的腋下,垂了下去,垂在膝盖两侧。她腋窝里的汗,沾湿了他的手掌和虎口,而那腋窝里的暖热,整个儿的裹住了他的两只手。这会儿,他垂下的双手觉得是那么寂寥和冷清。他不由自主地伸张了几下,妄图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抓住。她不敢目视他,把脸转到玻璃门外面,大街上正渐渐热闹了起来,人行道上不时有人朝着店里张望。这时候,有顾客光临来了。
3。
一直到了那天晚上回家,曼娜的脑子还在想起了早上吴为亲吻她时的那种喜悦,那样的喜悦说到底也不过是过眼的烟云,刹那之间就荡然无存了。曼娜以前从没想过她会喜欢吴为,不过久而久之他在她们家熟络以后,曼娜确实感到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曼娜那时是有过动摇的,甚至产生了打退堂鼓的意思,却又舍弃不下。虽说吴为的吻带着年少轻狂的鲁莽,但她感到了他的真情,是从心底下发产生的狂热。一过晚饭,贤文在客厅的麻雀便准时地开台,曼娜闲着无事,搬了把椅子也凑近牌桌就在贤文一旁观战。刚是洗过了澡的,她的头发还湿漉漉地,穿了一件粉红的薄纱睡袍,两筒雪白滚圆的膀子连肩带臂肉颤颤的便露在了外面,那一身的妩媚,让在座的男人见了都要起火呢。
吴先生香港有些事,吴为便替着他坐到了往日的位子,曼娜看他打牌,他的牌艺最高。因为经常在外面跟其他的人打牌,锻炼较多。他记忆极好,可将几家的出牌全盘记下,从中推出各家的局势,再对阵出牌。但却失在野心太大,一味要做大牌,不肯做小牌,一点妥协都不干,所以,赢是大赢,输也是大输。倒不如贤文老谋深算反应敏捷,能够及时做出转变,审时度势,有大做大,有小做小。所以,均衡来看,还是他赢得多输得少。
见曼娜就坐在自己身旁,吴为有些受宠若惊,他说:「难怪今夜的牌风这么顺,原来是借了你的运气来。」
他说话时,身子总是微微倾斜过来,十分专注似的,曼娜看见他又露了一口白净的牙齿来,灯光下,照得莹亮。她从一旁的拿起了茶杯,缓缓的将烫嘴的茶饮尽。刚泡上的茶是烫得暖暖的,一下喉,就像一股热流般,周身游荡起来了。放回茶杯时,她的胸口一荡,两陀山一般的rǔ_fáng便欢欢地颤抖起来,她注意到吴为的额头发出了亮光,鼻尖上也冒出几颗汗珠子来。
便想着在曼娜跟前逞能,把本来自摸了的一副牌折开,一心只想和一副大牌。
他的一双手指修长,洁白得像十管白玉一般。抓着牌子也不看,随便地用姆指一摸。微微将头一垂,一扬手,猛地一弹,那张翠绿的牌子便像抛线一般窜了起来,跳进了牌堆里头。曼娜心头暗笑着,因为她就坐在他跟贤文的中间,吴为手里那张还没发出的牌正是贤文在单吊着的。
吴为早就忘了自己的身份,脸上马结讨好曼娜的神色一点也没有收敛。他脸朝着曼娜,一双眼睛钩子一般,直伸到她的胸脯去。曼娜胸间雪白的一抹,还有微露的rǔ_fáng,那儿的便宜,吴为也算捡尽了。结果,他最后的那张牌让贤文糊了。
他有些沮丧,更沮丧的是曼娜笑笑地离开了,客厅里几只喇叭形的吊灯像数道注光,把她那窈窕的身影,溺溺娜娜的推送到那档云母屏风上去。曼娜就是觉得没趣,自个起身到了楼上,蜷卧在她那张软绵绵的大铜床上。苹果绿的被单,粉红色的垫褥,肥胖的海绵枕透出缕缕巴黎之夜的幽香,仿仿佛佛,她听到一阵松,一阵紧,嘈杂的人声、搬动椅子的响声。骨牌放进木盒清脆敲击的声音,在她神智渐渐清醒的当儿,这阵噪音突然像巨大的浪头,从楼下翻卷上来,曼娜觉得遭了梦魔一般,全身发渗,动弹不得,湿漉的背项,整个粘在松柔的床垫上。
黑暗中一个人影进来,悄没声色地爬上了她的床,曼娜吃惊地坐起来,对方一下滑进她的被窝里。「你怎么上来了。」
曼娜大惊失色,对方在黑暗中微笑着,把手伸到她的睡衣里去,一下就捂到了她挺立着的rǔ_fáng。他的嘴唇凑到了曼娜的脸上,把湿漉漉的唾涎涂抹在她娇嫩的脸上,曼娜竭力避免发出任何声音,贤文说道:「曼娜,我多么想你啊。」
曼娜没有作声,她的手势表明她也在想念他,一下就探进了他的裤衩里,那根yáng_jù坚硬着,曼娜的手掌把握住并缓缓地套动起来。他脱去曼娜的睡袍,贪婪地把她光裸的身子紧紧地挤压在自己身下,压制已久的欲火强烈地在他的胸口燃烧。没等曼娜准备好,他已经挑刺了进去,曼娜的yīn_dào里刚刚有了些淫液,但还没有充分的润滑,刚开始的几下还是尤为艰涩。曼娜按住了他的腹部,免得他不管不顾地顶插得更深,她咬着嘴唇缓缓抬高了屁股。
有些胀痛,她略挪移起身体,双手自己掰开两瓣肉唇,中指快速旋转着自己的yīn_dì,一会儿才又让他一点点地抵插进去。贤文气势汹汹地在她的身上纵送了几个来回,便气喘吁吁地伏到了她的胸脯,而这会儿,曼娜正是情欲炽烈的时刻,她的身子从下面挺动腾起,扭腰摆胯地督促着他。嘴里不依不饶地抱怨:「你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