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并且看孙家人的架势,绝对不是一次两次干了,否则孙家的大瓦房,孙利孙振结婚的用度,是怎么来的?
要知道村支书可不是一个高薪行业,当下孙有才也不可能有什么产业,那么牺牲掉的,只有可能是村民的口粮了。
这一切,难道做大队会计的叔叔会不清楚?
“谁在那边?”脚步声越逼越近,孙家的四五个男人,都齐齐瞅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瞧着。
完了完了完了啊,亲眼看见这么严重的事情,孙家那帮子男人除非是被屎糊了眼睛,否则怎么可能放过自己呢。
一想到自己的悲惨结局,何小丽就懊悔的要死。
在二十一世纪活到了二十七岁,来到这个世界还不到一个月,人生各种滋味都没揣摩够呢。
人群里面有人颤声说:“二哥,你可别吓我,别是撞鬼了吧。”今天是月中十五,这里人迷信,总觉得月中月亮圆的时候,是阴间大开齐门,阴鬼作祟的时候,有些人甚至深信不疑到十五的晚上不出门。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孙家的几个男人,才会在十五的晚上行动。
他们怎会想有个胆子这么大的女的,敢在十五的晚上出来溜达,好死不死的还撞见了他们“行动”的画面。
按电视剧的情形推测,这帮人看见别人撞破自己,八成是要灭口的。
只可惜原主才十七岁了,比自己还要小十岁,在这么嫩生生的年纪,要被人杀人灭口。
“没事吧,刚才是不是听茬了二哥。”
被人叫二哥的是孙有才的大弟孙成才,也算是个能干的,这人看起来就是一副特别不好相与的样子,每次何小丽遇到他,都能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按老人的话讲,这个男人有煞气!
孙成才放下手里的麻袋,一步步的往这边走着,脚步很轻,但是在这个安静的夜晚,显得特别清晰。
何小丽这会儿又在想,要不撒丫子就跑,不知道能跑过这群男人的概率有多大,不过看起来,自己肯定连知青点都跑不到,就会被这帮子男人给“解决”了。
想到这里脑后一阵恶寒。
“你是信不过我还是怎么的?”孙成才的声音冰冰冷冷的,像是个极有煞气的刽子手:“过去看一看也不吃亏,你们几个跟我来。”
被他使唤着的是孙家的几个堂侄,都是最最亲近的关系,每月都是这帮子人成群结队的出去卖粮食,所得的酬劳不过是二十斤米,孙有才对自己的堂侄都能抠成这样,对别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本来十五出门煞气就大,里面有几个人已经开始不耐烦起来:“哪里有人,分明就是野猫了,叔你听错——”
只因被孙成才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声音毫不犹豫的止在喉咙里:“看看就看看。”为了二十斤米,万一撞了煞气可就麻烦了,这孙成才也真是缺德,被点到名的人内心里是极为不情愿的。
说着往这头走来。
也是巧,刚走几步,见孙振从不远处慢悠悠的晃荡过来,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这人从小就是一副痞里痞气的样子,也就是因为这幅模样,到了二十岁还打着光棍,如果不是孙有才这些年捞了不少黑心钱,又在家里盖起来大瓦房,只能任他光棍打到老的。
见到孙振,那位被点名过来瞧瞧的孙家子弟,松了一口气:“叔,是振子。”是孙振就好,好歹不是外人。
别说那人,在场各人都松下一口气,唯有一个何小丽,一口气还悬在半空,万一孙成才不依不饶,非要铺天盖地大搜索一番怎么办?
好在孙成才看见是孙振,脸色变得松快起来:“这大晚上的出来干啥,快些回去歇着。”孙有才两兄弟干这些不干不净的事情,却从不拉子女下水,这也是他们两兄弟的默契,万一东窗事发,还有旁系的子弟垫背了。
孙振歪斜着身子,一副软绵绵的样子晃到孙成才面前:“我说叔,你紧张个啥,谁大晚上会跑出来了,也就你胆子最小。”
到底是叔叔,从小就在孙振面前摆大人派头惯了的,孙成才一拉下脸,孙振还是有些怕,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走到一旁跟孙振说这话,这角度、这距离,何小丽刚好能听见:“我听到村里一些不好的传言,你是怎么回事,好歹是要成家的人了,自己没点分寸?”
这人整天流里流气的在村里转悠,用不了几年,社会上流行二流子的时候,这类人会被打击。
孙家以前的条件也不好,在村里属于数一数二的破落户,因为小时候家里条件并没有多好,孙振小时后饿的最多,即使长大以后再怎么养,也补不回开,不过孙家条件再好,也撑死只是让孙振吃得饱而已。
因为对儿子的纵容,孙成才把孙振养的越发没有正形。
“嘿,那些人一直看着咱们家不痛快你又不是不知道。”孙振慢悠悠的走过来,看着麻布袋子,当然他知道是什么。
孙成才只得在三叮嘱他:“你都快结婚了,别瞎搞搞出什么问题出来,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