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抢人来了。白筠筠也不做声,就那么看着萧珩。直到把萧珩看乐了。
白筠筠抱住他的腰,撒娇道:“可是在等臣妾说‘啊呀!公主身体重要,您还是去看看罢’。可对?”
萧珩双手捧上她的脸,眸子里比星星还亮,“嗯,然后呢?”
“臣妾偏不说。臣妾不小气,但也不大度到人家上门抢人,臣妾还得笑着送您出去。臣妾与贤妃住在一处,怎会不知长华公主好不好。贤妃如此,就是明晃晃来臣妾这里抢人的。臣妾坦诚的很,不高兴就是不高兴。”
萧珩亲亲她的额头,“朕知道。”。
白筠筠叹口气,从他怀里出来,为他整整衣衫,道:“说一千道一万,皇上还是去罢。倒不是臣妾舍得,实在是太后心疼贤妃和长华公主,若是知道您在臣妾这里而不去贤妃那,只怕臣妾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萧珩拧眉:“说起来,太后近日……”做事有些荒唐。但碍于颜面,萧珩并未出口。
萧珩走后,白筠筠浑身懒洋洋的,又躺回了贵妃榻。刚才萧珩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她懂。仔细想想,太后行事的确有些偏颇。
之前尚且不觉得,从头一次非要赐死杨悦儿时,便觉得有些异样。一个佛心佛性没手段的女人,如何能坐的上太后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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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德妃邀贤妃在湖心亭纳凉。湖面上一只小舟随波逐流,一名女子在扁舟上弹奏着宫中最为时兴的琵琶曲。
“德妃姐姐不必忧心忡忡,妹妹是长华的母亲,自然知道一个孩子对于姐姐意味着什么。甭说姐姐您盼着将二公主收养在膝下,就连皇后娘娘也是这么想的。”
“唉……”德妃叹口气,“姐姐多么羡慕你,膝下有长华,腹中还有一个,又得太后和皇上的宠爱。不像是姐姐,这辈子怕是要孤家寡人了。”
“瞧你说的。你我不是亲姐妹胜似亲姐妹,长华是我的女儿,也是你的女儿。”
德妃苦笑,又摇摇头,“不是一回事儿。若是上天赐给我一个孩儿,少活十年又如何。宫中清冷寂寞,不是寻常人能体会到的。”转锋一转,“昨日长春宫那一场戏,倒是让白婉仪捡了便宜。”
贤妃轻轻一笑,眸中闪过一丝不屑,“皇上抬她是打你我的脸面,为皇后和二公主出气,不过皇上对她有心也是真的。后宫这些个人,她升的够快了。不到一年,从选侍到了婉仪。此人有胆有谋,不可小觑。”
“岂止打你我的脸面,连太后的面子也不给。当初她装神弄鬼,可是唬住了太后娘娘。若不是她,也没有现在的杨贵嫔和二公主了。妹妹多在太后面前提及白氏,免得狐媚了皇上。”
贤妃应了一声,转头看向湖面上的琵琶女。歌声清雅,令人舒畅。
太后眼光毒辣,数日前便曾言及白氏,说此女非池中物,不可忽视。要不然拉过来利用,要不然便早早解决掉。没想到长春宫那场戏没难住她,倒是给了她机会,一跃成了婉仪的位份。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姐姐,听妹妹一句话。白氏狡猾,又得皇后器重。你若想把二公主收在膝下自己养,首先便要除掉白婉仪。”
“贤妃妹妹,白氏现在动不得。皇上刚刚晋封她为婉仪,姐姐若是动手,岂不是触怒了皇上么?”
贤妃看向她,眸光难以捉摸,“姐姐也是聪明人,怎么就突然糊涂了呢。要不然不动手,要动手就置她于死地,不留任何让她翻身的余地。就如马云双,做了错事就该认罚,这不乖乖在冷宫里呆着?”
“可是淑妃害我在先,白婉仪并未——”转而寻思过来,贤妃在暗示她做场漂亮的戏,让所有人都看见白婉仪做了不可饶恕的错事。如此,谁也不能护着她。
见贤妃胸有成竹,德妃往前凑了凑,虚心道:“还望妹妹指教。”
贤妃笑起来依然是温柔贤淑的模样,伸手抚向腹部,“还有什么比谋害皇嗣更不可饶恕的?你我二人好好合谋一场,害怕碾不死一个小小的白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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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了婉仪,皇后照例赏赐了许多东西。
白筠筠挑了几样前往樱福宫。见到她来,杨悦儿挺高兴,命乳母将公主抱过来。
“月子里来的人一波一波的,都没见着你。”
小女娃在梦里砸吧砸吧嘴儿,像是在吃奶。娇娇软软的一团,实在玉雪可爱。“皇上下了令,不让人打扰你坐月子,妹妹便命小路子送来了贺礼,没有打扰姐姐休息。”
杨悦儿睨她一眼,“前几天的事儿我听说了。德妃和贤妃做了场戏,柳贵人还梦见了白虎。一群乌合之众。若非你巧言力辩,必然又是一场是非。”
白筠筠摸长歆的小手,长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