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妻俩互视一眼,先出去迎接。
陆季寒单手插着口袋,目光最先落在了俞婉脸上,他预想中的小女人肯定被老爷子吓到了,在外面不敢露出委屈,回来后肯定会朝陆子谦哭诉,面带泪痕楚楚可怜。只是,当陆季寒的视线投过去,却见俞婉神色平静,娇小的身影站在陆子谦一侧,秀美似一朵梨花。
这么快就被陆子谦哄好了?
“大哥大嫂,这事都怪我,给你们添麻烦了。”离得近了,陆季寒主动朝夫妻俩赔罪道,语气还算诚恳。
陆子谦微笑:“老四哪里的话,是我考虑不周,忘了家规。”
说完,陆子谦侧身,请陆季寒入内。
陆季寒边走边哼了一声:“什么家规?我怎么不记得咱们家有女子不得经商、找工作的家规?父亲就是在外面受了气,回家发在咱们小辈头上,大哥该不会准备听父亲的,不许大嫂帮我设计服装了吧?”
毫不客气地坐到沙发上,陆季寒分别看向夫妻二人。
陆子谦咳了咳,看着俞婉道:“我刚刚才与你大嫂商量,其实……”
俞婉忽然开口,打断了他,对着陆季寒道:“四爷,我想学服装设计,但我不想要公司的股份了,您看能不能按照你之前提的那样,先让我试用三个月,过了试用期,我每个月交给您定量的设计,您再给我发工资?”
陆子谦就坐在她身边,闻言皱了皱眉。
夫妻俩明显出现了分歧,陆季寒暂且没说话,好整以暇地观察二人,尤其是俞婉。在陆季寒看来,俞婉是个对丈夫言听计从的传统小女人,现在俞婉竟然敢跟陆子谦对着干,甚至连老爷子的斥责都不放在眼里,陆季寒真的很意外。
股份或工资,在陆季寒这边没区别,都是他用来哄女人的。
俞婉的态度很明确了,陆季寒问陆子谦:“大哥也是这么想的?”
陆子谦为难地又看了俞婉一眼。
俞婉想到了他在家宴上的沉默,一个在关键时刻不愿维护她的男人,她为何还要在意他的态度?难道她在意了,从此陆子谦就会喜欢她,与她做真正的夫妻吗?
俞婉径自向陆季寒提了个条件:“这次,还希望四爷守好秘密,若将来父亲问起,麻烦四爷替我撒个谎,就说那些设计是我无偿送您的。”
陆季寒笑道:“小事一桩,我没问题,那,咱们就说定了?大哥怎么看?”
陆子谦只能同意了,不然就是拆妻子的台。
陆季寒走后,俞婉直接回了后院。
陆子谦跟着她进了卧室,看着俞婉低头摆弄针线,他低声解释道:“我不是不支持你,只是怕将来事发,老爷不快。”
俞婉手上针线不停,闲聊似的道:“我也不是非要出头,只是你经常外出,我一个人在家太闷了,想找点事情做。我从小跟针线打交道,四爷若让我去帮忙算账,我不会,自然不会逞强,唯独针线,我真的喜欢。”
她音色柔和,娓娓道来,陆子谦不知不觉软了心。
“好吧,就依你的意思。”陆子谦笑着说。
俞婉这才看了他一眼:“谢谢。”
陆子谦道:“你我是夫妻,不必那么客气。”
端午过后,陆家几个爷们又开始忙各自的生意、工作了。
大姨太、二姨太一起来找陆太太攒牌局,陆太太只好命人去请儿媳妇。
俞婉带着钱包来赴局。
才打半圈,二姨太就笑着问俞婉:“婉婉真要入股老四的生意吗?哎,我手里也攒了点钱,虽然不多,但白白放着也是浪费,你能不能替我问问老四,让他也分我点股份?”
大姨太一边抓牌一边盯着俞婉。
陆太太只看自己面前的牌。
俞婉惭愧地道:“之前三妹、四爷都夸我绣工好,我被他们夸得飘飘然,没多想就答应了入股的事,后来被大少爷训了一顿,我才及时醒悟。前几天我已经跟四爷说清楚了,四爷公司若有需要,我会尽量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入股就算了。二姨太真想入股,还是直接去与四爷谈吧。”
她声音软绵绵的,里面的回绝却让二姨太心里一塞。
陆太太嘴角露出一丝笑,看来儿媳妇是被陆子谦提点过了。
二姨太试探不出,朝盟友大姨太使了个眼色。
大姨太比二姨太聪明点,俞婉都直说不再入股了,她再啰嗦,只会自讨没趣。
“嗯,这样也好,咱们女人啊,一起打牌听戏,不比搀和生意快活?”大姨太这么说。
二姨太听了,狠狠瞪了她一眼,随手扔出一张幺鸡,砸的桌子都跟着一震。
“胡了。”俞婉不太好意思般推倒了自己的牌。
陆太太笑,二姨太眼睛都瞪圆了!
牌局结束时,俞婉估摸自己赚了十来块,陆太太赢的最多。
看准陆太太赢钱心情好,俞婉小声请示道:“母亲,端午前我回家,发现凤时凤起个子又长了,我娘眼睛不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