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倔强的人,如果他不那么倔强,这些年来早就把你追回来了,可是他又很傻,你们之间有点什么误会他第一时间就该向你解释,也不至于让你们彻底错过。你也是,比他更傻。有什么直接和唐邀说不就好了,奉清然出车祸这么大的事,不管伤得严不严重,我就不信唐邀会死拦着你不让你走。”
米可可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唐邀是个好男人了,不论从游戏里看还是现实中说,为你付出了那么多点点滴滴,可惜你是个粗枝大叶的人,一点儿都察觉不到。”
江梦愔听了半天,米可可的每句话都将她解析得彻彻底底,透明得只剩个杆儿。确实是一起长大的发小,能把她这些年遇到的大事,全都分析得十分透彻。
“你还跟人家分手,你知道‘分手’这两个字有多伤人吗?遇到唐邀这样的男人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居然还敢轻易提分手,你的星盘是太阳落在了第四宫吧,过度骄傲。”
分析完她遇到的事,又开始分析起了她的星盘,江梦愔一个头两个大。
“你还不给他打个电话?”米可可絮叨了一堆后,转头看向她。
江梦愔低头看着手机一排的未接来电,关于唐邀的来电时间,最后一个还是一个小时前,这一个小时没有来一个电话。最近的半个小时就是宋佳楠的电话。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她内心忽然激动一下,却显示着宋佳楠的名字。
刚接通电话,那端传来宋佳楠的无敌大嗓门:“江梦愔你又死哪去了?找人都找来我这儿了,你们小两口吵架能不能躲远远地吵,大半夜闹得别人鸡犬不宁,我要是不开门,那车鸣声得按一夜,我差点被投诉你知道不?”
江梦愔将电话拿得远远的,一旁的米可可也听见了宋佳楠的声音,一脸的不可思议。
半晌,电话里消停了,江梦愔才重新将手机放回耳朵边,她小声问道:“他,他现在还在你那里吗?”
“哗”地一声,大嗓门再次吼了过来。
“早就走了!打你电话你不接,我怎么知道你在哪,看你人不在我家他就走了。”
宋佳楠在那儿喊了半天,半晌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江梦愔被宋佳楠吼得两耳“嗡嗡”直响,直到电话挂了还处于懵逼状态。
米可可一脸佩服地看着江梦愔放下去的手机,仿佛在向宋佳楠表达敬意。想必她扯着这么大的嗓门喊半天,此刻也该被投诉了。
手机刚放下去,童瞳又来了电话。
江梦愔忽然有些愧疚,自己玩失踪,害得好闺密也得受牵连。
接起电话,童瞳一副半梦半醒的语气,嘟囔道:“愔愔,你去哪了,简亦存都被唐邀叫去质问了半天,我翻遍了衣柜也没找到你人……”
想必是困得说糊涂话了,江梦愔擦了擦额头的汗,回道:“我在米可可这里,明天我就回去……”
“哦,那你注意安全啊,早点睡。唐邀已经走了,我继续睡了啊。”
说罢,挂断电话。
江梦愔放下手机,松了口气,浑身上下都瘫了。
她看向米可可,说:“明天我去公司找他,当面说吧。”
空中飘着细雨,来往的车辆呼啸而过,寒风凛冽,过往的行人脚步匆匆,均是全副武装包裹得严严实实。
江梦愔站在站台下,怔怔地看着马路对面。
瞳仁轻轻颤抖,她抓紧了围巾,看着那个高挑气质的男人笑着为一个身材婀娜多姿的年轻女子打开副驾驶的门,然后自己从另一边也上了车。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辆黑色跑车开远,消失在视线。
刚才她看清了那女子的脸,约摸二十三四岁,她一身大红色的修身连衣裙,外面套着一件貂皮大衣。漂亮的鹅蛋脸,没看清五官,却只觉得那股气质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比孙念琪还多了一分妖娆,她笑靥如花,看向唐邀时的笑容都是充满幸福的,就像孙念琪看着周卓时的眼神那样。
她转身走在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这座城市忽然变得好冷漠。
天空中忽然飘落雪花,她抬起头看着天空,伸出手。片片雪花落在手心便消失不见,手中太过炽热的温度让这美丽又珍贵的东西,变得生命短暂。
街边的店纷纷挂着折扣的牌子,直到她看到有小摊子卖着平安果时,她才忽然想起来。
今天是平安夜。
然而,唐邀却没有来找她。
而是带着另一个女人走了。
夜晚的a市,霓虹璀璨,耳边响着圣诞节的歌,所有的所有,都在迎接着圣诞节的到来。
江梦愔站在一家书店门口,空中飘着鹅毛大雪,不知不觉地上已经盖了一层白雪。
路过的行人大多是情侣,两人紧紧相偎,有说有笑的撑伞从她眼前路过。
她低头朝着手心哈了一口气,白色的雾气在空中很快消失不见。
“愔愔,平安夜快乐。”头顶一个好听的男声传来。
江梦愔抬起头,入眼便是那张纯净无暇的笑脸,漂亮的眸子熠熠生辉,亚麻色的头发乖巧服帖,白皙的皮肤仿佛吹弹可破,手上系着一条咖啡色手链,他身穿牛角扣大衣,足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