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腿根和屁股泡在温热的水液里，可怕的联想把蒋梨吓到清醒得不能再清醒，刷一下弹坐起来，拉住空调被把自己从脖子以下裹到脚。

咬着牙加紧大腿，蒋梨缩紧下面，不想让水再流出来。她裹着被子滚到床边，迅速伸手精准地把纸巾捞进怀里，再滚回去，疯狂抽纸，赶紧把床上刚沾上的体液都擦干净。

“唔，冷……被子呢？”张煜明侧躺睡在旁边，皱着眉伸出手摸索着找被子，还不想醒。床上可只有这一条被子，蒋梨赶紧把被子裹得更紧，手上的动作悉悉索索更快了。

“你……干什么？”张煜明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不懂蒋梨的操作。

一想到自己现在身下的窘况旁边这人也贡献了大半，蒋梨气鼓鼓地怼了一句，“干你！”

张煜明脑袋没转过弯来，以为蒋梨说得是字面意思，立马回答，“又想要了？”他扯开嘴角，大概是想给蒋梨一个邪气或者讥讽的笑，反正不管是那种，蒋梨只觉得他笑得像个淌口水的傻瓜，好看是好看，头发被汗湿得黏在一起，往日的仙气霸气全失。

在蒋梨心里，这大概就像是第一次知道男神也会拉屎时一样令人震惊吧，虽然见多识广后她的心痛感大大滴降低了。

安静地忍到最后一个纸团被扔下床，她拍拍手，跳下床，咻一下捏着床单长边的中间把一半床单扔到张煜明身上，床单在空中鼓出好看的弧度，慢慢落下盖住了那具赤裸的白健ròu_tǐ 。

“要你个头！哼，没被子盖了你就盖床单吧。”蒋梨愤愤地说完，然后拉紧被子按压在下面，姿势奇怪地飞快地跑进了浴室。

一声啪嗒落锁音从浴室传来，徒留张煜明一人在床上懵逼……

他挥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单，脑袋里清醒了很多，一大早就发小脾气，他做什么了？手下突然触到一块湿濡，张煜明条件反射想到昨夜的激烈时两人难免挥洒在床单上的体液。想了想又皱起眉头，昨晚的应该早干了，他抓住床单抖了抖，看到一大块沾着明显新鲜液体的布料在灯光下透着光。

张煜明眼皮直跳，想到蒋梨刚才的异样，赶紧扔了手里的床单，下床去浴室敲门，“蒋梨，你是不是尿床了？”

“才不是！”蒋梨坐在马桶上揉着肚子排出体内积蓄的液体，酸得下肢无力，仍不忘及时出声反对，想要解释却确实在说不出口。那是可是昨晚的……一想到这里，蒋梨快把自己的下唇咬都破了。

不是就不是吧。张煜明耸耸肩，不知道为什么，有轻微洁癖的他居然就无所谓地接受了那张画着地图的床单，接着说，“我要去隔壁洗澡。你的衣服脏了，等会洗完澡出来直接拿我的衣服穿。”

“可，可以。”想到自己丢在床下被揉成腌菜的衣服，蒋梨也只能答应。

关门声响起，蒋梨坐在马桶上呼了口气，颤抖着腿扶墙站起来，把被子扔到一边，打开热水灌满浴缸，踢腿哆嗦着躺了进去。

分钟后，她穿上了张煜明最大的衬衫，在腰上系好腰带，假装这是自己的裙子。在落地镜前转了一圈，蒋梨满意地点点头，莫名觉得自己还挺f的。然后拎起了一旁刚刚洗好的小内内，面无表情地套上吹风机呼啦呼啦地吹起来。吹了整整15分钟，她生无可恋地摸着还有些湿凉的小内内，把它穿上了身。

这可真是令人头秃，穿上还未干透的小内内的蒋梨别扭地动了动腰，走了两步，努力忽视下面传来的不适感。

等她把小内内捂热了，走出房门时，一股香味把她勾得走到餐厅的桌前。看着桌心整整齐齐用盘子装着三个家常菜，端着粥锅的张煜明正好走出厨房和她打了个照面。

高大削瘦的身体在墙上投下长长地拖影，他从暗处走来，像是吸光体一样走哪她的眼睛就跟哪。餐厅的白色灯光直射而下，照得他黑发泛出波动的流光，穿过他刚洗好略蓬松的发梢，点亮了他俊朗耀目的五官，一瞬间，蒋梨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位虽然穿着围裙却脚踩踏七彩祥云会来接自己飞神的仙男，感动得呆若木鸡。

直到张煜明把锅在桌上放好，先分给她一副碗筷，然后坐到了她旁边，抬手给他自己盛好一碗还在吐泡泡的白粥，他发现蒋梨还在身边扮雕像。

于是他挑挑眉，敲了下蒋梨的碗，叮一声脆响拉她回神。此等容貌是世间存在的吗？蒋梨在内心疯狂刷屏，僵着身体坐下来，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去看张煜明，径直去盛粥，加菜吃。

皮囊不过二十年，蒋梨对他的喜欢，再深刻又有什么用。讽刺的是，这份因他外表而起的喜欢，居然已经是他这么多年来收获的最纯粹的感情了。张煜明看着旁边快垂到碗里去的小脸在心里叹了口气，自有思量。

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