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往他脸颊亲了一口:“看为夫替你出气 。”
谢庭月瞬间脸红:“不许闹啊!”
就在京郊, 进城很快, 不需要矫情,回家也就是个把时辰的事。
二婶孙氏早早收到消息, 请了一厅的人等着,见二人过来,笑得特别‘慈爱’, 充满‘关怀’:“早听说你们到城外了, 因侄子身体不好才耽误了行程, 到底是怎么了,可是又犯病了?”
她这话一问,谢庭月和楚暮还没回答呢,后面立刻有人附和:“这可不太好,不顾惜自己身体,往那灾区走一遭,带回瘟种可怎么办?”
“本就病了,这回别……”
“还是请个大夫回来看看吧,省的外头说我们长辈不慈。”
谢庭月没理这阴阳怪气的话,也不值得生气,笑眯眯:“多谢叔伯婶娘关心,夫君身体如今很好,回来前已经看过大夫了。”
“到底是侄媳妇懂事,这我们就放心了,以后的日子终归是你们小两口商量着过的,我们就不讨嫌了!”孙氏一锤定音解决话题,迫不及待的进到下一个,“听闻青县水灾好生厉害,定是耽误事,不知这账款——要回来了没?可有麻烦?”
这个问题,叔伯婶娘们更着急。
“对啊,要回来没有?”
“赶紧分账吧,家里还等米下锅呢!”
楚暮微笑:“侄儿有些话,想和二婶单独说。”
他一边说话,一边拿出一样东西,在手里轻轻晃了晃。
孙氏本不在意,以为楚暮在耍什么花招:“有什么话就在这里——”
看到楚暮手上的东西,眼瞳骤然一缩,她立刻改了口:“倒是我想的不周了,孩子抹不开面子,有问题想私下问也是有的。兄嫂弟妹们稍坐,我去去就来。”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孙氏积年管家,威信十足,大家就都没问。
走到安静厢房,关了门,孙氏方才气急,指着楚暮的手:“这东西你从哪里来的!”
那是一枚小印,鸡血石,私人印,做工精致,纹理细腻,十分好认。
楚暮笑眯眯:“侄儿请二婶私下说,就是给二婶留个面子,二婶别自己声音太大,倒把人们招来了。”
孙氏反应过来,冷哼一声:“ 你少吓唬我,我认得又怎样?你能把我怎样?”
“认得,就是大事了,”楚暮微笑, “二婶挪动公中,得以放出去的印子钱——收不回来了吧。”
孙氏脸色一白。
他果然知道了!
看到这枚小印时,她尚存几分希望,印子钱三字一出,她就明白,把柄被人抓住了。
楚暮似笑非笑,声音拉长:“不是侄儿说,二婶这回也太大方了,凭什么说好的一起赚钱,亏了,就自己全担了?宫里的也不能不讲信用,这么坑人吧?”
“你闭嘴!”孙氏盯着楚暮,眼神像淬了毒的剑,“人可是皇宫大内的人,咱们怎能不给面子?”
楚暮:“二婶风高亮节,可也不能慷他人之慨啊,我楚家人何其无辜?以往的利让二婶赚了,好事让二婶干了,好名声让二婶得了,吃的亏就大家一起担,担不住,就来坑我和我夫人,二婶是不是太不地道了些?”
孙氏厉色:“我有什么不地道?那契纸白纸黑字,对方就是欠帐不给,你们要上门是应当当份的!”
“契纸,二婶还好意思说这契纸,”楚暮低声笑,“别人不知这内里,还是二婶你不知道?”
孙氏顿了一下:“你们……”
谢庭月微笑:“托二婶的福,这契纸怎么回事,我们找到萧家,问明白了。”
孙氏心中咯噔一声。
楚暮眼神凉薄又嘲讽:“这做生意,一手货一手钱,你什么东西都没给,就想别人给钱,脸怎么这么大呢?”
“你——”
“抱歉二婶,”谢庭月适时抚了抚楚暮的背,像在帮对方顺气,“外头到底不如家里贴心,这中午菜式咸了些,夫君不是故意的。”
咸……
盐!
孙氏并非脑子不好使,怎么会听不出这言外之意?
她恨得咬牙切齿,这二人果然都知道了!
根本不能与外人道的秘密,竟也能被他们发现,这么好的局,竟然坑不死!
“我也算是明白了,这出去一趟,见识长了,钱没要回来——”孙氏扶了扶头上发钗,面带微笑,眸色森森,“怎么跟外面族人交代?这话我是没脸说的,有本事就自己出去说!”
楚暮翻手把小印收起,微笑点头:“也好,那这桩事,也该同族人分说分说,大家一起想想办法。”
孙氏:“你敢!”
楚暮:“我为何不敢?”
孙氏磨牙:“你楚家的名声不想要了?”
放印子钱很好听么!还赔本亏大了!
“二婶这是高看我了,”楚暮脸上笑意更深,“左右我也活不了几日,要那虚名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