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要知道她身边的小伙伴最大的愿望就是娶媳妇暖炕了。
陵玉曾经也有过这样的远大志向,但自从知道自己不是个完人之后,就自卑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陵徵道:“陵玉,你年纪还小,不会懂的,娶妻不同于纳妾,结发之妻,我想郑重一些。”
陵玉似懂非懂,又道:“如此说来这确实是个难题,不若我替你去问问二哥,让他给你出出主意?”
在她看来,天底下好像就没有什么事情是盛钦解决不了的。
陵徵听见盛钦名字的时候,唇角的笑容顿时敛了几分,看着陵玉单纯的脸,露出了几分犹疑。
“陵玉,你如今也到了懂事的年纪,再如此依赖那盛钦,未免太过于亲密……”陵徵说道。
“皇兄,这话可不止你一人说过,可二哥待我向来都好,我如何能疏离呢。”陵玉语气理所当然。
陵徵道:“他并非事事待你都好,你可知母后先前为何会在你罚抄的文章上刁难于你?”
“为何?”陵玉不解。
“你怕是忘记了,圣上令你将罚抄的东西交给盛钦的,若非盛钦交给母后,母后又如何会抓住你的把柄?”陵徵道。
陵玉稍一迟疑,自然将这事情想起来了。
话是不错,她罚抄的文章是交给盛钦的才对。
可纵使皇后刁难,最后帮她的人却仍旧是盛钦,这又该如何解释?
陵徵见对方神情纠结,便道:“你幼时不记事情,但我却虚长你几岁,记得的东西也比你多。”
“盛钦当年养在你母妃宫殿时候,没少被你母妃欺辱,他那时候便恨极了金贵妃,金贵妃死后他的日子才好过起来,以他的气性会善待于你,我一直都觉得很是奇怪,所以我才劝你不要于他太过亲密了。”陵徵说道。
陵玉略微怔愣。
陵徵所说的事情她并非全无印象,幼年时候她便撞见盛钦被母妃重重扇了一耳光,尽管母妃事后对自己解释过缘由,但如今想来,就算盛钦犯了错,母妃下手也着实太重了。
即便如此,盛钦也愿意善待自己,从寻常角度去思考确实有些奇怪。
但陵玉有难言之隐,若是盛钦想要报复于她,大可揭穿,却偏偏替她保守秘密,叫她如何能去怀疑对方。
“皇兄,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陵玉说道。
陵徵道:“你说。”
“皇兄,我的母妃真的是病死的吗?”陵玉问道。
在她的印象中,并不记得金贵妃有生病的迹象,只是有一天她回到宫殿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金贵妃的身影。
隔几日,一切尘埃落定时,这才有宫人告诉陵玉,金贵妃已薨。
陵徵愣住,竟没答上这个问题。
陵玉最终并未从陵徵口中得到答案,出门时候迷迷糊糊走了一段路,等她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竟然走到了金贵妃原先居住过的宫殿。
那宫殿因死过了人,如今直接变成了冷宫,鲜少再有人路过这里。
就算是陵玉也因为幼年的阴影几乎从来不敢路过此地。
如今抬头乍然看到,她难免受到几分惊吓,正要离开时候却忽然想起了陵徵对她说的话。
一向待她温柔宠溺的母妃真的欺辱过盛钦吗?
陵玉抬脚跨过破落的门槛,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连年的腐败让原本华美的宫殿褪去了所有光彩。
陵玉看着布满灰尘的纱幔自然也忆起了过往。
往里走去,里面所有值钱的东西几乎都被人搬空。
一些老旧的木材褪去了红漆,更显凄冷。
她心中害怕,却仍旧强撑着往里走去。
直到走进了金贵妃的寝室,她的恐惧才微微散去。
这里布满了她母妃的生活痕迹,几乎是瞬间,她便想起许多母子俩人相处温馨的时刻。
她轻轻坐在床榻上,侧目时却不期然看到了床头架子上一截断木。
那木头中心本是浅色,却不知浇了什么上去,竟被染黑。
陵玉伸手摩挲了两下近看又不似纯黑,放到鼻息间嗅了嗅,她几乎是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陵玉瞪大了眼睛,吓得拔腿就奔出了这座荒废的宫殿。
等她跑回自己住处的时候,却见盛钦正在屋中等着她。
盛钦抬头,见来人面色苍白,似乎就在方才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二哥,你怎么在这里?”陵玉气息微喘,连忙给自己斟了杯茶水喝下,定了定心神。
盛钦道:“你方才去了哪里?”
“我……”陵玉缓了缓道:“我方才去看了皇兄,回来时候跑得有些急了。”
“殿下,世子在这里等了您好一会儿,出宫办差的时候特意给您带了您喜欢的桃花饼呢。”素春换了热茶来,连忙给陵玉重新斟茶。
陵玉见桌上果然多了份点心,顿时露出了喜色,道:“二哥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