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老板只有她能欺负,别人,休想!
老鸨听到动静,花容失色地跑了过来:“干什么呀干什么呀?谁在我春香楼闹事?不要命了是不是?”
乔薇抓起床上的衣裳,披在了容老板身上,转头看向浓妆艳抹的老鸨,冷冷一呵:“春香楼又是什么东西?敢跑到我容记闹事,我看活得不耐烦的人是你!”
老鸨张大嘴,看看衣衫完整的乔薇,又看看被乔薇摔得昏死不醒的金主,最后看向躲在乔薇身后穿衣裳的男人,一脸懵逼:“怎么、怎么会是这样?”
说好的容记小娘子呢?怎么变成容老板了?
人贩子的眼睛究竟多大毛病啊,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这可怪不得车夫,为不暴露自己,车夫把茅厕的灯灭了,他连自己的手都看不清楚,又怎么看得清对方是雄是雌?能看出对方娇弱易推倒的小身板儿都是他视力过人了。
乔薇走过去,一把掐住老鸨的脖子,将她重重地摔在了墙上!
老鸨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
乔薇双目如炬道:“我们容记怎么招惹你了,竟让你想了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你是不是想死啊?”
老鸨噤若寒蝉:“误会,误会,全是一场误会啊!我我只是想和容老板开个玩笑”天杀的,居然把人给抓错了,她就说要验货嘛,结果这爷非得猴急地把人往房里带!这下好了吧!
不过也幸亏抓错了人,不然以容记小娘子的身手,对她用强的人,只怕已经被她剪成太监了
乔薇一瞧她样子就是在撒谎:“开玩笑能开到床上去?开玩笑能把人衣服扒了?那我也跟开个玩笑?”
言罢,乔薇毫不客气地撕烂了她的衣裳。
老鸨虽是做皮肉生意,但当众那么多客人与姑娘的面被“扒皮”也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啊!
“姑娘!娘子!侠女!侠客!有话好说啊!有话好说!”
“谁他妈跟你有话好说?”乔薇将她扔到地上,她终于得了呼吸,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却呛得咳嗽起来。
乔薇看也没看她一眼,径自走到凭栏处,望着一楼的大厅,拿出一沓子银票,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大家齐齐看向突然出现在二楼的乔薇,不知她要做些什么。
有去过容记的公子认出了她,小声道:“诶?这不是容记的小娘子吗?怎么跑青楼来了?”
“是不是逮男人?”同伴笑着说,“总不会是来做花魁的。”
若她做花魁,自己定是乐意做她入幕之宾的。
二人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想道。
但这种事,也就想想,真要实现是不可能的,瞧小娘子那浑身的杀气,哪个男人消受得起?
乔薇伸出手,小六地上一个锦盒。
“打开。”乔薇淡道。
小六打开了盒子,乔薇从里头拿出一个小元宝,慢悠悠地说道:“砸一次,一两,”
砸一次一两?一两什么?小元宝吗?
满场惊讶。
容老板与老鸨也很是惊讶。
乔薇放下小元宝,从里拿出一张银票:“第一个出手的,一百两第二个出手的,五十两第三个出手的,二十两。之后,每砸一次,一两。”
众人明白了,容记小娘子是要搞事情啊!春香楼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她却如此高调地“买人行凶”,有钱任性啊!
嘭!
一声巨响,众人顺声一望,就见小六踢翻了楼台上的青瓷大花瓶。
乔薇当仁不让地将手中的一百两银票递给了他:“第一个一百两已经没有了,第二个是五十两”
已经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第二个、第三个还会远吗?
乔薇几乎是话音刚落,便有两个人抢着抡起凳子砸烂了大厅的红木桌。
老鸨一口老血都差点喷了出来!
“给我住手!都给我住手!”
乔薇冷笑:“小六啊,把银票送给那两位大侠,多谢他们对容记的大恩,日后上容记吃虾,酒水一律免费。”
不仅能赚银子,还能上容记蹭酒啊!
这买卖划算呀!
嘭!
又一个人把桌子砸了。
乔薇给了他一两银子。
嘭!嘭!嘭!
一个、一个又一个
场面很快失控,大厅乱成一片,胆小的跑了,胆大的砸红眼了,姑娘们吓得四处逃窜。
看着不停丢银子、眼皮子都没眨一下的小乔,容老板感动得热泪盈眶:“小乔,我错怪你了,你还是很讲义气的!你为了给我出口恶气,散了这么多财,你明明那么小气的我收回之前那些话不过,这钱匣子怎么看着有点儿眼熟?”
乔薇又洒了几个小元宝:“哦,我从你账房拿的。”
容老板一怔:“我我账房?那这里头的钱”
乔薇想也不想地说道:“你的呀!我自己的钱我舍得这么败吗?”
容老板瞬间被雷击中,那是他攒了几年的私房钱啊!他攒了七八个盒子,全都被他老婆查出来了,就剩这最后一个了!
“让开!不许捡!那是我的钱!我的私房钱”
容老板咆哮着冲进了人群
却说徐氏与女儿以五两银子一个的天价买了一罐子松花蛋后,开开心心地回了恩伯府,准备明日天不亮便启程赶往驿站,向姬老夫人请安。
“娘,老夫人会把父亲救出来吧?”乔玉溪轻言细语地问。
徐氏笑着说道:“当然了,老夫人还是疼你的,你就放心吧!”
母女俩手挽手地回了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