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有人不耐烦了,“别再问了,没人挑战,洛三娘的才华在那摆着,快宣布吧。”
说这话的乃是咸城一个大赌坊的东家。
这会赚翻了,那些挑战的才女居然都没露脸的机会就认怂了,无论买谁坚持多久,全都赔了,只有庄家一人赢,他现在是巴不得早些宣布结果。
他一起哄,有几人跟着起哄,围观百姓随之也跟着起哄。
会长一脸憾色醢。
司仪朗声道:“天隆十年女儿节才艺赛,顺天府洛俪夺得魁首!”
音落,一阵鞭炮声响。
副会长低声道:“你想要洛三娘的香玉吊坠,连我都瞧出来了,你再一个劲儿地喊,也没人敢挑战。缇”
“咸城这些才女,一个个就没点骨气。”
“不是她们没骨气,是实力悬殊太大,这挑战就是找死,还得自赔五千两黄金,就算是大世族,也没有这样赔钱的吧。”
会长这才明白关键,如果他拿出五千两黄金,可能支持一人,也不能支持二十五人吧,万一总输,他就是倾家荡产也不够赔。
“现在,由咸城副会长给魁首颁发女儿节丹凤璎珞项圈,颁发赏红三千两银子。”
还有礼品。
洛俪显然不知这事,就算前世,也没听说有礼品赠送的。
梁娥眉一脸意外:“得中魁首,还有这种彩头吗?我怎么第一次听说。”
会长惊问:“这东西从哪来的?”
司仪一片茫然,“不是商会预备的。”
副会长是个中年人,已经笑呵呵地带着一侍女上擂台,揭开红绸,托盘是一个制工精美的丹凤项圈,美则美矣,还很贵气,且又不失精致,上头有用红宝石嵌的牡丹,有用赤金雕刻的凤凰,这等工艺一瞧就非凡物。
洛俪接过了礼品,谢过副会长。
在锣鼓声与鞭炮声中,百姓们渐次退去,而洛俪面含浅笑:咸城女儿节魁首,好像很容易就得到,一点悬念都没有,真不好玩。
洛征、郑洵等人护着洛俪回到才艺会馆的牡丹苑。
一同跟回来的还有李鸣蝉,身上的舞衣未脱,不远不近,不急不慢地跟回来了。
洛俪质问梁娥眉:“姐姐说的热闹有趣又好玩呢?真没劲!”
梁娥眉的嘴里,将咸城女儿节才艺赛夸得热闹非凡,精彩无限,待她来时,没瞧见热闹,也没看到精彩,就连应赛也没几个。
梁娥眉也没想到啊,“哈哈,这是妹妹的实力太高,高得其他人都不敢参赛。只是妹妹,你怎没告诉我,你原来还会舞蹈?”
“会跳几支舞而已,虽然没练过,但我自幼习剑法武功,学起来也不难,在舞蹈上我无甚天赋。我的天赋在书画上,告诉姐姐这个作甚?”
低调呢?
她学不会低调,根本就是张扬高调嘛。
李鸣蝉静立在侧,垂着脑袋,看着梁娥眉与洛俪说话,心里只想着,也不知道洛三娘会的都是什么舞蹈,她能把下卷补齐,可见是个极有天赋的人。
洛三娘是当世天才,也难怪洛子会宠她如斯地步,即便性子霸道刁蛮些这又算得什么,至少洛三娘再如何霸道与窦华浓相比,依旧有云泥之别。
洛俪轻叹一声,“李鸣蝉……”
“小女在!”
李鸣蝉恭敬地应答。
洛俪道:“我换身衣裳,一会儿就将下卷的舞蹈给你,我只演示两遍,你可瞧仔细了。”
“是。”
她怕洛俪不教,又怕洛俪要教,自己却苦无机会接近,毕竟二人的身份悬殊在那儿摆着。
洛俪不多时换了身舞衣上裳,下身穿的是白色女裤,在梁娥眉的琴音之中,她挥动双臂,从头到尾地跳了一遍完整的《惊鸿舞》,李鸣蝉目不转睛地瞧着,这一瞧,才发现真正的《惊鸿舞》与怡红楼里跳的根本就是两回事,尤其是下卷,动作很美,盈袖冲天,而人竟似要飞天而去……
洛俪跳完一遍,让李鸣蝉再跳。
李鸣蝉纠正了自己上卷进的几处错误,下卷进里的几个新动作跳得停停顿顿,着实一下子记不住那么多。
洛俪又指点纠正了一下,最后再示范了一遍下卷的舞蹈。
指点完毕,李鸣蝉又跳了一遍,半日的工夫就算过去了。
晌午时,洛俪留了李鸣蝉与她同桌用饭,李鸣蝉见她没有瞧不起自己的意思,心下感激不已。
临分别时,洛俪道:“李鸣蝉,鸣蝉之名与你不符,不如改过名字。”
李鸣蝉道:“还请姑娘赐名。”
“你擅长舞技,不如就取个与舞相关的名字。”
梁娥眉道:“李蝶舞!如蝴蝶飞舞,这个名字正合她的气质。”
“多谢姑娘赐名。”
李鸣蝉谢过洛俪,出了牡丹苑,脸上的满足与笑意越发灿烂。
关燕燕不参赛,她参赛了,就算没有美丽的容貌,要是她是唯一一个学全了《惊鸿舞》的人,待回到江南,他李蝶舞之名定会传遍扬州、传遍江南,曾被无数人人墨客描绘过的《惊鸿舞》,定会吸引无数的公子、才子。
她不可以骄傲,她要更刻苦,才不负学得如此优美的舞蹈。
*
咸城,王府。
王幼萍一回家,受到了全家上下的热情招呼。
从小到大,她都是躲在角落里如同隐身人一般的生活。生平第一次被家里人关注,虽然她最初参赛,姐妹们为此打趣、笑话,可她现下在家里完全是另一种存在。
嫡母端坐上方,“听说洛三娘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