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里游刃有余的打发狂热的粉丝。
年殊昀先匆匆离开的。
余笙的手机接收到一条信息:
我先回去了,你等等再往回走。
她冷笑一声,直接将手机塞进了口袋。
结账的时候,收银大妈问了余笙一句,“刚刚在店里的那个,是明星啊?”
余笙自顾自的把东西装进塑料袋里,摇了摇头。
“不认识。”说得冷声冷气的。
年殊昀从未想过,这一次的未能相握,他就再也没有抓住过余笙的手。
很久很久之后,他是后悔这一天的。
如果能重来一次,他一定会紧紧握住,管他妈的那些流言蜚语,媒体镜头的。
三天后,余笙的生日当天,本市的一家普通餐厅包厢内。
年殊昀坐如针毡,精神高度紧张。
时不时的要注意着从跟前路过的人。
他这次是真的后悔了,就不该多嘴问余笙生日想要什么,当时对着余笙一脸冷淡的表情,他哪敢不答应。
就有了现在这样窘迫的情况。
年殊昀低声同余笙讨价还价,“阿笙,我们要不换一家餐厅吧,这包厢也没个门板,要是被人认出来,不太好。”
余笙垂眸看着菜单,许久才应答了一声。
“能别自作多情吗,都是来吃饭的,谁看你。”
她这次是铁了心的要任性一回。
余笙觉得这么些年,自己就是太懂事乖顺了,才会让年殊昀产生自己好拿捏的错觉。
将菜单从手机界面上提交后,余笙顺了顺鬓角边的碎发,这才注视着年殊昀,吐出了毫不客气的恶毒语句。
“还真把自己当大明星啦?”讥讽之意再明显不过。
年殊昀皱紧了眉,却没有反驳。
服务生将菜端上桌,期间狐疑的看向依旧裹紧口罩的年殊昀,却本着不多事儿的心,什么也没说就快速退出去了。
“口罩摘了,该吃饭了。”余笙拿起了筷子。
年殊昀心里头烦躁极了,却不想在生日当天惹怒余笙,他这时候说话还是尽力和颜悦色的。
“阿笙,你别再跟我闹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说。”
余笙一把将筷子摔在了桌子上,跟杯碟碰得噼里啪啦响,“我他妈让你摘口罩你听不懂人话吗!”
一句吼完,眼眶通红。
餐厅本就不大,包厢外边的客人和服务生全都往这边看过来,年殊昀好巧不巧还突兀的戴着口罩,更惹得旁人多细细的看他几眼。
看久了,还是有人认出了他。
“那好像是年殊昀吧。”一个座位近些的女孩子率先同伙伴咬起了耳朵,逐渐地,越来越多的顾客认出了年殊昀,离得极近的服务生们则是带着一脸好奇看向了余笙。
在第一个人举起手机的时候,年殊昀突然冲出了餐厅。
留下呆愣的余笙一人。
面对着满堂食客灼热黏腻的好奇打量,余笙即使再是咬紧牙关也没法控制自己的啜泣。
为了留住自己最后一分尊严,她将腰板挺得笔直,哪怕是眼泪花糊了一整张脸,也没有动过半分。
好似一个木偶人。
余笙不知道自己这样端坐了有多久,直到有一个人行色匆匆的进到包厢里,轻柔的将自己脸上的泪水全部擦干净,披上外套,便将她搂在怀里往外带。
坐进程沧的车里时,余笙才放声大哭起来。
程沧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就静静的等在旁边,时不时递上几张纸巾。
由她发泄情绪。
直到余笙哭不出眼泪,只剩抽噎的时候,才将她脸上沾着的纸巾碎屑弄干净,帮她理好了散乱的头发。
程沧忍了许久,才叹出一口气。
“小笙,今天是你胡闹了。”
余笙就着手边的一大团纸巾,使劲拧了一把鼻涕,毫不顾忌形象的擦了又擦,才抽搭搭的开口辩驳。
“他根本不敢,他连口罩都不敢摘。”好似在自言自语,根本没准备回答程沧。
“我们已经尽力将事态压到最低了,保险起见,年殊昀已经提早了行程,准备飞巴黎。你这几日也别出门,避开风头。”
余笙装没听见,将脑袋垂得很低很低。
她知道自己这次闯了大祸,却就是不愿认错。
程沧也不忍心看她这幅模样。
“小笙,别人我不在乎,年殊昀他究竟怎么样我也不想去过问。但我看不得你受委屈。我恳请你对自己好些,别让自己这么委屈,可不可以?”
余笙畏畏缩缩的往程沧那边摊了一下手掌。
“我还想要点纸巾。”
程沧哭笑不得,直接将一盒纸巾放在了余笙的怀里。
“这事儿,的确够年殊昀焦头烂额个好几天,但有人帮他公关,帮他处理,帮他澄清啊。你呢,你有谁,谁帮你弄这些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