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自然而然的和好。
皆是年殊昀服的软。
“甭管缺不缺机会,你同他说最适合,这次好好说,他吃了一肚子的闷亏,你可别意气再霸上来了。”程沧很是不放心。
余笙摆摆手,示意全明白。
酒足饭饱,就容易多愁善感。
“他们那时候还在一个团队里,关系是真的好。”
余笙莫名蹦出来这样一句话。
程沧与余笙面对面坐着,认真的听她讲。
余笙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讲出这样一句话,以至于毫无逻辑的不知该怎么接着说下去,尝试着张了几次口,都无声息的又紧闭起来。
“对我也好,就像一家人一样。”
余笙下了这样一个,不太合适的结论。
“就很好很好。”余笙小声的重复着。
颠来倒去就是这么一句。
也不知是说给程沧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还记得初次见面的时候,一袭白衬衫的何屿安,大高个儿呆呆杵在墙边,笑得一脸傻气。
程沧如何不知道何屿安对余笙好呢,他太知道了。
不就像是自己现在对余笙这样嘛。
哪里会有无缘无故的好,如若不是何屿安怀揣了不一样的感情,他何故需要那样接近讨好的待余笙。
连年殊昀都能觉察出来。
程沧不信余笙这样灵性的一个人,能丝毫没感觉到。
余笙也是明白的。
她从不是乐观的人,但她有这种能力。
如若是她不愿接受的事儿,先是一把否定;接着尘封进心底最边边的那个角落,落把锁;倒不至于一直自我催眠的回避着,她迎着面,用她自己设想出来的那一套,自己演得开心;最后时间久了,她就成了入戏的演员,根本分不清现实虚幻了。
所以程沧认定她傻气且善良。
何屿安的是与年殊昀截然不同的优秀,掘开伪装和世故,余笙也就是个正当大好年华的女孩子。
只可惜,她更早些遇见了年殊昀。
所以,注定只能辜负何屿安的一片心意了。
三个执拗的人撞在一起,注定是场难解难开,旷日持久的三角恋。
“你让我该说你些什么好。你就一个你,年殊昀就暂且不提了,何屿安是一个,成凛是一个,许思朗是一个,你日后还会遇到千千万万这样的一个,你每个都帮一把,你觉得可能吗?”
程沧目光里带着些许的不忍。
他总不愿拈最现实的话去讲给余笙听,但他又时时期盼着余笙能收起她这泛滥的同情心,还有无缘故的愧疚。
成凛,许思朗都是从前那个团里的队员。
余笙也是熟悉得很。
“不一样的,何屿安不一样的。我就,就只想帮他一回。”
她还是冥顽不化。
程沧扶额,他差点就跳起来戳着余笙的额头怒吼了。
有什么不一样?
还不就是何屿安他喜欢你。你不喜欢他。还不就是你在那不忍心来不忍心去的。年殊昀现在发达了他还是混得那个鬼样呗。他生活好了你就能不愧疚了呗。
收起你那该死的同情心吧。
程沧真想提着余笙的耳朵将这句话灌进去。
但他不能。
程沧不仅不能,还得保持着八颗牙齿的微笑耐心的劝导余笙,“哎哟,你想帮是你的想法,那万一他不能接受你这样的馈赠呢?”
他很是好心的把施舍换成了馈赠。
余笙有些垂头丧气,没精打采的窝在椅子上,小声的说道:“不让他知道就好了嘛。我特意交代筱筱了,让她帮我圆过去。”
程沧这下彻底哑口无言了。
明明心里头火冒三丈,但对着余笙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他就是撒不出一丁点儿的火,哪怕是零星的火星子。
余笙你就仗着我喜欢你。
我拿你没办法。
你就在这可劲气我。
程沧气得不想说话了,就那么沉着一张脸让余笙自行体会。
余笙倒是没体会出来,只顾着自己沉思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有些僵。
“程沧,你就权当我任性一次,给自己求个安慰吧。何屿安已经耗了七年了,受了同等的苦却没有相同的回报,我实在是太愧疚了,真的,愧疚到不能了。还有,谢谢你。”
余笙从来都是连名带姓的叫程沧,但他就是喜欢听她这么叫自己,比旁人的那些称呼都要动听耐听上一万倍。
但他现在好怕余笙这么唤自己。
她一唤,自己就忍不住的心软。
就那么依顺着她了。
他根本没法拒绝得了余笙,从来他都是想她能好好的,但她一难受,他便完全抛开了自己那些理智,随着余笙一起瞎胡闹去了。
“你明知道我不止要你的感谢。”程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