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尉迟锦程受三皇子尉迟凤轩之邀,来到风推小筑听戏,将闻笛也带了过来。
闻笛微微垂首,走在尉迟锦程身侧。打量着这间水上楼阁,小筑四面通透,依山傍水,倒真是个风雅的去处,难怪枉闻子弟都愿意来这里观景游玩,吟诗作对。
前面就是戏台,高大的紫金楼台上,写着“风推戏苑”四个鎏金大字,红色的廊柱高大壮观。远远的听到锣鼓丝竹之声,想必是前-戏已经开场了。
“老十七!”一声招呼之后,前方快步行来一个高大的男子,正是三皇子尉迟凤轩。
“三哥。”尉迟锦程不冷不热地招呼道,随后拉上了闻笛的手。
尉迟凤轩见状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老十七,三哥记得你以前出门从来不带女人在身边,说是不方便你在外fēng_liú。怎的,今儿个拉着这小美人儿的手不松开,难道是转性了?”
尉迟锦程的眉头微蹙,正色道:“三哥,这便是小弟新纳的侧妃。”
闻笛上前,朝尉迟凤轩微微福了福身子,开口淡淡叫了一句:“臣妾给三王爷请安,三王爷吉祥。”
尉迟凤轩见状惊疑地打量着她:素净纯美的一个女孩,看上去极是年轻,不卑不亢的声音倒是显得很大气,她究竟用了何种手段让自己留在尉迟锦程身边,抑或是,她只是尉迟锦程带出来,用来迷惑人的幌子?
“三哥,不是要看戏吗?是不是该上去了?”见他一直盯着闻笛看,尉迟锦程心里不爽,不耐烦地催促道。
尉迟凤轩闻言,连忙点头道:“对对对,十七弟,我们上去吧。”
来到雅间坐定,尉迟锦程见四下并无他人,便扭头看向尉迟凤轩。
尉迟凤轩哈哈一笑:“怎么样,为了请十七弟你看戏,三哥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不但将这风推小筑的大戏苑包下来,更是请来了秋风楼的名伶。只可惜那位才貌双绝的古老板不肯来,不然啊,这戏一定更有看头!”
尉迟锦程淡淡摆了摆手道:“三哥,那古老板自来就孤高得很,从来只在秋风楼演戏,他肯同意楼内的名伶来这风推戏苑演出,便是给足了三哥面子了。”
尉迟凤轩笑了笑,侧头看向闻笛,见她乖巧地坐在那里,便道:“老十七,你这位侧妃也不知是否喜欢看戏,我见她只是乖巧地坐在那,若是你硬拉着人家来,只怕回去要有得哄了!”
闻笛闻言,侧目迎向尉迟凤轩,轻柔开口道:“三王爷说的哪里话,看戏臣妾自然是喜欢的,更何况是三王爷特意从秋风楼请来的人呢?”
她故意加重了“看戏”和“特意”两个词,听得尉迟凤轩倒是暗暗心惊:这个小女人,似乎话里有话,又仿佛并无他意,果然不简单!
正说着,锣鼓点响起,一出《定军山》正在上演。
只是尉迟锦程和尉迟凤轩两个人,谁的心思也没真的放在这出戏上。
“听说三哥和一个姓乔的茶商私交甚密?”尉迟锦程呷了口茶,随手将之放在桌上,微微蹙眉,“若是能将这风推小筑的茶叶买卖也揽下来,或许小弟我就能喝到点像样的茶叶了。”
尉迟凤轩闻言,略略一愣,随即转了下眼珠道:“哎,十七弟是爱茶之人,不像三哥我,糙人一个,这茶叶好不好的,混不在意。不过若是十七弟喜欢,改日三哥叫他送些来,给你尝尝鲜可好?”
尉迟锦程淡淡一笑,一双凤眸看向他,淡淡开口道:“那也好。只是不知这送来的茶叶里,有几分真茶,几分毒草了。”
尉迟凤轩听罢,双目圆睁,惊道:“十七弟何出此言,难道说,会有人以次充好,将这毒草作为茶叶掺和进来吗?”
尉迟锦程睨着他,点头道:“三哥不知道吗?小弟日前就是喝了他乔老板茶庄里的茶叶,险些送了性命啊!”
他话音刚落,戏台上便银光一闪,一柄长枪朝二人中间急射过来。
尉迟锦程和尉迟凤轩同时瞳孔紧缩,齐齐向后退去,尉迟锦程伸手抄过闻笛,将她推到一边,接着便抬掌将飞过来的钢刀击落。
随行的何梓与姜洮已经出手,朝戏台上袭击尉迟锦程的伶人打去。
这时,周围铺天盖地出现了数名黑衣人,纷纷扑向尉迟锦程和尉迟凤轩,两人被生生分开,分别御敌。
“躲在那别动!”尉迟锦程冲闻笛大喊,同时提掌拍飞一名刺客。
他身后,另一名刺客却提剑赶到,一剑刺向他肋间。
“王爷小心!”闻笛缩在角落里,并不害怕,只是紧张地看着场中,那些黑衣人似乎并没有将她当做目标,只是不断攻击尉迟锦程和尉迟凤轩。
“啪啪啪!”三声鞭响,那欲袭击尉迟锦程的黑衣人被生生抽飞,接着四暗卫从天而降,分成四个方向守住了他。
“尽量留活口。”尉迟锦程冷冷吩咐完,四暗卫便如鬼魅般杀进人群。
李一的宝刀继续了之前的锋利,如同一台人肉收割机,不断葬送着黑衣人的生命。
李三的鞭子将接近尉迟锦程的黑衣人悉数抽飞,在他们身上留下深深的鞭痕,直入骨髓。
李四手执一对短刃,如同死神,收割着一个又一个黑衣人的生命。
只有李二,飞速出掌、弹指、几乎不接触刺客的身体,便将他们干掉。然后将最后两个黑衣人点在原地,带到尉迟锦程面前。
尉迟锦程此时已经退到闻笛旁边,冷眼看着场中。他并不打算帮尉迟凤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