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风影只有挨揍的份儿。
齐斐暄坐到窗边,让贞珠去找活血化瘀的药,然后说:“你们就别互相看不顺眼了。齐六,你刚才打的人叫风影,是之前我在外面时保护我的人。风影,以后齐六会和你一起保护我,你们有事好好说,不要打架。”
“是。”风影摸了摸被打的青肿的脸,不服气的冲齐六翻个白眼。
齐六心中虽然疑惑齐斐暄在外面时怎么会有人保护,但他知道不该问的不要多问,就没有多嘴。齐斐暄道:“齐六,风影的事,你不要告诉我爹。”
齐六拱手:“是,请小姐放心。属下绝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嗯。”齐斐暄点头,想了想问,“你知道颖欣伯府的人都被关在哪里吗?”
她还是想要去看看齐佩芜。
要不然,齐斐暄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儿,恐怕今天晚上是睡不着了。
关押颖欣伯府一家人的囚车在哪里并不是秘密,齐六想都不用想就回答:“囚车在离府衙最近的客栈里。”
客栈里?齐斐暄摸摸下巴,对齐六说:“你能带我过去吗我想要去看看。”
“是。”齐六应道。
出去拿药膏的贞珠很快就回来,她将药膏交给风影,又对齐斐暄说:“小姐,萃香带我去拿的药。她问我是谁受了伤,我告诉她是我磕到了,小姐怜惜我,让我去领药。萃香没有追问。”
深更半夜拿药这种事说大不大,但容易引人多想,又不能说实话,所以就要想法子糊弄过去了。
好在这些日子贞珠跟着齐斐暄也学了不少东西,总算不是以前那个遇事就惊慌失措的小丫头了,这才圆过去。齐斐暄欣慰的说:“干得好。”
旁边的风影谢过齐斐暄,呲牙咧嘴的往脸上涂了药膏,然后想把药还给齐斐暄。齐斐暄道:“你留着用。我看你这两天身上添了不少新伤。是怎么回事?”
“国公府的车驾戒备森严,我想跟上您,又不能落得太远,路上就难免磕碰。”风影脸上带了几分委屈,“我都没敢去看窦娘!就怕窦娘她又要担心……”
在他旁边的齐六笑了两声,问齐斐暄:“小姐想什么时候过去?”
齐斐暄道:“这就去,早看了早安心。”
既然已经说定现在去,齐六也不多花,他推开窗子,看外面没人,跳出去道:“还请小姐将手给我。”
他这话一说,贞珠不干了:“不行!小姐,您怎么能和外男如此亲密……”
“这有什么。”齐斐暄摆手,掀起裙摆抬腿跃出窗外,“齐六前面带路,我能跟上。”
齐六一惊,显然没想到齐斐暄居然有这么好的功夫,不过他也没有多嘴问,确定齐斐暄能够跟上他之后,齐六便跃上房顶,往关押齐魏等人的囚车那边去了。
齐斐暄跟在齐六身后从房顶上飞过去,有守夜的下人感觉眼前一花,连忙揉眼,推推他身边的同伴:“我看到神仙了!”
“什么神仙大半夜的出来!”他的同伴不信,“别乱说!小心引来狐仙鬼怪吃了你!”
“怎么可能是狐仙鬼怪!”那人不服气的反驳,但是声音还是小了些,“你可别乱说,放心冲撞了神仙,惹祸上身……”
说完打个哈欠,起身走了两步,正被什么东西砸到头。
他吓了一跳,后退两步往地上看,就见地上一颗浑圆的珠子,在月光下散发着光亮。
“这是珍珠?”他连忙上前将珍珠捡起来,仔细看看确定真的是珍珠,他激动道,“这……这是神仙赐的?”
他抬头往天上看,却只看到一只苍鹰展翅高飞的背影,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下人连忙将珍珠藏好,对跟他一起守夜的人说:“早就告诉你要心怀敬畏,你看,神仙都不给你东西!”
“真是神仙啊……”同伴出神的望着天空。
*
囚车附近看守的人不多,现在是夜里,官兵们都已经去睡觉了,留在这里看守的,只有十几个人。
齐六落到树上,他让齐斐暄在树上等一会儿,然后跳下去从袖袋中摸出一只香,又拿出火折子将香点燃,不多时,守着囚车的几个官兵便昏倒过去。
囚车中的齐魏等人也昏过去。齐六打个手势,齐斐暄也跳下去:“怎么样?”
“小姐,囚车里就是颖欣伯府的人了。”齐六道,“您看一眼就回去吗?”
“当然不是。”齐斐暄摇头,她走到关着齐佩芜的囚车旁边,“把她弄醒,然后你们离得远点。”
齐六并不敢违抗,他拿出一个拇指大的瓷瓶放到齐佩芜鼻子下面晃了晃,齐佩芜便悠悠转醒。
齐六一晃身消失不见,齐斐暄上前,现在囚车旁边。
刚睁开眼睛的齐佩芜猛然看见齐斐暄,吓得魂飞魄散,惊叫道:“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哪儿?你不是死了吗……”
“这里是十八层地狱呀。”齐斐暄听出来了什么,她眉头一挑,开始吓唬齐佩芜,“阎王爷说你作孽太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