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是不是都叫他干了?」
「他有向咱们发脾气的资格啊。」
小姐们走后,房里只有他们二人,静了下来。
朱五走到叶秋长跟前,问道:「咋了?兄弟,谁惹着你了?」
叶秋长摇头道:「五哥,我没事儿。」
「没事儿就好。今晚玩好没有?」
「好了,这么多女人再玩不好,就成打铁打的了。」
朱五眯了眼睛,笑问道:「兄弟,你干了几个?」
「你干了几个?」
朱五费劲地想了想,说:「不到五个吧?这帮小姐功夫真好,屁股一磨,那?
一夹,就叫人想出来啊。才干了几个,让她们给夹射两三次。再干下去,非
得死在她们肚皮上不可。实在受不了,我让她们都去侍候你。你一定过瘾了吧?
到底干了几个?」
叶秋长努力回想,想得头都大了,「记不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都干过了?
现在觉得身子还有点软呢。」
「兄弟威武,肯定比哥哥干得多。最好是都干过了,那样兄弟就是男人中的
男人了。来,咱们再喝点。」
二人启开啤酒,又开始灌了。各喝了几瓶,肚子都饱了,不喝了。
叶秋长还算清醒,朱五站立不稳。
「五哥,咱们回去吧。时候也不早了。」
朱五答应道:「好啊。不过先别回家。」黑红的脸上,那些坑洼很是显眼。
「难道你还有啥节目吗?」
「刚才那几个小流氓来闹事,不能这么算了。」
「小事儿一桩,何必那么计较?回去吧。」
朱五哎了一声,大着舌头说:「兄弟,男人就要有男人的面子,就要有男人
的尊严。五哥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受过这窝囊气。不教训教训他们,
我睡不着觉。」
「五哥,那些人在哪儿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了。你就瞧好吧,兄弟,我要以一抵十,打得他们找不着家。
我要让他们这辈子后悔托生成人。」说着话,朱五摇摇晃晃出门,向走廊走
去。
「五哥,你等等我。」生怕朱五有失,叶秋长随后跟上。这一喝了酒,脚步
不那么稳重,有点像踩棉花,腿上旧患拖累,步子有些跛,但还是比朱五正常多
了。
下楼的时候,朱五停下好几次喘气,又有好几次要滚倒,幸好扶着楼梯。
叶秋长要上前搀扶,朱五不干,很固执地前进。
……就这个状态还去打架?还要以一抵十?叶秋长表示怀疑,甚至担心朱五
的安全。
走下楼,走在走廊上,朱五扶着墙,恶心地干吐几口,没能真的吐出来。
叶秋长离几米跟着,再次说:「五哥,咱们回去吧,别打了。你这样子能打
架吗?咱们容易吃亏。」
朱五回头笑道:「武二郎喝完酒,还能打虎,我朱五喝完酒,还打不了小流
氓吗?」
叶秋长提醒道:「五哥,你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吗?知道他们有没有硬手?」
朱五不屑地哼道:「你五哥不怕,五哥是老虎苍蝇一块打。兄弟,你在这儿
等着,几分钟我就出来了。」
踉踉跄跄来到一个包房门口,朱五叫道:「你五爷来了,孙子们,还不跪下
迎接吗?」见没有反应,踢门就进去了。
既然朱五有话,叶秋长也不好跟进去,在外等着,想等朱五大获全胜的好消
息,但一想到他脚下飘浮,心里就实在没底。
包房里面的音响声特大,在走廊都能听得清楚,里边发生点什么,外人哪里
知道。
等了五、六分钟,仍不见朱五出来,门里的k歌声仍在继续,让人感觉,根
本没有一个叫朱五的家伙进去过。
叶秋长受不了了,下意识地认为朱五出事了,自己得马上进去,不然的话,
谁知道后果怎么样?至于这屋里有多少人,有没有厉害角色,一时也顾不上了。
刚要进去,一个男服务员经过这里,正是给自己房间送东西的那个,叶秋长
忙叫住他,「这房里是谁啊?有多少人在里边?」
这个服务员还认识叶秋长,「里边有十几个人呢,领头的还挺有名,人称
孙扒皮。」
没等再问什么,那服务员跑了,显得很怕,叶秋长一颗心悬起来,咬了咬牙,
正要闯进去,突然门一开,一个人蹿出来,满脸是血,头上净是玻璃渣子,一看
那倭瓜脑袋,就知道是朱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