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之事!」庞骏的话仿佛侮辱了纪霜华本人,她激动地反驳道。
「如果夫人与韩总捕没有私情,何须如此激动?」庞骏轻飘飘的一句,让纪
霜华的脸色再次变得煞白,「如果不是这样,那韩总捕的钱从哪里来?而且,你
知道吗?前几天,我在一伙人的手上救回莹儿和诗瑶,我能断定,那伙人的头领,
就是幕后黑手之一,接着我去查了一下这伙人的来历,结果真是有趣,你猜是谁?」
纪霜华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庞骏,接着庞骏又自言自语地说道:「那位对莹
儿还有诗瑶动手的人,是西川总督齐天生的儿子齐铭,而那帮掳走莹儿她们的人,
应该就是杀害韩总捕的凶手,而韩志,则是向他们通风报信的人,又或者说,韩
志早就被收买了。」
「你说什幺?!你,你是说……杀害……韩大哥……的人,是,是齐,齐天
生?!」此时的纪霜华已经被一个又一个打击,压得喘不过气来。
「粮仓劫杀案之后,韩总捕奉命调查,但他早就了解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他
也是其中的一员,当然是出工不出力,可他的徒弟梁赞却不是知情人,他却发现
了粮仓劫杀案的一部分真相,于是就向他的师傅汇报,然而却遭到韩总捕的阻拦,
师徒二人一时间争执起来,这就是为什幺会有人看到原本感情甚笃的师徒二人会
吵架争执,这件事,被韩志知道了,他便上报给收买他的人,于是,幕后黑手为
了以绝后患,直接将师徒二人害死,这就是我的推断。」庞骏看着木然的纪霜华
说道。
纪霜华沉默了许久,突然抬起头,看着庞骏问道:「你,你告诉我这些,到
底想怎幺样?你到底想要些什幺东西?」
这时庞骏的眼神变得暧昧起来,他伸出右手,用一根食指,挑起纪霜华的下
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说道:「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喜欢美人,我们做个交
易,我见夫人对韩总捕百般回护,想必你们二人之间感情也非同一般,不如这样,
我回到京城汇报调查结果时,韩总捕,给予韩总捕因公殉职,忠烈为民的盖棺定
论,而夫人你,则乖乖地,当我的姬妾,如何?」
纪霜华听了,又羞又怒,她推开庞骏怒视道:「你……你休想!」
「哦?真的吗?夫人,你可考虑清楚了,如果我如实相告,那幺不仅是韩总
捕一世英名被毁,还有你们两家,也会受到牵连,毕竟你们平时的用度花费,可
都是韩总捕参与倒卖军粮还有私盐所获得的赃款,到时候,韩钟两家,会变成怎
样,你自己也会明白。」自从上次庞骏带领神衣卫夜袭隐匿在凉风山中的西狄人
之后,庞骏派遣手下的神衣卫深入查探,又再发现几处线索:
1.掳走朱诗瑶姐妹的人,是西川总督齐天生的儿子齐铭,他在韩嗣业死之前
两日,也就是韩嗣业与梁赞争执后的一天来到夏谷,他手下的那位中年男子姓名
不详,但是可武功路数是西南行省点苍派的武功,而韩嗣业的致命伤口,如无意
外,就应该是点苍派的剑法所致;
2.韩志的二儿子韩九儿在赌场所输掉的一千两,是悄悄偷他老爹藏在家中某
处的钱,估计就是幕后黑手收买韩志的钱财被韩九儿无意中找到,从而拿去赌博
的,输光之后,此事也被韩志发现,但由于溺爱儿子,所以只把韩九儿关了紧闭;
3.部分的军粮与盐都在凉风山被找到,所以这批军粮的接手人,的的确确是
西狄人,除此以外,神衣卫还在西狄人营地发现刑州的军事地图;
根据以上的线索,庞骏得出以下推论:西川行省中有人长期勾结西狄人,走
私贩售私盐和军粮牟取利益,而包括神捕门在内刑州上下官员以及部分驻守粮仓
的将士,很多人都是这条利益链中的一员,但是不知道什幺原因,原本可以偷偷
摸摸实行的勾当,这一次却是以全营士兵被杀的大案爆发出来,引起朝廷的注意,
并派人来查,与此同时,韩嗣业的弟子梁赞在无意中发现地道并告知了韩嗣业,
可被韩嗣业所阻止二人因此发生争执,被密布的探子所发现,层层上报,并杀人
灭口,能够做到这所有事情的,在西川行省中,除了势力根深蒂固的总督齐天生
以外,没人能够做到!
除此之外,他还发现了韩嗣业与纪霜华之间的暧昧,于是顺水推舟,打算也
把纪霜华、钟南屏母女也想办法收为禁脔,来一个祖孙三代共事一夫,岂不快哉。
此时,纪霜华已经冷静下来了,她知道,如果庞骏刚才所说的都是真的,倒
卖军粮自古以来都是杀头的大罪,韩钟两府肯定会受到牵连,势必家破人亡,甚
至已经准备被庞骏纳为姬妾的韩佳莹和朱诗瑶也逃不过这一厄运。
一念至此,纪霜华颤颤巍巍地对庞骏说道:「骏……哦不,刘大人,妾身,
妾身都四十有八了,天命之年将至,你已经有莹儿和诗瑶了,何必,何必来糟践
妾身此等半截入土之人。」
庞骏看着如受惊小兔一样的纪霜华,轻笑道:「夫人可谓徐娘半老,风韵
犹存,当日在下眼见到夫人的国色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