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好,满面桃色地地调侃起诗暄。
此刻的杨踞铭已从方才的心乱中恢复过来,他原地不动地推着脚踏车,向她们俩投来关心的眼神,“你们没有事吧?”
三人对视而笑,杨踞铭推着脚踏车走在她们的前面,后背挺得比树干还笔直,一身嫩绿的军官戎服将他身材的比例衬得刚刚好。
英姿勃勃的青年军官,谁看了不好奇呢?更何况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一向见惯了世家子弟的秋凌,初见这样一位有气质的青年,难免会心情起伏。
趁杨踞铭在检查车之际,秋凌忍不住拉住习诗暄絮絮叨叨的,她多问了几句,习诗暄慢慢明白了,抬起一根如细葱的手指,指尖朝向秋凌,摇上一摇,“让我猜猜,莫不会小女子春心荡漾啦?”
秋凌听后,脸上骤红,偷偷瞄了瞄前面的人,幸好他并没有回头,看起来很专注地扭动车踏板。见状,秋凌一把将人拉到身边,压低了声,“你别瞎说,我就是......就是看他长得好看一点......”话一出,她自知话又说错了,若被诗暄抓到把柄,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她的舌头拧了一团,憋着又羞又愧的脸色结结巴巴地说不下去了。
习诗暄见秋凌别扭的模样,实在忍不住地放声大笑。爽落的笑声到底是把前面的人给吸引过来,他纳闷地回头,只见两人拉拉扯扯地说笑热闹着,也不知该如何与她们接话。
秋凌素来知道习诗暄爱作弄人的性子,拼命想要拿住她,可她却已一溜烟跑到杨踞铭跟前。秋凌恨不得跺脚示威,她笑眯眯地故意提高音量,说道,“铭哥哥,秋凌方才说你长得好看,所以,我就过来仔细瞧瞧!”
她话音刚落,他的脸唰得被彩霞覆面,连耳根子都被红透了,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而更让他窘迫的是,她竟然乖乖地在他身边转悠,然后作老态状,沉沉点头三下,“嗯,嗯,不错,不错,小生俊模样。”
☆、水影人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改过之后是不是更好点?
“这是我最好的朋友:秋凌。”随着秋凌的出现,杨踞铭才停止了窘迫无措的举止,向来到习诗暄身边的秋凌点头微笑。
他的一笑清风,吹乱了秋凌的心弦,乱得她都顾不上和他礼貌。直至习诗暄用胳膊肘去抵秋凌的腰,秋凌这才回神,忙低眉敛目。
“你们......关系肯定很要好。”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这么拉开话题。
“嗯。我和暄暄打小就认识了,也算得上十几年的知交吧。”秋凌鼓起勇气抬头瞅了瞅他,他刚好把目光挪开,也没给秋凌机会瞅个清透。
“铭哥哥,你来我家干嘛呢?”习诗暄这才想起,杨踞铭怎么无端端出现在自己家里,难道是父亲邀请他过来做客?想到那日他们的事,她仿佛觉得两人就是旧识一般,便直言不讳地问他,“是来找爸爸谈公事吗?”
“哦......对!”杨踞铭支吾了过去,四周的花草芳香,风吹心动,她站在他面前看起来那么的亲切,他差点没把那句我就是来找你脱口而出。
习诗暄终究是没经历过□□的人,零星半点都没有感觉出来,她把手指挽在秋凌的胳膊上,拉着人就往前走,“我们到田里采些油菜花来,后面有一块地上特别多,铭哥哥也一起去吧。”
“好。”杨踞铭不假思索地看着习诗暄说,秋凌与习诗暄是并列走在一起,从秋凌的角度看来,杨踞铭就像和她对视一样,那眸光的灼度弄得她芳心乱蹦。
三月的油菜花开得十分茂盛,玉兰官邸的这一块小地上长满了金灿灿的油菜花,远远望去,仿如乡间野路的桃源。
习诗暄拉着秋凌欢快地穿进油菜花地里,一双倩影置身金黄碧绿中,也不知是风景美,还是人儿美。站在田埂上的杨踞铭把车停靠好,驻足欣赏这一道不可忽视的风景,春风摇摆,花儿荡漾,眼底只有她们携手嬉戏的活泼。
“铭哥哥,快来。”习诗暄扬起手中绿油油的油菜花朝他这边展露一个笑脸,“我们的手不够用,你快来帮忙。”
“暄暄,你这个坏丫头,我们采些就行了,干嘛叫人家下地,弄脏了他那一身军服,多煞风景啊!”秋凌趁杨踞铭还没走过来,拿了一束花拨弄习诗暄的脸。
“瞧瞧你的样!你心疼他的衣服,怎么也不心疼心疼你这身名门淑女装,刚刚还在说,这会就给忘了。”习诗暄也不甘示弱地拿花去扔秋凌,还不忘挤兑她,羞地秋凌无地自容,“好啊你,净胡说些有的没的,他不是你朋友吗?我......我就是......”
秋凌看着习诗暄那奚落她的样子,自己又因此说不出道理来,羞的她抓起满手摘的油菜花一并抛了过去。
习诗暄被激起小孩脾性,也把手中的花全数洒了出去,“我来给你天女散花,哈哈......”
正好此时,杨踞铭过来,一路摘了好多花过来,瞧她们相互打闹的样子,还真以为她们是在打架,忙上去劝架,一手握着一把油菜花,两边劝着,两边洒着,一时之间把他也给弄进这天女散花当中。
等她们耍玩了,停下来咻咻喘气,才发现那些残留的花瓣和花芯零落在杨踞铭的脸上,此时的杨踞铭还一个劲地挡在两人中间,一本正经地不许她们再闹下去。他的模样看起来那么严肃,就像一个长辈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