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讽刺?”
“你来就是为了挖苦我吗?”他扳正她无视的面容,口齿突然变得不灵敏,“我还以为你是......”
“妒忌?”诗暄听后忽然仰天大笑,伶俐口齿地羞辱他,“杨踞铭,我不会妒忌她,因为我根本就不爱你!”
“不爱?!”听见这话,他颓丧到了低点,额上因愤怒而青筋乍现,只听啪得一声响,但见他的拳头已落在了干枯的树干上,几束树枝迅速摇摆不定,哗啦哗啦响着,胸口堵着的气闷着压着,似要爆裂开来,欲爆未爆之际,难受得要吞嗤人心。
“怎么了?你也会心碎?”她走近他,微微仰头,带着月光仙子才有的纯净双目凝视,“你我尚未签署婚书,你反悔还来得及!”
☆、化指柔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喜欢就收藏吧。
看到这个小标题,大家可以猜到什么?
“不行!暄暄,你必须嫁我......”不论她如何反抗,他趁着酒兴就是要死死地把她箍在怀中,用起蛮力的时候,也不容她挣扎,他在她耳边好意提醒,“你忘记了那日在车里......”
此话的暧昧和痴缠使她浑身一颤,全身如被厚冰封住一样的寒彻心骨,她这一生都无法忘记那一夜,那一夜的屈辱,那一夜的凌乱。
她用牙齿来维护自己的自尊,而他一声不吭地任其牙齿狠狠地落在臂膀上,直至血肉模糊,她还是未能解恨。
她声嘶力竭地朝他又喊又叫,他忘却一切的只想拥紧她而已......这样清冷的夜晚,又是就寝时分,把院子里的佣人和杂役们全部吵醒,全部跑出来看热闹。杨庭轩夫妇匆忙披了衣双双来到庭院,见到此番情景,除却错愕之外,只觉颜面扫地,管家见状连忙打发其他人离开。
杨庭轩夫妇第一次见识到习诗暄这般凶悍模样,便错以因玉凤的事由惹起,忙跑来劝架。杨踞铭硬是不肯放手,就着最后一丝酒劲霸蛮地攘住她,“我不放手,放手了,你就再不属于我!”
或许是积聚的怨气郁结已久,或许因他最后的那句话,习诗暄的情绪也已坏到极点,她疯了似地就对他厮打咆哮,以来从他强悍的怀抱中逃脱。
当管家几人奋力把犟如牛的杨踞铭的手指给掰开,他还是定定看着她,神魂出窍一样,全然不顾肩膀上的抽心之疼。
诗暄的发丝飘乱了脸庞,一脸的泪痕犹在,是一副梨花带雨的落魄,他气息难平地盯住她不放,而得到的只是那一束怨怼的目光。
此时此刻的两人像极了角斗的困兽,互不相让。
“杨踞铭!你怎能欺负暄暄!暄暄,伯伯替你做主。你说说,该怎么罚这个孽子,伯伯全权听你的主意。”杨庭轩一把拉住已趋缓冷静的儿子,走到她跟前。
她甚至不愿对他抬眸,只得双手拂面,拭干所有泪花,然后一路狂奔,跌跌撞撞地逃离。
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瞬间爆发,她心里的河流大堤被洪水摧垮,潮水跌宕起伏……她摸索着路途,自己一心的路途,这是她唯一所求,但那些身心的伤痛,是否能在此之后归于零数?
当下的她只知道心里极痛,就连呼吸也是痛的。她为自己可笑的婚姻束缚,感到纠结痛苦,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不耻,她亲手断送性命的人,一定目睹了她的失态癫狂,断然会耻笑她,会为此解恨,甚至,会拍手称快......
在暮易园的大厅内,医药箱被摆在茶几上,杨夫人叫仆人连夜请大夫出诊,此举被杨踞铭当即制止,杨夫人只得亲自替儿子上药膏,看着那糜烂的伤口,溢出斑点血丝,心疼地泪流不息,“暄暄的心也真狠,当初是她看不上我家踞铭,跟别人好了,如今,踞铭不记前嫌,她倒好,不问青红皂白,就这样撒泼,真是狠得下心,亏她还是名门淑女......”
“哎”杨踞铭咬紧牙关,还是被敷上的药膏弄得痛出声来,“母亲,你不要瞎说。”
“您呀!就偏袒自家儿子!他们两口子的事,你别责怪一人。我看,踞铭是混,该受些惩罚!受些教训!”杨庭轩其实也挺紧张儿子,说得时候,眼睛不住瞄着伤口。
杨夫人听后愈发不高兴,“男人三妻四妾自古以来就很平常,怎么到了我们儿子身上,就得了个败坏的名声!什么混啊,哪有你这样不偏袒自己儿子的爹。”
“你这个妇道人家晓得什么?”杨庭轩反唇相讥,在厅里气恼地来回踱步,“我与习司令可是患难兄弟,再说,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现今,他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将唯一的女儿托付给我们的儿子,我们能不给多点关爱吗?”
杨夫人小心翼翼将药膏上好,又一层一层绕上纱布,撇了撇嘴,“我就是偏心,我的儿子我能不偏心么?”
“那你也要替人家想想!”杨庭轩不耐烦地又指住面前的人,“都是你这个孽子惹祸!当初那样信誓笃笃地非娶人家不可,到现在还不是fēng_liú成性。”
“你就只会责怪儿子!当初,我都说了这个习司令的千金不合适......”杨夫人越说越郁闷,他们彼此的争执都源于对儿子的关爱,杨踞铭心里很明白。
他自己心里是最清楚的,习诗暄的唯一目的就是不想要嫁给他!想要离开他!想着,想着,他火气便蹿上来,“你们别吵了!不要再数落她,一切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