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完结,那尖削的刀锋映着她的脸灿烂如花,那么俏丽,那么飞扬的脸,不能过早的……他终是于心不忍,伸手去夺,“不!”
然后,他抓起她的刀锋陡然对着自己的胸膛,以最快速度对旁边的一直在抗争的士兵豪吼一声,“对不起!军长先走一步。”
☆、旭日升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这两周在外,一直没时间,姗姗来迟的《金陵》,字数不多,真抱歉。
铭哥哥和暄暄能不能逃出土匪窝了?真是离开金陵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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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待那刀锋下落之际,旁边的士兵飞奔来抢夺,杨踞铭一脸惊愕,遂也要去捡刀......
只听啪嗒的一声,最后一颗子弹出去之后,再无一发,他们集体陷入了绝境。
等了一会,枪声遂停,还在激战的土匪料定被剿的人已经空弹,便一涌而上,将几人团团围住,待很快找到了目标,端起枪口抵住两人。
习诗暄搀扶受了伤的杨踞铭慢慢地起身,然后,双眸一掠过去,飞快地定下神来,她竟面色不改地朝一直对她穷追不舍的人走去。
此时的五伢仔面色铜青,目视两人之间的默契,心口那团火就直接往上冲,他气急败坏地迎面走来,不待对方察觉,举起枪就是一顿扫射,只见其他士兵根本来不及睁眼叫屈......子弹数发尽出,直到空膛,他的手指连续扣了好几下,步枪仍旧发不出威力,他这才将枪甩入湿黏的泥土上。
处于震慑中的诗暄轰然睁开眼,只见头先还立于身后的士兵全数倒在湿地上,绛红色的血液流淌开来,头门,胸膛,腹部,无处不有,凄惨的状况简直让人无法目睹。
她不忍细看,眼眶已然又湿又涩,胸口悄然出现了一大片的闷痛,面对这些人的生死,她已经丧失了对痛的感知。
她回过头来,眼神锋利地针对面前的人,口齿缝中挤压出一句话来:“何不将我们一道杀了,死了倒干净!何必牵扯无辜!”
好不容易追到了新娘子,他五伢仔牺牲了多少兄弟,丢了多少脸面,换来的就是这么一句话,一张脸。
五伢仔立时脸色变得阴沉下来,当眼神游弋过来时,就像一只眼镜蛇,发出森然狠毒的光。
幸而他还对诗暄残存着一丝不甘,所以无论诗暄如何激,都不过是加深了对另一个人的恨意,他要把她夺过来,然后让另个人消失,断了她的念想。
五伢仔行动迅速地抢过后面人的一支步枪就上膛,诗暄以为自己逃不过了,微微偏头,深深看了一眼旁边的人,然后仰头眯着眼,旭日东升的景象真好,可惜是最后一次见了。
她轻轻闭上双目,心里的闷痛加剧,不知什么原因,她竟听见了潮水波浪的推打声,声声入耳,越发清晰。
虽然处于灌木丛中,但终是难掩血腥气,她头痛地很,为什么还没来,那子弹为什么不来!当她实在忍不住再次睁开眼时,但见那杆枪瞄准的人并不是自己。
立时心脉乱蹦,闷痛的感觉活活要将她的脑筋给崩裂,五伢仔是不会放过铭哥哥的,她真是蠢!她无计可施了!
她连忙挡在铭哥哥身前,“五伢仔,你莫再杀人,一切都是我的过错,你杀我!你杀我!”
“老子就是不杀你,老子还没沾你个身子,你想死没那么容易!”五伢仔言语间哗啦一上膛,这时石冲在身后大力地叫嚣,“杀他!杀了他!”
然后,其他人一同狂叫了起来,这场面就好像是上了刑场,铭哥哥成了十恶不赦的犯人。
“不,不……”这时的诗暄再没了方才那份赴死的决心,她觉得周遭这些人就像恶鬼一样,正不断地往她这一方压近,黑压压的一片人,发出呜呜呜的声响,又让她觉得像极了张牙舞爪的妖物。
她的眼神从这些人中穿梭,终究是抓到了五伢仔的身影,然后毫不犹豫地忘记了刚刚的生死之约,“五伢仔,我同你回去,我保证,我一辈子跟着你,乖乖地听你话,你放了铭哥哥,好不好?”
她的声音颤抖地不成音样,但有人却听得一清二楚。
“不!暄暄……”杨踞铭没想到诗暄又会临时变卦,他心痛地拉紧了她的手指,只觉得那份湿气不知怎么会那样的凉。
五伢仔露出跋扈的笑意,右手食指勾了一勾扳机,却总不认真地往后扣,杨踞铭从中看得出那一份居高临下。
诗暄的那一份缓兵之计,杨踞铭又岂会知道?他如今已抱了赴死之心,绝不当俘虏,在土匪窝里苟活,况且,五伢仔也不会让他活。
正在三人各抱定决心,各自盘算结局的关键时刻,从人群中央冒出了一个女声,听到这个女声,诗暄立刻把心思一转,反手握紧了那只手心。
“阿爹!”不知何时,芬儿从后头冒了出来,这场景可是吓坏了在场所有人,这场混乱追击中,谁都未曾注意到她一个小姑娘会爬山涉水,行走悬崖峭壁,冒枪林弹雨的生命危险一路追随。
“阿爹,伢仔哥,你们莫杀他,是我帮他们的,要杀,你们连带一起杀我吧......”芬儿泪如泉涌,声声凄凉,她冲上去,没来得及挡在枪口前,被石冲一把拽住,她见势不妙,回头扑通跪倒在地,“阿爹,不要啊,我求您,饶他们一命……”
“你这个妹坨鬼迷心窍了!”石冲仰着脖子呐喊,然后毫无情面地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