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吭声,另一个同伙看到同伴被抓,怕他连累自己,也赶紧跑,结果理所当然也被抓住。两人被带去核实身份,结果在犯罪数据库里面找到了他们的信息,这还是两个在逃犯。
两个前去监视的同伙一去不回,留在酒店里的两个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贸然联系,再加上收了钱要搞淳于息,也不好丢下,只能暂时不管那两个同伙,第二天去跟着淳于息三人爬长城。
这两人也有前科,其中有一个胆子特别大,这次的‘生意’就是他介绍给其余三个同伙的,而他杀过好几个人,脾气也不太好,爬长城的时候因为和淳于息三人隔得太远,好几次差点跟丢了他们,有些心浮气躁,顺手发脾气推倒了前头一个挡路又大吵大闹的熊孩子。
熊孩子她奶奶不干了,看着摔的膝盖都破了的宝贝孙孙,当即叉腰大骂起来,拉着两人不让走。所谓有熊孩子就有熊奶奶,这种五六十岁的老太太是最难搞的,一时间就困住了两个人。再加上看热闹是国人天性,周围一混乱,两人就跟丢了淳于息三人。
等他们好不容易脱身,到处找不到淳于息三人,匆匆跟到酒店,发现这三人竟然退房走了。
“他们是不是发现了我们?故意想甩了我们?”嘴边有颗痣的瘦高男说。
满脸晦气的短发矮胖男呸吐了口痰:“不管他们跑哪去了,找到了就让那男的死!”
退了房间走人的淳于息三人,并不是因为发现了跟踪的人才走的,事实上因为这两天周围人太多,两批跟踪的人都好像信号不好一样,时不时就断线,基本等同于不在,完全没法给人被跟踪的感觉。他们之所以这么快走人,是郭绒的锅。
郭绒从长城下来,就剩一口气吊着小命了,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去故宫看,腿软地坐在地上当场抱着淳于息的腿大哭,喊着现在就要走,再也不要来了。
因为淳于息是男装,旁边还牵着个小朋友郭钱,三人看上去像是一家三口,郭绒抱着他的腿嚎啕不肯走,惹得周围人都指指点点,还有人猜测他是在外面有外遇,老婆带着孩子来抓奸,求他回去的。
淳于息只能答应了郭绒,取消了之后几天的首都之行。假期还有几天,既然首都不待了,那就得另选去处,这回郭绒瘫了,摆手说:“去哪里都行,人不多就好。”她是怕了,搞不动了。
最后淳于息选择了去h省,那是他幼时和母亲生活的家乡,是他长大的地方。母亲死后,他被接回父亲身边,很多年都没回去过了,也许是不想一个人回去,这一次,他看着身边的母子两个,突然就很想带她们去看一看当年的家乡。
思乡之情忽然溢出,淳于息当即查询了机票,发现有一趟去往h省的飞机就在四个小时后,所以他马上带着两个人收拾行李去机场了。
当那高瘦矮胖男到处找他们时,他们在飞机上睡觉。当那两男人找不到他们,给厉夜打电话的时候,淳于息他们已经到了h省,正乘车前往淳于息的家乡小城。
“这就是你的家乡?看上去还挺不起眼的啊,也没什么热闹,我还以为老板你从小在金窝里长大的。”郭绒拖着行李走在小城的马路上,淳于息也在四处张望,眼神里满是不确定。他离开太多年了,很多熟悉的场景都完全变了,毕竟这是个日新月异的时代,当年人家的旧房,街边流水的桥和塘,全都不在了。
熟悉的东西消逝,总是容易让人感伤,淳于息看着周围的一切,有些沉默。郭绒见了,朝郭钱使了个眼色,郭钱给她比了个ok,上前拽着淳于息的手装可爱,“爸,我好饿啊,快要饿死啦!”
淳于息回过神,也有点头秃,习惯了大城市的方便快捷,在这种小地方,各种能快捷查找酒店餐饮的app都没有用武之地,只有他们自己去找地方住。
天色不早了,他们又累,也没费心多找,就近选了个旅店,然后非常巧的是只剩下一间双人房了。
“哎呀,有一群来这边写生的大学生啦,我们好几家旅店都住满了的嘛!”老板娘说话带着本地口音,软糯糯的像是撒娇一样。郭绒看了眼老板,想着他也是这里的人,会不会讲这种话。
淳于息还想再去找,郭绒和郭钱都累的不肯走了,淳于息瞪了郭绒一眼,恨铁不成钢,“我这还不是在为你考虑!”
郭绒坐在行李箱上翘着二郎腿,“别这么说嘛,我们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淳于息半天没想起来这事,“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睡过?”
郭绒:“飞机上啊,你脑袋都靠我胸上了朋友,软不软,垫着舒不舒服?”
从楼上走下来的几个年轻男女,背着画板和速写本,大概就是老板娘说的来写生的大学生们,他们恰好听到了这话,都嬉笑好奇地看着他们。淳于息隐约听到两个女学生低声说:“妈呀什么狗粮,我不吃,呸!”
他按了按额头,“好,行,赶紧去房间。”
郭绒一进房间就想往床上扑,被淳于息扯住了命运的后颈,“奔波了一天,你都没洗澡往床上拱什么拱。快点你先去洗澡,我去问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