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病了,自己坐上东宫老大,还要被罚,而且,居然被打屁股十板子!行刑的教引嬷嬷又高又胖,比男人还有力气,结结实实打了十下,她疼昏过去了……
就这样,跪也免不了,她好恨!某人居然像缩头乌龟一样?
根本跪不成,她像一条狗一样趴在地上静静等死,一开始雪落在身上的时候,还能化,后来她冻成了僵尸……
……
夏日炎炎的午后,铜薰笼里的炭,红火火的发威,幕帷重重,严严实实地遮挡所有的光线和凉风,屋子里比蒸笼还要热,床上还遮着幔帐。
她像一只被剥了壳的虾或螃蟹,身体通红,骨瘦如柴的中年男人,因为服了助兴的药,在她身上拼命发泄,呼哧呼哧喘着极重的粗气,呼吸出药物的腥气,热哄哄喷在她的脸上,她闭住呼吸,偶尔出一口气,空气中浓重的汗味儿和龙涎香混在一起的味道令人作呕。
她那什么美,地那么肥,他却像一头快要耕死的瘠牛,她脑子里只有四个字:暴殄天物!
“主子,老奴进宫问过了,今个儿万岁爷不在宫里,因为均王殿下漠北传来捷报,他老人家大喜,摆驾护国寺烧香去了……”
外面传来了太监的回禀。
“又是均王!又是捷报!”……太子恨到无以复加,一口咬住了她的肩膀,她啊!一声惨叫,男人听到了,一泄如注,大汗淋漓,软趴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被咬掉一块肉都是次要的,怕他死在自己身上,她吓得用轻轻怼他,“太子殿下……”
男人一动不动……她哭道:太子殿下!啊啊啊!您不要吓贱妾阿?您死了,贱妾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她哭啊哭……
“你说谁死了呢?”趴在他身上的男人轻笑,忽然坐起来。
少年披着明黄色绣团龙的寝衣,披散着泼墨似的头发,健康白皙的肌肤,深邃忧郁的眸子,迷人的锁骨,优美的腹肌,整个人闪闪发光……
均王殿下!她狂喜,扑倒了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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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施主……醒醒?”
听见呼唤,李凤儿睁开眼睛,原来是梦……一阵剧痛使她呻.吟了出来,躺在地上,视线所及的,是枝条,披离繁茂的翠叶,哦……来到了冥界?但是鬼魂是不会有痛感的?
连一个小手指都动不了,她侧头,借着有些暗弱的光线,看见了深黑如午夜的一双眸子和一个浑圆的光头,肤色异常苍白甚至有些发青,清秀的五官像描在钧瓷上的粉彩,导致寻常的一件白僧袍,穿在他身上,却是贵气十足。
一半为和尚不凡的气势所震动,一半却惊恐自己身在何处?脱口问了出来:我在……哪,你,是谁?
“阿弥陀佛,贫僧护国寺空如,因为夜访均王殿下对弈,不想却在东宫里迷了路,看到施主躺在大雪中,就救您到这介休的暖棚里。”
李凤儿半个字不信,东宫守卫森严,岂是等闲之辈能进来的?还有,大半夜的冒雪而来,就是为了找人下棋?
她忽然有了一个念头,“是不是均王殿下派你来救我的?”
空如看着女人热切的样子,而且,自己说为下棋潜入东宫重地,只怕会被对方不理解,回头恩将仇报,只好点点头,“就算是吧。”
李凤儿激动起来,心想:我就说,明湛不会不管我,我可是大秦第一美人!
空如大师轻声道:“请您允许贫僧为您治伤?否则,您会落下残疾。”
伤在屁股上,在终身坐轮椅和羞耻心之间,李凤儿选择了抛弃羞耻心。
空如将她身体翻过来,使她趴着,这个动作把她疼得嘴唇都咬破了。
亵裤被褪下去的时候更疼,因为衣料被血痂紧紧黏在一起,“啊啊……啊……大师,你轻一点儿阿……轻一点儿……”
她糟糕的叫声和受伤的部位,让和尚既脸红又进行不下去,“施主,别叫了好么?有人来了,贫僧跳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李凤儿最讨厌这句话,“你该看的都看了,洗什么清?我的屁股好看么?雪白浑圆?你是不是怦然心动,继而想为了我蓄发还俗?”
和尚对着血肉模糊的两瓣屁股念道:“阿弥陀佛,施主想多了……”
李凤儿胡说八道,调戏和尚,总算是熬过了这一关,和尚用帕子把她臀部的淤血弄干净,在一道道鞭痕上面抹上药膏,她觉得火辣辣的伤口清凉无比,“大师,你的药很灵,叫什么?”
空如道:“塔努地里歹畏拉……”
他说话的声音磁性好听,快赶上明湛了,李凤儿:什么?听不懂……
“嗯,译过来就是保佑我军。”
李凤儿点点头,看起来和尚跟着明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