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全军覆没，从那以后，斗志全无。

明湛指望不上他。

找来了宁王明江，他在皇子们排行第七，十九岁的傻大个，比最坏的纨绔还嚣张，比土匪还无法无天，他是一个比沐磊还横的主儿，出了名的混不吝。

因为他母亲德妃和明湛的母亲赵荣妃很要好，所以小哥俩关系不错。

一见幼弟，宁王就皱眉咧嘴，“你就住在这种破地方？你是叫花子？连民脂民膏都不会搜刮？”

春天的废宫，已经好多了，绿柳覆堤，蘼芜叶齐，水溢芙蓉沼，花飞桃李溪，可这在宁王眼里说不出的寒酸。

明湛告诉宁王，从燕地首富陆富甲那里筹集到了盖王府的钱四百万两，不过要用来先打下浑都山。

宁王的封地是山西，和明湛的燕地是紧邻，此次带来了五万府军，和他的心腹大将宇化青，就驻扎在大都府外，加上明湛的十万府军，一共十五万大军。

这是绝无仅有的一次两个亲王联合用兵，而且没有皇帝的圣旨。

二人借口到关隘巡察，正好“遇到“鞑靼人来打草谷，当然不能坐视不管，把他们赶出去，赶出去了，就开始痛打落水狗。

这很冒险，打输了死路一条，就算赢了，前提也是不能死伤太多，否则一样面临重罚，也就是宁王是一个愣头青，换一个有脑子的也不敢跟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儿瞎胡闹。

由于此次打仗过于凶险，明湛出征前跟高小怜告别，亲亲她的小脸蛋，留下遗言，“小宝贝儿，若我回不来，你就回上京我舅舅身边待着去。”

高小怜死死憋着眼泪，心说：谁是你家小宝贝儿？不把我的宝贝玉玺还给我，休想死！

明湛出发了，高小怜白天在大都府虞察司坐堂，晚上回均王府斋堂里祷告。

空如大师一直陪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祈祷被满天神佛听到了，三个月后，捷报传来，均王宁王出关一战大捷，收服恐狼一支，扫光其他一百多鞑靼部落，缴获武器营帐骡马若干，开疆拓土一千二百里到了全州地带。

而且这一役，由于恐狼留下守全州为关，明湛哥俩几乎是全身而退，死伤只有二百不到。

捷报进了上京，皇帝高兴的一夜没睡，下旨痛斥两个儿子：别以为瞎猫碰到死耗子，打了区区一个小胜仗，就自以为了不起，鞑靼主力认为你们根本就是宗岳派出去的诱饵，才没敢集中兵力合围，否则你们会被打的连裤子都穿不上！所以，这一仗是宗岳打赢的，而不是你们小哥俩。

虽然因为私自发兵，没有任何封赏，还挨骂，不过这一役，明湛明江一战成名。

明湛亲自登门，宗岳迫于皇帝的压力，只好和明湛冰释前嫌。

从此，明湛再无后顾之忧，整合各方兵力，深入漠北不毛之地近万里。

这期间，高小怜春夏秋三季是见不到明湛的。

初春草长莺飞，盛夏千层锦绣，残秋落叶缤纷，等到冬天的第一场雪，她就兴奋的睡不着觉，因为很快会有一个人，带着满天的星辉，冷冽的梅香，站在床边，俯身看她，每一次她都闭着眼睛，伸出小手摸他的下巴，嘴唇，鼻子和眼睛。有一次，她摸到了他的喉结，才惊觉，他长成一个男人了……

31、第三十一章 笑话 ...

明湛几乎是在战场上长大的, 在军营里发育成熟, 伴随着他成长的是骄人的成绩，赫赫的战功。

承佑二十年，终于在这一年九月，给了漠北王朝毁灭性一击，废其国号。

新的漠北部落首领是恐狼，皇帝封他为忠孝顺王，人称恐汗。

至此漠北漠南都成为了大秦的属地。

皇帝大喜, 晋明湛之母赵荣妃为荣妃，举国大庆三天。

明湛做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奉旨进京夸功，可是还没到上京, 就收到消息，太子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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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赶路, 所以到达上京的时候，天上长河渐落晓星沉，天还没亮。

正是初冬, 哈气成霜，高小怜被叫醒, 马车里洗漱了, 锦霞服侍她梳头换衣后。

明湛将她抱上马, 寒风一吹，她才清醒了，打着哈欠问：“贱妾今天头发梳的好看吗？”

明湛一夜没睡，更是哈欠连天, “好看。”

高小怜心里哼！一声，明明看都没看，不过，真是闹心，赶上太子丧礼，做好的华服都不能穿，首饰也不能戴，披麻戴孝，有什么好看的？

“宗仪姐姐还没起来？”

高小怜回头看了看他们这一队的尾巴，那些马车有的亮灯，有的没亮，分不清哪个是她的马车。

明湛：“你问我我问谁？”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