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王爷在哪里?炜世子说他不知道,刚巧碰到了相王殿下过来,炜世子问他知不知道十四叔在哪里?”
高小怜一再提起明湛,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相王殿下说不知道,他身边的鸿胪寺少卿大人则很着急,说灵堂里的供果临时不够了,问炜世子可不可以帮他去摘些回来,因为内苑外男不得入内 。炜世子当然要帮他了,他拉着臣到荡园里的嘉蔬署里去摘果子,进去之后,他坚决不要侍女们随行,说,只想和臣单独在一起,于是,侍女们就到值房里等,我们就到暖棚里去……”
高小怜说到这里,德妃先抓住了重点:“明炜心大,父丧三天居然去搞他十四叔的未婚妻子!”
贤妃想当然地说:“一定是明炜和婶母淫.乱的时候,被相王发现了,你怎么说?”
问的是虞察司都指挥使明黯,明黯只好道:“回娘娘的话,不论炜世子杀叔,单说太子丧礼期间,民间尚且禁嫁娶,风月场所一律关闭,未出五服的皇族须七七四十九日斋戒禁绝女悦,否则以对丧礼大不敬之罪处置,何况,他是亲生儿子?若此事属实,应赐他在太子棺椁前自裁。”
贤妃激动地说:那你就拉他去自裁!
哐!
皇帝用磬声让女人们闭嘴。
可是第一次,贤妃抗旨不尊:陛下,高小怜自己都承认了,请您不要偏袒炜世子,否则,臣妾不服,后宫不服!
此时,连皇帝的声音都发颤,问明炜:你和你十四叔的未婚妻子……做了?
明炜哽咽着还没回答,贤妃抢头里:陛下,您问本人,他会承认?臣妾请求验高小怜是否在室女。
皇帝默然……
一旁的王掌不得不说话,“贤妃娘娘,这可真是难为人?高尚宫和均王殿下订婚九年,据老奴所知,均王殿下和她食则同桌,寝则同榻,高尚宫不是在室女,也无可厚非?”
贤妃冷笑:“那本宫就管不着了,因为也没有别的办法证明?怪只怪,他们做了丑事!”
唉……王掌叹一口气。
宫正司的司正和典正过来请高小怜进偏室……
每一个人都觉得难熬,好在司正很快带着高小怜出来了,“启禀陛下,高尚宫不但守宫砂完好,验身也确是在室女。”
皇帝把提着的心,吊着的胆一一归位,第一个瞧着明湛,目光中充满赞许,“均王膝盖有伤,不能久跪,赐座。”
明湛哪里敢坐?太监急忙给他膝盖下面垫了蒲团。
高小怜过来,跪在明湛旁边。
“高小怜,你继续说。”
皇帝道。
“是,陛下,”高小怜声音冻的发颤:“臣和炜世子进了暖棚,外面的果子稀稀落落,我们手牵手往里走,找大桃子,可是,最后却发现一棵树下面……”
说到这里,她手捂着脸,“陛下,臣……可以把这一段略过不说么?”
“不行!”
仔细听就知道,皇帝的两个字一点儿不严厉,还有几分怜惜……
“好吧,”高小怜一咬牙,“树下面,宁王殿下和一个女人在……在……在……”
她结结巴巴,最后反问皇帝:“陛下,臣确实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他们是在……是在……打架吗?”
咳咳咳!皇帝什么都明白……
没想到问出来不得了的事情,德妃唬的魂飞魄散,发髻都乱了,一转身,像一头母老虎一样扑到高小怜面前,吓得明湛一把搂高小怜在怀,手拒:“德妃娘娘!别再往前,否则儿臣不客气!”
“表小姐!”德妃不敢再动,可是泪流成河,半跪半瘫,祈求地看着小少女无辜的大眼睛,道:“你是不是看到他们穿着衣服在……”妇人把穿着衣服四个字说的特别重,又特别快,然后两个大拇指颤抖地对在一起,“在这样,那叫亲嘴……”
高小怜真的不愿意回忆起宁王的大白屁股,“好像吧?我……我……呜呜呜……”
小女孩儿语焉不详地哭了……
德贵妃松了一口气,又爬到皇帝面前,“陛下,高小怜说,宁王他只是穿着衣服和女人亲了嘴,想想也是,时间根本不允许啊,祭礼大典完毕,立刻就是哭灵……”
啪!皇帝的烟杆没敲铜磬,狠狠抽到了德妃的脸上,德妃惨叫一声,脸上鲜血淋漓,跪下往死里磕头,额头鲜血直流,昏倒在地。
正在写自状的宁王看见母妃惨状,刚要发怒,被一旁的沐磊死命抓着了。
御医急忙过来掐人中,把德妃救醒……
高小怜看到一国之君发威的时候,如怒狮,眸光冷厉,两面腮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