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流氓的, 现在发现自己。”
搓手的细微动作暴露出他大概的确是这么评价自己的,很有点不知措施。
钟意咬着后槽牙:“你自我评价很中肯嘛,我看我该表扬你。”
秦深摸摸鼻子, 狡辩:“其实也没仔细看,只是瞄了几眼。但是看都看了总不能拔腿就跑假装没有发生过,拒绝为此负责,这不是男人该做的。是,我眼睛变态了,但看自己手的时间比看玻璃的时间多。”
钟意气得要死,捡起枕头又朝他当头砸去:“那你就看个影子要负责个啥?!你不如就假装没看到,滚去买菜放过彼此不好吗!”
秦深:“不是。”他指指那扇玻璃,皱着眉头一脸认真地解释,“里面暖灯打开就挺透的,沾了水就更透了……算有颜色的影子。”说完话,竟然耳朵红了。
我……
?
以后钻他房间这种事钟意再也不做了,食言胖十斤。她用手掌疯狂扇风降温,明明已经到了凉快的十一月底却觉得比夏天还要燥热。
她今天被看光了啊,就算是模糊的看光,那也是看光。
真想打爆他的狗头!
他为什么不是个瞎子,哪怕是个哑巴也好啊。
秦深忽然闷声一笑:“然而,事实上,我只是在看我女朋友……的影子。我有什么错?”他从床上下来,想点一根烟缓解尴尬,然而并没有找到打火机。
钟意不满他的认错态度,冷笑:“你还挺委屈啊?”
秦深把夹着烟的手一摊,一扫刚才拘束,很明显在试图脱离困境:“假如不是在试用期,我觉得没有任何问题。我们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该摸的也摸过了,难道还不足以进行下一步吗?”
下一步是……
“啪”是钟意捂脸的声音,她气急败坏脸更烫了:“你有毒!”
秦深果然还是脸皮更厚的那一个,没一会儿就把状态调整回来,冲她把眉毛一挑,一股阴险扑面而来:“我是说试用期的下一步转正。你想哪儿去了?”
“……”她不是,她没有……她怎么会想偏呢,不可能的事!
啊啊啊啊啊神他妈“转正”!
气愤中,脖子上有冰冷的水滴上来。这一凉,让钟意反应过来自己头发还没擦,湿漉漉地正往下滴水呢,于是气呼呼地扯了条毛巾搓着头发:“我能想哪儿去,你少开黄腔。就这态度还想转正,你不如现在就倒床上睡大觉靠梦圆你梦想,我友情赞助你安眠药!”
可那个不要脸的男人朝她靠过来,非但没有自我反省,反而咄咄逼人还好意思质问她:“凭什么,别人家试用期一个月顶多三个月,我怎么三个月过了还没正。我哪儿做得不好,没帮你怼江婕悦还是没伺候你洗脚吃饭洗衣服?”
钟意竟然无言以对。
刚刚某人还老脸泛红来着,怎么眨眼又放弃治疗把脸扔地上踩稀碎了?秦深半天没找到打火机,尴尬好像也不尴尬了,索性把烟放下,接着说:“特别是今天,我觉得我做了不可饶恕的事,如果不能进一步对你负责,我觉得我良心不安。”
钟意深呼吸一次:“你故意的,我断定。”
“没有,诽谤。”他斩钉截铁道,实在看不下去她那么折磨自己的头发,一把抢了她的毛巾,仗着身高优势一点不费力气地就能帮她把头发擦干。
刚刚洗过澡的身体带着沐浴露的清香,他家丫头可爱的小耳朵泛着红色,他没忍住多看了好几眼眼,在她开口前,又说:“就算没有这个事,我也想问问,我什么时候能转正。”
等等,明明在说她被看光的事。钟意愤愤然,想远离这个有毒的男人来着,却又挺享受他的擦头服务,又一抹冷笑浮上嘴角:“秦老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转移话题。”
“那你想继续刚才那个话题?”
“不想。”
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可是凭什么就这么算了。
“我觉得我好亏。”她抱怨着,嘟着嘴,很不高兴。
“那要不你把我看光,怎样?”
“谢邀,我怕长针眼还是算了吧。”
男人给她擦完头发,随手将毛巾丢在地上,方便腾出手来揽住她。他站在她的身后,知道这个问题争不出个对错,索性埋下头去轻轻咬住她粉得可爱的耳朵,轻叹一口气:“我已经很克制了,钟意。”
语气很苏,气息很暧昧,尤其是那一声叹气,使得一股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