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回来?”
钟意没啥特别要求,表示随便他们买个什么手机都行,四处张望了一圈又问:“深哥呢?刚刚还听到他声音来着。”
“哦,深哥给村长拿钱去了。”
钟意擦着鼻涕问:“什么钱?”
“给村长的好处费啊。昨天不是发动村民找您么,没那么多钱村长未必那么积极。深哥身上居然真的带了五万块,他说原本是想看看当地有没有学校,有的话捐给学校的。结果这地方鸟不拉屎,还学个屁的校。”
秦深一向是比较关心失学儿童的,很多人都知道。
“五万!”钟意惊了个鼻涕泡出来,说话都不利索了,“他、他给村长五万?!”
工作人员:“是啊,昨天可没含糊。当时我们都吓得不知道怎么办了,还是深哥沉着冷静,把事情解决下来。”
好了,现在她欠了秦深四百零五万……
这五万块给得也还算值,昨天要不是听到动静,那个混账臭男人未必会被吓跑,也许等不到人来救她只能一直跟那男人进行拉锯战,然后被冻死在沟里。 ◣◤ ゜s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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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懵逼地听着,心里头盘算着,钱的账好算清,人情的账这辈子都还不清了。不能说因为她跟老狗亲近,这个人情就可以看淡,人要记得感恩才对。讲道理,某人帮了这么多回够她以身相许三次的了。
以身相许……
她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词?
懵逼地蹲在树下画圈圈,沉默了一阵子,从大门口进来一个人,正是平常教她干活的大姐。大姐跨过门槛的时候表情并不轻快,先瞅了瞅她,欲言又止。估计大姐心里正犯嘀咕,不知道今天的课程要不要教。
“阿嚏”钟意从地上站起来,热情地问大姐吃了没,拉着大姐一起进厨房去。今天要学的是厨房里一些技巧,天气特别冷却还得碰凉水,她心里苦哈哈的。
大姐上下打量她一番,冲她笑:“看你这样,昨天是没事儿吧。”
钟意笑得一脸轻松:“嗐,我这么机灵能有什么事儿啊。”
大姐笑眯眯地说“就是”,然后咬咬后槽牙,愤愤道:“庄老四真是的,脑子被驴踢了不是,昨晚上可被你男人打惨了,门牙都打掉了,那个鼻血听说流了半宿才止住。完了这还不算,村长发话,来年公田里的粮食不分他家了,丢了全村人的脸活该饿死他。妹子你莫委屈,有人替你教训那混账了。”
钟意手一斗,丝瓜瓤掉锅里去了,愣没听明白:“我、我男人?”
大姐笑呵呵:“小秦不是你男人吗,我瞧他对你可好了。”
哦,原来说的是秦深。他昨晚上把人揍了?
“我都不知道他打人了,咋回事儿啊,我早上起来就没见着他。”
大姐回忆起昨天晚上,十分感慨:“昨天不是你不见了嘛。找着以后我们都以为没事儿就回家去了,他非让村长把人找出来,说你当时砸破了那个人的头,好找。咱们老村长可是讲理的人,就挨家挨户地帮他找,最后把庄老四揪出来,头上果然他娘的破了皮。当时我是没瞧见,听我男人说,你男人气得可不轻,上去一拳头抡圆了揍过去,庄老四当场掉了颗门牙。村长说他活该,愣不让人管,结果这混账东西挨了你男人一顿狠打,老大个爷们儿哭着回去的。”
我的个天,秦老狗为她干了场架,怪不得昨天消失了老久……钟意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真想哭。
心不在焉地跟着大姐学,没一会儿,她听见大门口有声音,赶紧从破了洞的窗户纸往外看,果然看到秦深拎着个空包回来了。
她哪还有心思学啊,吸吸鼻涕,跟大姐说她感冒了实在不想摸冷水,今天想休息。大姐也不坚持,擦干净手,拍着肩膀安慰她几句就走了。
秦深前脚回自己屋,她后脚就幽灵一样跟进去。
“老狗!”
男人放下包,回头,眼珠子打量打量她:“就好了?”
“有你照顾怎么敢不快点好。”她说着又吸吸鼻涕。
男人露出嫌弃的表情,丢了两张纸给她:“这鼻涕听得我难受,赶紧给我擤了。”
“你帮我擤啊。”
“你恶不恶心……”
“你不是什么忙都帮吗,是我的护花使者定海神针。”她走上来,抓起那只刚被他放下的包,“五万块钱,你怎么都不提一嘴的?还有昨晚上干架,我不问你是不是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