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数拿下。
岁珣不像岁晏那样会使野路子,他按照在军营中的习惯让手下人去审问,到了下半夜,才从一个人口中知道了一个名字。
——端明崇。
岁珣当即脸色就变了,暗中让人灭了口,连夜传了消息到相国寺端明崇那里。
其中细节江恩和并不怎么清楚,他只知道天还没亮时,江宁突然推开门闯了进来,把他从被子里拖了出来。
江恩和被活生生冻醒,痛苦哀嚎道:“姐!二姐!我是你亲弟弟啊,你想要杀了我吗?”
江宁嫌弃地将外袍扔在他身上,冷声吩咐道:“快洗漱穿衣,我有件要事需要你去办。”
江恩和赖叽叽地将衣服穿上,不情不愿道:“什么事?”
江宁道:“去相国寺,去替我求个平安符。”
江恩和:“……”
江恩和怀疑自己还没睡醒,这平安符还是能替别人求的吗?
“给谁求的?”
江宁道:“岁珣。”
江恩和:“……”
江宁道:“我今日要去侯府一趟,怕是没时间去相国寺,反正你在家里也闲着没事干,就替我跑一趟吧。”
江恩和抖着唇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半天都没说出话。
江宁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随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甩给江恩和:“喏。”
江恩和彻底崩溃了:“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缺钱!”
幼时江宁一有什么事情指使江恩和去做时,总会给他几文钱或者一些碎银子来跑腿,小恩和当时天真无邪,一有银子赚就乐得不行,颠颠地抓着银子去帮姐姐办事情。
而长大成人的江恩和若是想的话,随时都可以一掷千金,根本不缺江宁这点跑腿钱。
江宁将银票一收,道:“那正好,我还能省着给岁珣买个鹿皮靴子。”
江恩和:“……”
江恩和最后迫于江宁的淫威,穿着衣服委委屈屈地一个人跑来了相国寺。
江恩和蹲在地上,手捂着脖子,憋屈道:“谁知道我到了这里,说替别人求另外一个人的平安符还要在这里听一堂佛法,说心诚则灵,我就只好在那听了。”
岁晏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摸了摸江恩和狗头,算是安抚。
“没事,我同你一起求个平安符吧。”
江恩和抬头看他:“你给谁求?”
岁晏掰手指:“我哥一个,你姐一个,太子殿下一个。”
江恩和顿时期待地看着他:“我呢?那我呢?”
岁晏:“哦对还有你,那我到时候问问看,求三个能不能送我一个,要是送我,我就给你了。”
江恩和:“……”
“呸!”
知道岁珣无事,岁晏也放下了心,同江恩和一起又偷溜回了法堂,装模作样地听着更雪讲了半天的天书,这才得到了几个平安符。
岁晏将一个平安符递给江恩和:“喏,送你的。”
江恩和瞪他一眼,还是收了下来。
“那我姐的呢?你一并给我吧,我交付给她。”
岁晏摇头:“不必了,我回去让我二哥送给她。”
这样岁珣就不会追究自己突然离开侯府跟着端明崇来相国寺的事了。
岁晏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两人在相国寺吃了顿素斋,江恩和才带着平安符下了山。
岁晏也没心思去瞧长命灯,他回到了院子里,便发现宫人正在四下收拾东西,看样子是打算回宫了。
岁晏忙走进了房中,便看见端明崇正坐在榻旁,垂眸看着手中的上上签,不知在想什么。
“殿下?”
端明崇被他叫的回过神来,勾起唇一笑,道:“回来了,相国寺好玩吗?”
岁晏随口敷衍了几句,道:“咱们要回去了吗?殿下的事情都办好了?”
端明崇点点头,点了点一旁的木箱,道:“我在相国寺抄的经书全都在那了,祭天大典的事也同更雪大师商谈定下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忙。”
岁晏道:“那好。”
岁晏的东西自然会有人帮他收拾,他只要将他削好的木签和求来的平安符抱紧,其他的事便轮不着他管了。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浩浩荡荡下了山。
直到太阳落山后,岁晏和端明崇才回到了京中。
时间太晚,明日就是小年,端明崇不便多留,只让马车停在了侯府门口。
岁晏将求来的平安符亲手系在了端明崇腰封上,想了想,半天才下定决心,微微抬起头,道:“殿下过了年便是十九,三殿下和五殿下早已成婚多年,却一直未见您有立妃的念头,您是……”
他抿了抿唇,换了个说法:“您是比较喜欢什么样的人?”
端明崇一愣,错愕地看着他,接着耳根微微红了。
岁晏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端明崇认真想了想,才轻